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潑婦耍橫
我看了一眼睡在旁邊的唐駿,他的睫毛微顫,像天鵝一般棲息在他英俊的臉上。
昨晚他四點左右才到了家裏,一個人開了七八個小時的車,肯定都累死了,我先別吵醒他,下去幫他看看,到底刮成什麽樣了。
我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起來,出了房間,正看到我媽把早餐端上桌,她特意煮了些速凍餃子。
因為心裏惦記著唐駿的東西,我看都沒怎麽看,一陣風就竄下了樓,結果剛好看見幾個熊孩子在車邊上拿著刀在刻字。
TNND,這可是兩千多萬的勞斯萊斯,竟然在我家小區樓下被幾個熊孩子給刮了?
我胸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衝,上去就拽住了一個小孩子的手,把他的刀子拽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你劃的這輛車是誰的?”
可能是我麵部表情太過猙獰,把小孩子給嚇到了,周圍的幾個熊孩子一見到車主過來,立馬一哄而散,跑得比狗還快。
我手裏拽著的這個小孩兒被我嚇得不輕,哭得嗷嗷的,把他媽都招來了。
那是一個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十來歲的女人,麵目長得有些凶悍。
“誰啊?大過年的打我家孩子,還要不要臉了?”
我忍住怒意,指著她家的孩子說,“你家小孩兒把我家車給劃了,我連說都不能說了嗎?”
那女的不是個善茬,見我麵生,還以為是外地人呢,直接上來理直氣壯地說,“劃就劃了,小孩兒你能跟他一般見識啊?我家孩子要被你給嚇出個三長兩短來,我跟你沒完!”
呸,我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自己孩子犯了錯不好好教育,現在還想反咬我一口?怎麽這麽蠻橫不講理呢?
周圍早起的人都圍了過來看熱鬧,在周圍竊竊私語,但是我竟然在那些人的話裏聽見了有人說我不對?我大清早的起來欺負小孩兒?
我去!我怎麽那麽憋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冷笑著對孩子他媽說,“你知道我這輛車值多少錢嗎?”
周圍也不乏有見過市麵的,圍著車子轉了幾圈之後說,“嗬!勞斯萊斯啊,這輛車不下五百萬吧?”
我斜了那人一眼,“這是全球限量版,買過來兩千多萬呢。”
周圍一片嘩然,有人說我吹牛逼,有人說我敲詐,這時候剛好我媽從樓上下來買菜,見我一臉氣呼呼的樣子,吃了一驚。
“小潔,你大早上的在這裏做什麽?”
周圍的人裏有認識我媽的,包括那個悍婦,她一見到我媽,就立馬過去惡人先告狀了。
“龔阿姨,原來她是您女兒啊?您知道嗎?她剛剛欺負我兒子,我兒子都九歲了,被她給嚇哭了,我說她兩句,她還不客氣了,您看看,這讓我們鄰居的怎麽做喲……”
八婆就是八婆,一見麵除了告小狀就沒別的了,還顛倒黑白,過錯都是我的了?
我媽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話,急忙走過來說,“怎麽了?你跟那小孩兒發生什麽矛盾了?”
我斜了那個悍婦一眼,她正洋洋得意呢,然後對我媽說,“媽,這小兔崽子一大早帶著一幫熊孩子把咱家車給劃了,您知道這車多少錢嗎?兩千多萬呢,他們給劃成這樣,還能不能用了啊?”
聽我說突然冒出來了一輛車,我媽更詫異了。
“你是開車回來的?昨天我怎麽沒見著你車呢?”
我忽然記起昨晚唐駿回家的事我媽根本就不知情,隻好先跟她解釋。
“這車不是我的,是唐駿的。”
“那他人呢?”
我噘著嘴,“在房裏睡覺啊,昨晚他半夜四點才回來的,我害怕吵醒你就沒跟你說,結果他的車子停下邊還沒幾個小時呢,就劃成這樣了,你讓他怎麽開啊?”
我媽估計也被嚇著了,“那怎麽辦啊?要不咱拉去維修店噴點漆?”
我無語凝噎。
那個悍婦也開口了。
“對對對,看你是龔阿姨的女兒,大不了我出這噴漆的費用嘛,我家又不是拿不出那點錢來,你看你那樣,傍個大款有什麽好牛逼的?能不能抓牢還是一回事兒呢……”
嘿,我這暴脾氣!
“你出噴漆的錢?你當搞裝修呢?想來什麽顏色就來什麽顏色……你知道就這車子的維修費有多貴嗎?把你全家賣了都賠不起!”
“……本來我不想跟你計較的,誰知道你說話竟然這麽損?什麽叫能不能抓牢還是一回事?大過年的你咒我幹嘛?”
這個愚民,氣死我了,什麽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孩子都被她教成了這樣,能不氣人嗎?
我媽拉住我,有些為難,“既然這車子這麽貴,那我把女婿買給我的那些衣服賣了替他維修行嗎?”
“媽,這不是錢不錢的事,這是素質問題好嗎?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他們賠償,但是你看看她那個態度,這樣的人,像是在認錯嗎?”
我媽被我說了一通,歎了一口氣,周圍的人也來勸我,讓我別跟那人一般計較,本來我都打算回家了,結果那女的又來罵我。
“呸!什麽玩意兒?你也不看她那副騷狐狸樣,那眼睛,怪勾人的,估計是給人家做小三呢!”
我原本被壓製的怒火再次竄了上來,遠遠地指著她的鼻子說,“你給我道歉!”
那女的仗著我媽和這麽多人都在的份上,根本就沒理會,反而還越說越起勁了。
“什麽有錢的男朋友啊,都是假的,就你這別人用過的二手貨,還能傍上個什麽好東西?”
這下子我徹底就火了,誰知道我媽比我更先發火,“你什麽意思?說話怎麽那麽不積點口德呢?怪不得孩子也沒素質,有其母必有其子!”
真想給我媽點個讚,這麽酷,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這種人,就不能跟她太客氣,把我給氣得。
這邊局勢正僵,突然從樓道裏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抬頭去看,唐駿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昏暗的樓道中。
他款款從樓上走了下來,每邁一個步伐,都像是電影裏的男主角走紅毯那樣,優雅又自信,仿佛自帶光芒的神。
他旁若無人地走到我跟前,將我抱在懷裏。
“親愛的,你怎麽跑樓下來了?這麽冷的天還穿這麽少,萬一凍感冒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