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奇葩
我猶豫了一秒,把手放他手心裏,一如既往的溫暖。
隨著音樂聲的響起,我挽著陶越的手臂滑進了舞池,陶越的目光很溫柔,像是藏著陽光和一座開滿鮮花的花園。
在一個旋轉動作之後,我看到了不遠處的唐駿,他正和樊毓楠在忘情地跳舞,樊毓楠就跟沒骨頭似的,整個身子都差不多貼在唐駿身上了。
我瞪著唐駿,隻見他全程都黑著臉,倒是樊毓楠,那表情簡直比磕了藥還銷魂。
由於她穿著十厘米高跟鞋的緣故,整個人跟唐駿差不了多少厘米,而且她還時不時用自己的身體在唐駿的下身處蹭,動作妖媚至極。
隻是跳個舞而已,她倒是用了渾身解數去勾引唐駿了。
忽然我的腰上一緊,我回過神來,陶越的目光同樣放在那邊的兩人身上,見我看他,他也低下頭來看著我,眼神曖昧。
“夢潔,我現在是一點也不放心你和他在一起了。”
說完,他摟著我的腰,朝著舞池中間走去,我不懂他到底要幹嘛,但是整個人已經身不由己地被他帶過去了。
在路過唐駿身旁的時候,陶越故意重重地撞了他一下,差點把他兩人給撞倒,看得我目瞪口呆的。
唐駿抬起頭,盯著陶越,一個字沒說。
樊毓楠在旁邊也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不過她就不敢把不滿的眼神送給陶越了,而是把她的滿腔憤怒化為淩厲的眼神,通通跟刀子似的扔在了我的臉上。
我對她的表情始終采取漠視的態度,畢竟這樣勾引我的男人,我都想衝上去打她了,陶越隻是幫我出出氣,有什麽錯?
隻不過他出氣的對象搞錯了而已,陶越把矛頭對準了唐駿,可是唐駿也是受害者啊……唉,我跟他解釋了他也不聽,沒辦法了。
陶越撞人撞得狠,道歉也很快,“對不起啊唐總,撞到你了。”
唐駿掃了一臉愧疚的我一眼,又盯了陶越一眼,忍著怒意原諒了他。
“沒關係。”
我的心裏七上八下的。
這場小風波之後,唐駿繼續摟著樊毓楠跳舞,因為剛才被這樣一撞,她就收斂了許多,臉上的銷魂表情也沒了,想來是知道我倆都在看著他們。
畢竟再風騷的女人,也還是要點臉的,這可是公眾場合!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唐駿和樊毓楠卻一直在我們身邊轉悠,沒一會兒,唐駿“不小心”踩了陶越一腳,然後彬彬有禮地跟他道歉。
“對不起哦陶總,踩到你了。”
喲,這是報複呢嘛?
我不免有些想笑,這兩個幼稚鬼!
看今晚這樣的情況下去的話,他倆得一直這樣懟下去,我不趁早退出來,他們倆還沒完了。
正打算走,我的腳上就是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樊毓楠的高跟鞋正光明正大地踩在我的鞋上,疼得我都快昏厥過去了。
我忍住腳上的疼痛,使勁踹了樊毓楠一腳,樊毓楠尖叫一聲,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目光瞬間就匯聚了過來,周圍等著看好戲的人都停了下來,畢竟認識我倆的人不在少數,要看我和樊毓楠當場撕起來,那將是一場年度大戲。
為了防止她借題發揮,我主動把她拉了起來,並誠心地承認了錯誤。
“對不起,樊小姐,我不太會跳舞,不小心碰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呢,你有沒有哪裏摔疼了?要不我帶你去旁邊檢查一下傷勢?”
我都這樣誠心了,她樊毓楠如果還是抓著我不放,那別人就會說她小肚雞腸,說她沒有富家小姐的度量。
所以盡管她憋著滿腔怒火,但還是選擇了微笑著原諒我。
我是不聰明,但是不代表我沒腦子,樊毓楠屢次對我下了死手,我不反擊,我絕對就是狗娘養的。
在我倆看似“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情況下,那些人見著沒趣,都走了,我強忍著腳上的疼痛站起來,估計腳趾頭已經被她給擠出淤青來了。
被高跟鞋踩過的痛,我上次就在唐欣然的手裏領教過,現在又被樊毓楠給欺負了一回,想來我和高跟鞋還真是仇深似海。
我有點後悔自己今天沒穿細高跟過來了,不然我一定讓唐欣然好好領教一下這種十指連心的痛!
陶越扶著我,關切的眼神落到我的腳上,“怎麽樣?很疼嗎?我帶你去看看醫生。”
說完他就打橫將我抱了起來,好像是在跟周圍的人宣告我是他的專屬物品一樣。
說實話,我很討厭現在這個樣子,我和陶越已經沒關係了,可是他還是對我這樣好,讓我感覺很愧疚不說,還很難過。
我不想讓唐駿看到難過,他為我做了這麽多事,我卻在這裏和別的男人搞曖昧,這樣很對不起他。
陶越抱著我,周圍有很多姑娘看我的眼神裏都帶著羨慕嫉妒恨這幾個字,估計陶越的懷抱是很多人做夢都想來躺一躺的吧?
結果卻被我這個沒什麽特點的女人給搶了先……
唉,我在心裏苦笑,其實我也很為難啊,如果有人要和我換,想必我是十分願意的。
“陶越,你把我放到一邊就行了,我沒什麽大礙,不用去看醫生。”
我遠遠地掃了唐駿一眼,隻見他正被樊毓楠給纏著,根本就脫不開身,看我的時候眼神裏帶著焦急。
我正心疼他,陶越的臉卻放大到了我的麵前,“真的不需要嗎?”
望著他殷切的眼睛,我篤定地點了點頭,“你去跳舞吧,我沒關係的。”
他將我放在一旁的吧台邊,摸了摸我的頭說,“沒事,你都這樣了,我還跳什麽舞?我去給你找點冰袋敷一下,這樣腳上的疼痛會好點。”
還沒等我拒絕,他就離開了,我坐在原地盯著不遠處的唐駿,他倆已經沒有跳舞了,唐駿正抱著跟八爪魚一樣的樊毓楠往休息室走去,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
盡管我心裏好奇得要命,但是我卻毫無辦法,正鬱鬱不安的時候,旁邊多了一杯酒,一隻紋著一串類似於法語的手伸到了我的麵前。
“美女,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