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分手吧
好好的看什麽電影?
但是看到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也不好拒絕,隻好微笑著說好。
回到房裏之後,我總感覺有些奇怪,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這時候剛好唐駿來短信了。
“親愛的,睡了沒?我好想你。”
看到這短短的幾句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於是我回他,“幹嘛?惡心得要死,白天不是剛見過麵麽?”
他回消息的速度很快,“你這麽快就回我消息了,是不是在等我找你啊?”
我沒理他,正打算睡覺,他的信息又來了。
“我睡不著,你給我唱歌聽好不好?”
我想了想,回他,“不好,明天陶越要請我看電影,我得早睡了,還得起床給他們做早飯。”
然後唐駿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有些心虛,起身把臥室門反鎖之後才過來小聲地接了電話。
“你幹嘛啊?大晚上的,不是之前說好了在陶越家裏不準給我打電話麽?”
唐駿壓根兒就沒聽進去這句話,反而是在不停地盤問我。
“怎麽回事兒啊,陶越還要請你去看電影?什麽電影?幾級片?該不會是恐怖片吧?
“這老王八蛋,肯定沒安好心,他一定是想借著電影院漆黑的環境吃你豆腐,看完電影又借口說天色太晚,然後去酒店開房!”
“……不行,你不能去,沒想到啊,陶越這人蔫壞蔫壞的,這種損招都想得出來。”
我滿頭黑線,“你以為都是你哦?看樣子你很有經驗啊,以前沒少借著機會去吃妹子的豆腐吧?”
唐駿立馬就蔫了,在電話那頭跟我撒嬌。
“哪兒能啊,我有了你這個小仙女之後,其他的可是想都沒有想過呢。”
“切,鬼才信你的話!”
我雖然嘴上還在強,但是心裏早就是甜滋滋的了。
“夢潔,我不管你明天找什麽借口,一定給我拒絕他,這個老色鬼……你聽我的,肯定沒有錯的。”
我幽幽地歎了口氣,“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啊,再說了,都答應的事情怎麽能反悔呢?”
唐駿在那頭猶豫了兩秒,之後做出了讓步。
“那就這樣,明天我偷偷跟在你們的後邊。”
“如果他要是敢對你動手動腳的,我一定衝上去就給他兜臉一拳,把他打得這輩子都不敢進電影院的樣子……”
唐駿這句話把我給嚇得不輕,隻好安慰他。
“你放心,他是正人君子,是不會對我做出什麽事情來的,如果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你說的那種事,我就立馬轉過頭叫你。”
他這才放了心,又跟我說,“行,那你早點睡,明天我跟著你們。”
我總感覺他最後這句話是帶著深深的怨氣,跟他互道晚安之後,我就睡覺去了。
早上起來,我給他們熬了一些香噴噴的雞肉粥,和以往的不一樣,但是大家都吃得很香。
今天陶越的表情和陰沉沉的天色一樣,看起來很不好,像是馬上要下雪了似的。
我不太喜歡這樣的天氣,卻也無可奈何。
收拾好了一切,陶越讓我挽著他的手臂一起出去,我不知道今天到底有哪些活動,隻好聽話地挽著他出門了。
對麵的門沒有開,也不知道唐駿起床了沒。
他並沒有驅車帶我去看電影,而是一起去了劇院,裏麵的人不多,台上有幾個大提琴手和鋼琴手在演奏著一首很小眾的曲子。
至於為什麽小眾,大概就是我等庸俗的人所沒有聽過或者是理解不了的,隻覺得聽起來很悠揚和流暢,裏麵的情感我完全聽不出來。
陶越大概也知道我的水平,就一個字都沒有說,我原來還以為他要和我討論肖邦莫紮特還有貝多芬什麽的,都準備好要百度一下他們的曲風了。
誰知道他什麽話都沒說,兩個人就坐在稀稀拉拉的觀眾席裏靜靜地聽了一上午,困意都給我聽了出來。
我打了個哈欠,回頭一看,唐駿正坐在離我們有四五排的位置上聽著音樂會,穿著黑西裝打著領帶,帥得一塌糊塗。
這個智障,這麽冷的天穿這麽點,雖然劇院裏有空調,但是外麵沒有啊,一會兒不凍死他才怪。
見到我看他,他立馬就收斂起了剛才的那番正經模樣,開始朝我飛媚眼,我白了他一眼,用唇語罵了他一句“神經病”之後就回頭看音樂會去了。
整個音樂會持續了三個多小時,我們從劇院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今天的溫度不太高,所以雪花落到地上的時候,就變成了紛紛揚揚的雨。
我伸出舌頭舔了一枚冰涼的雪粒,涼沁沁的,這個動作剛好被陶越看到了,他的臉色也好了許多,揉著我的腦袋溫柔地看著我。
“都多大的人了,還做這種小孩子才做的事情,你是童心未泯嗎?”
我吐了吐舌頭,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了。
“走吧,中午想吃什麽?吃完咱們再去看電影。”
我對他今天的反常行為表示很納悶,問他今天到底怎麽了,突然想起要請我看歌劇看電影還請我吃飯了?
陶越微微一笑,“是不是對你這麽好,你還不習慣了?”
我“嘿嘿”一笑,“還好啦,以後可能就習慣了。”
吃完飯,陶越帶我去看電影,是一部科幻愛情片,大概是講的一個劣質機器人,喜歡上了一個姑娘,那姑娘教會了他什麽是愛,可惜他卻因為自身的缺陷無法擁抱她。
電影很悲情,最後連我都感動得稀裏嘩啦的,正埋在陶越的肩頭哭泣的時候,餘光中看到了坐在我後邊的唐駿,在他犀利的眼神中,我乖乖把頭縮了回來。
影片的最後,女孩兒嫁人了,那個機器人愛德華留在了原來主人留給他的城堡裏。
他用自己那一雙不能擁抱女孩的剪刀手,將院子裏的樹木全部修剪成了女孩兒的樣子。
然後電影屏幕就黑了,開始顯現出字幕,周圍的人都起身了,準備離開,我正打算站起來,陶越卻突然叫了我一聲。
“夢潔。”
“啊?”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