(298)有意外?
我腦子一抽,問他,“什麽關照?”
沐子鬆白了我一眼,“你怎麽這麽笨啊你,當然是讓她們裏麵的人帶她體驗一把監獄裏的‘美好’生活了,你不知道哦,兩天前我還去看過她呢,那臉,蠟黃蠟黃的……”
“就像……就像一個僵屍,唉,沒保養的女人就那樣了。”
我來了興致,問他,“她跟你說什麽了?”
沐子鬆笑眯眯的,“能說什麽呢?就是讓我跟她一起聯手整唐駿唄,說什麽讓她出去之後,她什麽都可以聽我的。”
“唉,要是她之前跟我說這話還差不多,我還能看在她的顏值上幫她一把,但是她現在跟一個中年婦女似的,老子看一眼都陽痿了,還指望來點想法,那就難了。”
他這句話成功地招來了冉然的一頓白眼,但是唐駿卻在這時候走了過來,抱著手神情慵懶地靠在門上。
“那是她自找的,我又不是沒給過她機會,她自己非得走這條路,我能有什麽辦法?”
“是啊,之前要不是她,你跟夢潔妹妹估計早就修成正果了,不然還有那個陶越什麽事?”
這個該死的沐子鬆,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一說,唐駿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起來,我踩了他一腳,他這才收住了嘴。
冉然雖然不知道我和陶越之間發生的事,但是她也能猜出幾分來,幸災樂禍地笑了笑,沒說什麽,將剛出爐的一盤蛋撻拿了出來。
“好了,這下子可以吃了。”
我們幾個人坐一堆無非就是聊聊天,突然,冉然看著我,冒了一句。
“夢潔,我發現在錦城好沒意思啊,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我還能帶幾個朋友一塊兒去飆車自駕遊什麽的,一回來,感覺成了一個大蛀蟲了。”
我想也沒想,“你那就是閑的,你老爹的公司你不去上班,天天在這裏做大小姐,你就不怕他罵你?”
冉然的爸爸我小時候是見過的,就是一不苟言笑的男人,分分鍾能把小孩給嚇哭,估計冉然這麽多年沒少受她爸的訓斥。
果然,冉然放下紅酒杯子,舔了舔嘴唇說,“快別提那老頭了,最近都快以死來逼我結婚了,我一看見他我那個心情簡直比便秘還難受,還敢去他公司上班?他不搞死我就好了!”
冉然今年也快二十八了,估計他爸在為她張羅金龜婿的事情上沒少操心。
“那你怎麽辦?一直跟他僵持嗎?”
“隻能這樣了啊,我卡也被他給停了,現在逼我回家呢,我哪兒能隨便跟他妥協啊。”
沐子鬆在旁邊幽幽地說,“我倒是有個好辦法,既能讓你爸不生氣,又能不用回公司,兩全其美。”
“什麽辦法?”
我和冉然同時開口。
“你來我公司上班不就行了?我估計你爸知道了,還得為你高興呢,而且我們公司的理念就是自由,隻要你完成了工作量,什麽時候下班都行,絕對給足你時間。”
一直保持沉默的唐駿卻在這時發出了一聲嗤笑,“你們公司的理念是什麽時候出來的?我怎麽就不知道了?”
沐子鬆瞪了他一眼,這一幕被我給清楚地看在了眼裏,稍微愣了一下,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看樣子,沐子鬆這棵老鐵樹要開花了啊,竟然想泡冉然……不過冉然平時對他這麽凶,他怎麽會愛上她呢?
莫非有受虐傾向?
想到這裏,我打了個哆嗦。
然而粗線條的冉然卻爽快地接受了沐子鬆的建議,“行,隻要不讓我回去,讓我做啥都可以。”
嘖嘖,小妞上鉤了。
在度過了一個安然的周末以後,唐駿和我去沿海城市出了幾天差,開幾天的會,大概是那邊的人要在我們錦城投標,不過有很大的可能會投我們唐氏。
畢竟唐氏的實力在國內可是數一數二的,不投我們簡直就是他們的損失。
我把對方公司以及對手公司的數據整理了一份,還順便拷貝了一份在電腦裏,唐駿叮囑我說裏麵的資料對這次會議很重要,讓我一定不要掉以輕心。
我應了一聲,同時還設了密碼,等所有的數據都分析得差不多時,那邊的人還要來我們這邊做實地考察,到時候我們拿下這個案子就指日可待了。
回到錦城之後,蘇儷過來問我們的進展怎樣,她現在就是我在公司裏最好的朋友了,自然對她沒有保留。
下午的時候唐駿去開會竟然不帶我,這讓我感到有些反常,以前無論做什麽他都會讓我一起陪著,今天他卻說要帶著公關部的李雯一起,讓我感覺很詫異。
但詫異歸詫異,我也沒說什麽,正好,他走了下午我就可以在辦公室裏看電視追劇了。
正看電視看得入迷呢,突然電腦就藍屏了,然後就陷入了死機狀態。
我愣了一秒,我靠!該不會是中病毒了吧?
我一想起我的那份文件還在裏麵,頓時就快急哭了,連忙打電話給唐駿,他沒接,估計是在開會呢。
怎麽辦怎麽辦?電腦成這樣了,我的資料還在裏麵呢。
我無比懊惱,突然想到我還在U盤裏拷貝了一份,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幸虧我長了個心眼,否則就給唐駿惹大麻煩了。
這邊剛剛劫後餘生,那邊宋雯就給我打電話了。
“喂,李秘書,你一會兒把唐總桌子上那份合同送到中辰酒店18樓來吧,我們都忘了拿,一會兒的會議還得用,我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唐駿,非得不讓我去,找了一個新手來代替我就算了,還那麽粗心,一會兒要是在會議上出了什麽事,那就不好辦了。
沒敢多想,我立馬就跑到唐駿的桌子上去找到了那份文件,都來不及思考,一路火急火燎地跑到馬路上打車,大概十多分鍾後,我終於到達了中辰酒店的18樓會議室。
我在外麵敲了敲門,然後氣喘籲籲地走進了會議室之後,裏麵的一張麵孔我格外的熟悉。
是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