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這次的流言會是什麼?
宋煙剛剛洗了手,擦手巾沒了,她甩著手就走了出來,然後,對上了幾十雙眼睛。
場面一度尷尬,她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還好,厲北霆還在。
他牽住宋煙的手,抽出胸前的手巾,仔細的給她擦了擦手,兩身一樣的西裝在別人眼裡,就成了別樣的情侶服。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人精,什麼場面沒見過。
但是看到一向冷漠如斯的大總裁面不改色的給小保鏢仔細擦手的場面,一個個都瞪圓了眼,看的有些呆。
所以,外面那些說宋煙勾引厲總的謠言,真的就只是謠言而已。
看這個架勢,哪裡是宋煙勾引厲總,分明是厲總把宋煙放在心尖尖上寵著,被人說了兩句就在這裡大發雷霆,直接把人開除不說,還要上訴。
不少人後背冷汗涔涔。
他們部門以訛傳訛的人不少,他們都沒有下手管教,這個時候誰都恨不得趕緊回到部門,一個個把他們的嘴給縫起來,不然最後背鍋倒霉的,絕對是他們!
「好了。」
厲北霆仔細的擦乾了宋煙手指上的水珠,還檢查了一遍。
「回去辦公室等著,開了會我就回來,秦菲菲有喬慕琛看著,她不敢對你怎麼樣,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
厲北霆摸了摸宋煙的頭,輕聲囑咐。
宋煙一肚子話想要問,但是聽他這麼說,只能配合的點頭。
「好。」
人被秘書長親自送回了總裁辦,厲北霆這才不動聲色的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等了半天的高層門終於鬆了一口氣,有機靈的趕緊拿出手機給助理髮簡訊,趕緊控制部門的流言,還有誰再胡說八道,直接武力壓制,絕對不能再讓事態再蔓延了。
發了簡訊,他們才把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里,也暗自慶幸,他們並沒有參與到其中。
進了電梯之後,厲北霆問跟著進來的喬慕琛:「剛才那個瘋女人是誰招進來的?」
剛放心的高層又一下子把心給提了起來。
這是要,秋後算賬了嗎?
「是唐總。」
喬慕琛想了想,想起了個好久沒見的人,厲北霆皺著眉,眼神暗了下去,嘴角抿成了一條線。
唐總嗎?
已經出國了,還能帶出這麼一波節奏,還真是厲害呢。
厲北霆挑了挑眉,淡淡的看了喬慕琛一眼,喬慕琛秒懂他的意思,立刻就發消息讓人查了唐家父女的行蹤。
他們目前還在國外,但是,日子過得倒是挺不錯的,畢竟,厲氏集團的股份,他賣了不少錢。
宋煙在洗手間鬧了這麼一出,自然也沒心情做別的事情,手機一打開就是公司論壇的各種推送,她點了進去,關於她的節奏貼全都被刪了,而首頁置頂的帖子,還是關於厲北霆的。
「沒了?」
她刷新了好幾下,都沒有再找到胡說八道的帖子,大概也明白是厲北霆讓人清理乾淨了。
現在,她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說他渣,他會在所有人面前給她撐腰。
要說他不渣,他卻一邊接觸秦菲菲,一邊還得把她放在身邊。
怕是小說的橋段,也不過如此吧。
宋煙有些頭疼。
她其實不是很喜歡動腦的,習武之人,基本都是四肢發達,所以剩下的營養有時候就供應不足。
才會有那麼一句人人熟悉的老話。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真想做一條咸死人的鹹魚。」
她關上了手機,看著一塵不染闊氣無比的總裁辦,陷入了沉思。
關於今天的事情,很明顯背後就是有一隻推手在推動關於她的一切。毫無根據的事情被無限擴大,自然就有人跟著無腦噴。
可是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而這個人,又是誰?
她獃獃的看著面前茶几上的茶杯,卻沒有任何動作,瞳孔散漫,明顯不在狀態,從正面看過去,就像是個失智兒童。
「厲北霆。」
她無意識的呢喃這三個字,滿腦子都是厲北霆在跑,其實這個男人也沒有哪裡很出色,除了長得帥了一點,有錢了一點,缺點明顯了一點,好像也沒有其他特質。
但是她就像是被下了蠱一樣,看著他就移不開視線。
難道,這就是命嗎?
宋煙雙手托腮,腦子裡的念頭,有如脫韁野馬一般狂野生長,而那巴掌大的臉上,神色還是淡淡的,清冷又帶著幾分獨屬於她的中性美,禁慾系的美少年。
「叩叩叩。」
總裁辦的門被敲響,宋煙被猛地驚醒,跳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就去開門。
門外站著顧炎。
上午流言中的主角之一。
宋煙一臉的緋色,頓時就煙消雲散。
她淡淡的看著顧炎:「顧總有事嗎?厲總不在,你要是有事的話,就一會再來吧。」
話音剛落,她就準備關上門。
顧炎一隻手撐在門框上,徹底阻止了宋煙關上門的舉動。
他的手橫在門縫裡,宋煙要是強行關門的話,他的手,必斷無疑。
「顧總?」
宋煙猶豫著看著他的手,暗暗考慮要是再次把他的手給折斷了,會不會引起什麼不好的後續。
「又想卸了我的胳膊?」
顧炎一看她的眼神就摘掉她在想什麼,上次去醫院的經歷還在眼前,他覺得胳膊莫名的抽了一下,有些疼。
但是,他沒放手,反而得寸進尺的把手往裡面伸了伸。
「你試試,看看這次他們會說什麼。」
「會不會猜測我們倆玩過火了,才會再次骨折?」
「或者是,你有虐我的傾向,再不然就是……」
「顧總,有事說事,說完我還有事。」
宋煙飛快的打斷顧炎的話,不得不放開了抵著門的手。顧炎真的是太不要臉了,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他能一本正經的把死的說成是活的,還說的有理有據。
宋煙最怕這樣的人了。
所以她不想跟顧炎打交道,但是她就像是上輩子欠了顧炎的似得,總是被顧炎追著討債,有時候她都想要問問。
她到底欠了他多少錢,差點沒給她小命給玩進去。
中央公園的事情,她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的,要說顧炎一點算計都沒有,她是不相信的。
一個連自己生日都能利用的傢伙,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利用的。
她一直都很防備,不敢讓自己再次成為顧炎利用的對象。
對他,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膈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