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混蛋
唉,這個混球。
我摸了摸臉,已經熱得快要熟透了,抬頭看著唐駿那個混蛋,他正洋洋得意地站在那裏,鼻孔對著我,是心形的。
算了,又不是沒看過,我跟他之間做都做過了,係個浴巾有什麽辦不到的?
紅著一張老臉,我在他麵前蹲了下來,撿起地上的浴巾,哆嗦著一雙手顫顫巍巍地把自己的手伸向了他的屁股後邊。
我的裙子太緊了,尤其是臀部,我害怕一蹲下來會把裙子撐破,就幹脆跪在地上幫他係。
大概是太緊張的緣故,我怎麽係都係不上,沒一會兒,我的臉上就滲出了豆大的汗珠,真是越緊張越亂,弄了半天都沒係好,急得我都想哭了。
然而更可恥的是,他竟然有了反應,一柱擎天地杵在那裏,搞得我分外尷尬,伸手用力地拍了一下,他就下去了。
唐駿嘲諷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輕點兒啊,要拍壞了,你的下半生幸福可就沒有了。”
這個該死的臭流氓!
我在心裏嘀咕兩句,真恨不得一拳把他給打殘廢了,但是我忍住了,閉著眼睛在他身後摸索著。
有句古話說得好,屋漏偏逢連夜雨。
還有一句古話說得更好,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就在我顫顫巍巍地給他係浴巾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而正在裏麵給唐駿係浴巾的我被開門的聲音給嚇得一哆嗦,浴巾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所以當時出現在沐子鬆麵前的一幅畫麵應該是這樣的。
唐駿渾身赤裸地站在那裏,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而我跪在地上,腦袋放在他的雙腿之間……
“我靠,唐駿,沒看出來,昨晚你調教得不錯啊,這大清早的……”
“滾!”
唐駿酷酷地從地上撿起浴巾,一邊圍上一邊把沐子鬆往外推,“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我懵了,全程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直到唐駿過來拉我起來,我才回過神,一臉驚恐地瞪著他。
人家唐駿卻是一點也沒覺得尷尬,反而大大方方地走到床前,拽開浴巾就開始穿衣服。
我去!既然要換衣服,幹嘛還要我幫他係浴巾?
氣呼呼地跑到他麵前,唐駿此時已經穿好了他的CK內褲,正悠然地穿著褲子,而我一把抓住了他的皮帶,生氣地喊。
“你就是故意的!明明可以自己解決的事情,為什麽要讓我來幫你?”
唐駿戲謔的表情在我看來就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誰讓你那麽聽話,叫你幹嘛你就幹嘛,乖……”
我真想一腳踩他臉上,還得再轉幾個圈兒!
“夢潔乖,趁著你老公我換衣服的當兒多看幾眼吧,反正我身材這麽好你不看白不看,……一會兒咱們一起下去用午餐,吃完飯老公我送你回家。”
我被他氣得差點腦溢血,啐了他一口,直接跑到門口拉開門就出去了。
誰知道沐子鬆帶著唐欣然兩個人竟然在門口偷聽,我拉開門,他倆差點摔個狗吃屎。
“你們在門口幹嘛?”
我提高了音調,居高臨下地站在他們兩個人麵前,唐欣然有些尷尬,耳朵都紅了。
“那個……你們在裏麵創造生命,我們這不是著急,過來監工麽,順便還可以出謀劃策……哎喲,夢潔妹妹,你輕點兒,我耳朵都要被拽下來了……”
“創造生命是吧?沐子鬆,你可以啊,我這次被你騙了,你看我下次在你的生日會上還來不來!”
他揉著微紅的耳垂,有些無奈。
“唉,我這個紅娘也不好當,為了讓你倆快速複合,我可是連三十大壽這樣的借口都想出來了,要是你們再吵,我就得半個三十一歲大壽讓你們……哎,疼疼疼!”
見我又打他,沐子鬆幹脆躲到了唐欣然的身後,我打不到他,隻能跟他互相繞著彎兒地打。
唐駿從我背後的房間裏走出來,又變成了衣冠禽獸的樣子,就跟剛才的事情不存在似的。
“好了,夢潔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下樓吃飯吧。”
說完他就過來拉我的手,卻被我靈巧地躲開了,大步朝著樓下走去。
唐駿追了上來,跟著我一路到了餐廳,吃飯的時候,沐子鬆的表情很下流,而唐欣然依舊不高興,那表情就跟我欠她錢似的。
我隻管吃飯,匆匆地塞完之後,逃也似的走了出去,唐駿去取車,我穿著羽絨服自己一個人緩緩往外走。
昨晚被唐駿他們關臥室裏,然而手機被我忘羽絨服裏了,都沒有來得及跟陶越打個電話報平安,他現在肯定擔心死了。
我心急如焚地往家裏走,但是沐子鬆家離馬路還有一段路程,我在路上走著,沒一會兒,一輛轎車停在了路邊,唐駿搖下車窗來叫我上車。
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盡管我穿著羽絨服,整個人也被凍得跟篩糠似的,我也不傻,他叫我上車,我就上去了。
車裏的溫度倒上來了,然而我倆之間的氣氛卻尷尬得不行,昨晚手機已經被陶越給打沒電了,又不能借口玩手機,這能這樣幹幹地坐著。
他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就打開了車載收音機,裏麵正在放歌,放的是一首很老的歌,“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裝作聽歌的樣子,閉著眼睛打算睡覺,他卻在這時候問我,“你和陶越現在住哪裏?”
“盤錦小區。”我沒過腦子,就這樣把地址說了出來。
說完我就後悔了,我應該說附近的一個小區的,不然唐駿知道了我和唐駿的老巢,萬一上門糾纏我們,那怎麽辦?
該死的,我把這茬給忘了。
我有些懊惱地撐住下巴,仿佛已經看到了唐駿賴在陶越家裏不走的場景……
“夢潔,是不是以後我不再做勉強你的事情,你就會給我機會?”
車裏的歌聲很溫婉動人,他說的這句話伴隨著歌聲一起鑽進了我的耳朵裏,讓我不由得蹙起了眉。
“做夢。”
我簡潔地拒絕了他,心想這下他應該死心了吧,沒想到他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過這不能代表我就放棄了,我會和陶越公平競爭的,把你的心再次贏回來。”
我正在腦子裏思索這句話的深層意思,他卻把車子停了下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