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結束了
我頓時就不淡定了。
“你說什麽?那些人是你叫來的?可是他們鬧得那麽厲害,你就不怕把事情搞大嗎?”
“本來就是搞事情的,當然是鬧得越大越好了,這不是快過年了,我尋思著要送樊家一份大禮麽?”
“有多大?”
我迫不及待地開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唐駿。
唐駿把雙手搭在我臉上,噘著嘴巴要親親。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糾結地站著。
想揍他,又有外人在,不親吧,自己又好奇。
沐子鬆笑得豪放,在那邊幸災樂禍地說,“夢潔妹妹,這樣,你過來讓我親一下,我就把那個驚喜告訴你啊。”
唐駿扭過頭,對著那個瞎BB的家夥優雅地罵了一句。
“滾。”
沐子鬆撇撇嘴,“唉,真是的,看到你倆秀恩愛,我這個單身狗的心都碎了。”
我轉過身去安慰他,“沒事沒事,是個金子總會發光的,你遲早會遇見你的心水對象。”
沐子鬆笑得更賤了,“是啊,是金子總會發光,是卵子總會懷孕的,我遲早有一天會遇見我那顆珍貴的卵子。”
他一說完,我的臉頓時就紅了,原來我剛才一時最快,前鼻音後鼻音傻傻分不清楚,把“金子”說成了“精子”,所以才引來了他的嘲笑。
唐駿正準備罵他,沐子鬆已經一溜煙地跑出去了,豪邁的笑聲在外麵回蕩著,經久不息。
我保持著把頭埋進唐駿胸膛的姿勢,耳邊響著的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讓我感到安心。
“害羞夠啦?該把腦袋伸出來透透氣了,我知道我的身材好,你要吃豆腐可以換一種方式……”
唐駿戲謔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說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懶懶地抬起頭,正好撞見他灼熱的目光。
“夢潔,樊毓楠他們以後再也不會煩我們了,等過了年,咱們去民政局領證吧。”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求婚給嚇到了,抬起頭問他,“你那麽急幹什麽?你父母那邊咱們還沒搞定了,結這麽早的婚?”
唐駿不滿地擰著我的腮幫子,“還早呢你,過了年你就二十七了,都奔三的人了,你媽肯定會催你結婚的,與其回家被逼著相親,倒還不如撿著我這個現成的國民老公了。”
我跟個青蛙似的鼓著腮幫子,“你就臭美吧,還國民老公呢……其實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
唐駿一點也不生氣,老大一個子趴我肩上撒嬌,差點把我給壓趴下。
“管他是什麽蘿卜,你不嫌棄就好……”
我一臉黑線,急忙推開他。
“哎呀,一個大男人這麽喜歡撒嬌,跟個小孩子似的。”
唐駿的腦袋在我臉上蹭了一下,發間有一股檸檬的清香味,帶著一種絲質的柔軟觸感,讓我有些著迷。
唐駿難得沒有和我鬥嘴,反而是問我,“夢潔,跨年咱們一起過吧,就我們倆。”
我怔了兩秒,然後淡淡地回答他,“不行,我媽還在老家等我,以往的每年都有我爸陪著他,如今我爸沒了,我必須回去陪著她了,不然她一個人在老家過,多孤獨啊。”
唐駿悶悶地回答,“那咱們可以把她接過來嘛,她一個人待在那裏也不方便,來大城市,買什麽東西也方便了很多。”
他這個主意挺好的,但是我媽是根本就不可能過來的。
“你得了吧,我媽那人老倔了,之前我跟她說把她接過來的事,她就拒絕了,說我爸在哪兒她在哪兒,根本就不聽我的勸。”
我的拒絕讓唐駿有了一些挫敗感,他抱我就抱得更緊了些。
“什麽啊……我們這邊還要忙著把起訴樊毓楠的事情準備好,還有追回我資金的事,估計得忙到除夕了,這樣都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了。”
我被他這樣一說,也被一種離別的愁緒給取代了,心裏難免有些悶悶的。
惆悵的這會兒,樓下邊就響起了警車的嗚咽聲,我推開唐駿,拉著他的手就問。
“怎麽回事啊?警車都來了。”
唐駿淡淡答道,“抓樊毓楠的。”
我鬆了一口氣,腦海中幻想著樊毓楠被拷上手銬的那一刻,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高興。
“唉,我們這樣,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
唐駿抱著手搖了搖頭,“怎麽會?我已經給過她不止一次的機會了,讓她本來可以拿到一筆錢就走的,結果她太貪心了……”
“她沒有珍惜我給她的機會,竟然還妄想對你和唐氏下手,唐氏可以東山再起,但是你,隻有一個,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去冒險的,夢潔。”
我被他這一陣又一陣的情話給迷得五迷三道的,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嘴巴咧得都快合不上了。
誰知道他卻嚴肅地喝住我,“不許笑,夢潔,這是個嚴肅的時候。”
我立馬收住了笑容,他就低下頭來,輕輕摸了摸我的臉。
“之前我已經失去你一次了,如果不是沐子鬆天天攛掇我,讓我把你追回來,你就真的投入陶越的懷抱了……”
“你這個女人,太沒良心,我在這邊為了你默默做了那麽多事,結果你看都不看一眼,差點沒把我氣死。”
我吐了吐舌頭,“你自己什麽都不願意說,怪我了?”
他嘟著嘴擰眉的樣子好萌,讓我忍不住想去擰一把。
“當時你給我機會說了嗎?李夢潔,我是真沒想到,半生留戀花叢的我,竟然最後會栽在你的手裏。”
他深情的樣子就像春日夜晚拂過花園的微風,溫柔得要死,仿佛能把人醉倒了一般。
但是他後邊的話就不太客氣了。
“說正事了,過了年你快點給我滾回來,把戶口本和身份證都給我帶上,老子要帶你去民政局,媽的。”
“你這個女人麻煩太多,我怕我一個疏忽,你就得弄出個幺蛾子來,到時候老子懶得去替你擦屁股,還是提前把事兒給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裏就是一個事兒精一樣的存在,雖然不滿,但是也不敢反駁他,隻好埋著腦袋一個勁兒地點頭。
末了,我委屈巴巴地抬起頭,“你求婚的過程就這麽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