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霸氣君王
我看著他,他現在除了麵色蒼白了一點,其他都跟平時沒生病的時候沒什麽兩樣,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淩厲,仿佛能洞穿我的心思,從我的眼睛,一眼就望到我的心裏。
出於內心裏對他的害怕,我沒有動。
“過來,難道還要我抱你過來嗎?”
我……
好吧,我認慫。
扭扭捏捏地走到他床前一米左右的地方站定,我心虛得連頭都不敢抬,用小如蚊吶的聲音說,“唐總,你找我?”
“哼。”
他冷笑一聲,“才幾天不見,名稱都改得這麽生疏了?之前不是挺有底氣大聲喊我的名字麽?”
我自知理虧,說不過他,幹脆站在一邊裝啞巴。
“你跑那麽遠幹什麽?我又不吃人。”
聽他這樣說,我就又極不情願地往前挪了二十公分左右的距離,跟個木樁子似的杵著,不說話。
唐駿估計已經氣得牙癢癢了,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李夢潔,你別逼我對你做出極端的事……”
切,說得好像他做過極端的事還少了一樣,但我還是妥協了,埋著頭走到了他的床前。
他往那張病床的裏麵挪了挪,伸出修長的右手在床單上拍了拍,“躺過來,好久都沒有跟你一起睡過覺了。”
我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這句話說的很內涵啊,還包含著睡覺這一類的敏感詞,這不是要睡我的意思麽?
不行,我現在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陶越還在等著我回家呢,我不能給他戴綠帽子。
打定了主意,我才故作鎮定地說,“唐總,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還請你自重。”
他“哦”了一聲,然後開始跟我耍無賴,“有了男朋友又怎麽樣,管我什麽事……給老子過來躺好,我還是那句話,不要逼我過去抱你。”
噗……
我一口老血差點鬱結於心給噴了出來,這個家夥,耍賴耍得如此明目張膽,看樣子他今晚是吃定我了!
該死的沐子鬆,等我出來,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的心裏藏著一腔怒火,但是隻有自己偷偷給滅了,不然到時候真讓唐駿動手,那我就徹底死翹翹了。
乖乖地脫了鞋,躺在了他的旁邊,唐駿的身子一下子就壓了過來,一想到他接下來即將對我做的事,我就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但是詭異的事情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他竟然隻是輕輕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替我蓋好被子,在被窩裏摟著我睡覺了?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唐駿轉性了?
我猶如一隻驚弓之鳥,死死地盯著他的臉,就連他臉上哪塊肌肉牽動了一下,我的腦海中就立馬拉響了警報,烏拉烏拉響個不停。
但我不敢說話,也不敢問他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對我的態度溫和得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他這樣子,還不如把我按在床上胖揍一頓呢,至少我心裏還平衡了一些……
“看夠了沒有?眼睛又大,看得我都要做噩夢了。”
他嘟囔了一聲,不滿地睜開眼睛,黑漆漆的眸子正對著我,眼瞼上的睫毛根根分明。
“唐駿……”
我弱弱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樊毓楠呢?她不是今天要跟你結婚嗎?怎麽我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她……”
“她回香港了。”
隻是淡淡的幾個字,就把我要說的話給堵完了,我還在腦子裏思索著他這句話的真實性,他卻靠了過來,雙手不老實地在我的胸前亂摸。
“你……你別動我啊,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唐駿!唐駿……你把手給我拿出來!”
我被他給嚇得夠嗆,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一開始裝作什麽都不會跟我發生的樣子,現在卻在這裏動手動腳的,這就是個陷阱啊!
我把他的手從被窩裏拽了出來,然而他卻直接把我壓在了身下,一隻手緊緊的箍住我的手。
“有男朋友了又怎樣?馬上給我分手,你想結婚?OK啊,我帶你去民政局領個證就好了!”
他這句話一出口,我差點被他給嚇成尿失禁,一臉驚悚地盯著他,“你到底又想用什麽點子整我了?我才不要跟你結婚呢,誰會為了一個混蛋賠上一輩子?”
我這句話說得著實有些過激,這也難怪唐駿抓著我手腕的力度又大了好幾度,差點把我的手腕都給拽斷了。
“李夢潔,我為了保護你,讓你安然度過這些天的日子,你竟然還說我是混蛋?你有沒有良心!”
他這番話讓我想起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這一切都來得太蹊蹺了,而我急需要知道真相。
望著他漆黑的瞳仁,我問他,“白天樊毓楠他媽倒下是你安排的嗎?還有……沐子鬆說,你是自己主動喝下奎寧的?”
唐駿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許多,“是又怎麽樣?我不過是按著計劃來做的,誰知道你們兩個蠢貨拖了後腿,我不出這一招,誰撈你們出來?”
這句話讓我心裏頓時就掀起了絲絲漣漪。
“那樊毓楠的媽媽……”
“你想知道?”
他的長眉微挑,跟我賣起了關子。
我噘著嘴把臉偏向了一旁,“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但是他好像今晚的興致特別濃,直接粗暴地就要解我的裙子,我害怕他又在我身上留下什麽曖昧的印記來,又害怕給陶越戴上綠帽子,一時掙紮得更厲害了一些。
畢竟陶越對我那麽好,我再和唐駿糾纏不清的話,他肯定會很難過,我自己也是原諒不了自己的。
唐駿雖然是個病號,但是怎麽著都是個力氣大的男人,我的掙紮全部都是無濟於事,到最後他扯開我的胸衣時,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這一哭,一向對我都不會憐香惜玉的唐駿突然停了下來,他渾身散發的森冷氣息猶如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
“你是不是跟陶越睡過了?”
我怔了一秒,隨即就在心裏自嘲地笑了,其實我在他的心裏,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而已。
見我一直沒解釋,他的臉色難看了許多,一把推開我,冷冷地對我下了逐客令。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