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到底怎麽回事?
什麽?這就是他們安排的年度大戲?
我不禁皺起眉頭,“沐子鬆,你們到底在幹嘛?”
沐子鬆衝我微微一笑,“不幹嘛啊,隻是開始把她對唐駿做的事情,一樣一樣地還給她了。”
我聽得更是一頭霧水了,“這個時候你還賣什麽關子?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嘛?”
他諱莫如深地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唐駿打聽,找我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那算了,我就不問了。
“媽……媽你到底怎麽了?”
我從來沒見過樊毓楠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幹脆帶著陶越一起走了過去,擠開周圍的人群後,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不免皺起了眉。
唐駿媽媽在旁邊也慌了神,打電話報完警之後憂心忡忡地說,“怎麽會這樣呢?剛才都還好好的,喝完酒之後,就躺下了,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我正想這會不會就是唐駿他們下的毒,但是這麽多人都在這裏,我隻能保持沉默。
相反,一些人一聽是中毒,都好奇地圍過來看,我被擠得一直往前挪,忽然好像有人在後邊推了我一把,我一個趔趄差點把樊毓楠的媽媽踩了。
還好一旁伸過來了一隻寬大溫暖的手將我扶住了,我一抬頭,見到的是唐駿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小心一點。”
他難得沒有罵我蠢,反而是用這種溫和的語氣和我說話,讓我感到極度不適應。
“謝謝。”
我收回手來,埋著頭繼續做鴕鳥,這時候有人說開車送樊媽媽去醫院,於是樊毓楠也就跟著站了起來。
她不站還好,一站,就聽見她那身正紅顏色的敬酒服發出一陣輕微的“呲拉”聲,我好奇地把目光投了過去。
隻見她好端端的鏤空刺繡胸口突然出現了一條巨長的口子,從胸口一直蜿蜒到肚臍。
因為是禮服的原因,她隻在裏麵貼了兩個胸貼,現在衣服被這麽一撕開,裏麵渾圓飽滿的胸就跳了出來,格外地吸人眼球。
我仿佛聽見了周圍的男人吞口水的聲音。
這就是沐子鬆幹的好事?
簡直太爽了!
樊毓楠在尖叫一聲之後,她的後背也裂開了,一直延伸到股溝,這讓她捂上邊也不是,捂下邊也不是,最後還是她一旁娘家來的親友團脫下了西裝,給她蓋住了。
看到樊毓楠花容失色地尖叫的同時,我立馬捂住了耳朵,其實內心也開心得尖叫了起來。
之前覺得沐子鬆這小子挺損的,現在發現他簡直就是個魔王,敢這樣對今天這個新娘子,估計她這輩子都對結婚有陰影了。
然而更讓我意外的事情還在後麵,有人過來抬走了樊媽媽,然而唐駿卻一直在旁邊保持著旁觀者的狀態,抱著手冷冷地站在一邊。
甚至在他妻子被人看光光的時候他竟然還一臉漠然?這不科學!
我覺得這就是他們的報複計劃,但是為什麽報複,我就不得而知了。
好好的一場婚禮被搞得亂七八糟的,樊毓楠被送回了房間裏去換衣服,然後唐家所有人都跟著樊毓楠的母親去了醫院裏。
我的腦子裏像有一層厚而濃鬱的霧氣一樣,總有很多的疑惑沒有解開。
然而疑惑還沒有解開,警察倒是來了,他們很快就封鎖了婚禮現場,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醫院那邊來電話了,說是奎寧中毒。
這下子已經能確認是人故意在婚禮現場搞破壞了。
可是之前聽沐子鬆說,這難道不是他和唐駿安排的嗎?我看了一眼沐子鬆,他的表情相當嚴肅,也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
總之,今天這一切都很邪門,也很讓人莫名其妙。
警察上了二樓去搜查房間,不久,竟然從樊毓楠的屋裏拿出來了一小瓶的透明藥液,還有一張被銷毀了多半的購物單,上麵就有購買奎寧的記錄。
不過那張購物單已經被破壞得很厲害了,隻能從上麵看到奎寧的一小部分繁體字跡,然而更有用的一些電話號碼什麽的都沒了。
怎麽會……那東西是從樊毓楠的臥室裏搜出來的,可是她沒有理由害自己的親生母親呀。
警察們懷疑,是有人故意要栽贓嫁禍。
好好的一個聖誕節,我們所有人都被帶去了警察局錄口供。
不過麻煩的是,這次我和沐子鬆兩個人的嫌疑倒成了最大的了。
就因為我被樊毓楠潑了一身酒,然後沐子鬆拉著我去二樓換了一套衣服,就這樣,我們被警察給盤問了半天,但是又沒有確鑿的證據,似乎這個下毒的人成了一個謎。
嗯,這也不是沒道理的,因為我和沐子鬆都不約而同地隱瞞了偷偷跑去樊毓楠的臥室毀裙子的真相。
而且二樓是唐家人休息的地方,沒有監控,他們也無從查起。
其實我自己都有點懷疑這事是沐子鬆幹的了,畢竟進了樊毓楠房間的人隻有他一個,其他人要想進去放東西都很難。
趁著警察們一頭霧水將我們留在警局的時候,陶越一直在外邊想辦法保釋我,其實我倒是不慌,畢竟我還沒有在警察局裏待過,進來體驗一下也是好的。
沐子鬆就不一樣了,總是抱怨這裏的床太硬,沒有他家的席夢思睡得舒服,警局裏的人也知道我們沒什麽作案動機。
畢竟我們一個是中天集團的未婚妻,另一個是沐氏企業的繼承人,誰會去用下毒這種愚蠢的辦法害死一個根本就與我們無冤無仇的貴婦人呢?
在警察局裏,我認床了,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一直在回想著白天在唐家發生的事情,隻是凶手還是沒有浮出水麵。
真心累。
沐子鬆白天說的年終大戲竟然是這樣的一場烏龍事件,不過你們兩個人鬧就好了吧,幹嘛要帶上我?
我鬱悶得不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忽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立馬就醒了,是一個女警官。
“你和沐少爺已經沒事了,可以出去了。”
哎?怎麽回事?之前不是還說懷疑我倆麽?怎麽突然就沒事了?
我好奇地問那個女警官,“我們為什麽就可以出去了?”
女警官酷酷地說,凶手不是你們,現在唐家又有人中毒了……”
“誰啊?”
“唐氏總裁,唐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