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先生……
「先生,這是新款喲,賊帶勁,用過之後都說爽,要不要試一下?」
「還有這個,一點就能讓女人……」
宋煙:「包起來。」
老闆一愣,搓著手問她:「您是要哪個啊?」
「你說的,全部。」
宋煙掏出卡,讓老闆去刷,自己僵硬的站在店中間,眼神定點看著收銀台左邊的招財貓,都不敢亂飄。
老闆笑開了花:「好勒!您稍等。」
等到老闆結好賬之後,宋煙才緩緩的走過去,接過老闆遞過來的卡跟賬單看了一眼,三萬多塊錢!
她動作僵了僵,老闆立刻順手從旁邊摸出一款精油快速的塞進她的口袋。
「小老弟,送你個好東西,下次再來啊!」
「精油記得用哈!」
宋煙被熱情的送出店門,她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又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色的西裝,嘆了口氣,又去商場買了身火紅的小短裙,搭了件長款的黑色風衣。
她很瘦,風衣剛剛好,修身又拉出了幾分孤傲的味道。
櫃檯小姐姐滿眼的羨慕。
「你穿這件衣服真好看。」
宋煙看了看時間,趕緊付了賬趕去了玉圭園的別墅。
厲北霆沒回來,別墅一切照舊,並沒有人對她有異樣,她鬆了一口氣,悄悄溜進了厲北霆的房間,換好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等著他回來。
從六點一直到晚上十二點。
房間安靜的沒有任何響動。
管家有上來敲門叫她吃飯,可是她房內也沒有任何動靜。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不回來吃飯了。」
宋煙眼皮漸漸沉重,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她夢到自己被厲北霆趕了出去,所有人都罵她不知好歹,說她狼心狗肺。
她無處可去,只能坐在公園的長凳上,一隻黑色的兇猛的大狼狗不懷好意的沖著她吠。
漆黑的夜裡她不要命的跑,後面的狼狗一直追。
不論她怎麼喊救命都沒有人對她伸出援手。
最後她被狼狗撲到在地上,滴著口水的狼狗不斷的舔著她的頭髮,黏膩的口水糊了她一臉,她不斷的掙扎,卻怎麼都逃不掉。
「呃!」
她猛地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鼻息里是厲北霆熟悉的味道。
她還躺在厲北霆的床上,只不過,臉上溫熱的觸覺也是真的,她被人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厲北霆?」
她伸手,掌心貼上了一堵精壯的胸膛,沉穩的心跳就在她的手下。她吞了吞口水,試探的喊了一句。
她身上的人沒說話,只是呼吸粗重,有些急切的啃著她的耳垂。
強烈的電流刷過她的全身,她哆嗦了下。
嘴唇被狠狠的堵住。
「騙子!」
厲北霆嘶吼,淡淡的酒氣鑽入她的口腔,她下意識的伸出舌尖掃了掃,厲北霆停了一下,而後更加狂風暴雨,雙手扣著她的後腦,死死的抵著,更加深入。
纖細的手指緊緊扣住了身下的床單,黑暗中清澈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厲北霆,儘管看不清任何東西,她還是固執的看著。
「呼。」
他蹂躪了她的唇,又緩緩而下,啃著她的脖頸,愈演愈惡劣。
「厲北……霆。」
宋煙呻吟,身子奇怪的朝著他的方向貼近,完全不受控制。一雙大手扣上她的腰,她瑟縮了下。
許是這個動作惹惱了她身上的人,那人蠻橫的撕裂她故意買的黑色蕾絲半透明的睡衣,埋頭。
短髮掃過她的肌膚。
有些刺痛,又有些說不出的撩撥。
宋煙一咬牙,手上用力一推,翻身爬上了他的腰。
「厲北霆,說,我是誰。」
她沒想到,他喝了酒。
這劇本,有點不對勁。
可是這並不影響她對他下手,反正只要哄著他先原諒她,一切都等後面再說,他要是再發脾氣,她就耐著性子繼續哄。
她就不信,還有哄不好的熊孩子!
宋煙低頭,捧著厲北霆的下巴,貼著他的唇。
輕聲問道。
黑暗中的男人彷彿被她動作給驚到,雙手抓著她的腳踝,差點給她掰了。但是她說話的瞬間,那雙手卸去了所有的力道,大拇指摁在她的動脈上,重重的摁了摁。
「宋煙?」
嘶啞的聲音響起,冰冷嚴肅。
宋煙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還沒完全喝醉,還能認出她。
她點頭。
腳踝上的手力道更重。
「不是讓你滾了?」
他動了動,調整了個姿勢,腰身該死的挺了挺,宋煙被他頂的晃了晃,扶著他的胸膛才沒有摔下去。
「這不是滾回來了嗎?」
「滾下去。」
「不可能。我今天是來睡你的。」
宋煙感覺到,身下的男人在生氣,那緊繃的肌肉,咯的她生疼。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口乾舌燥,突然想起白天那個老闆說過,那個精油特別好用,她剛才就塞在枕頭底下,現在是不是可以用了?
她動作飛快,傾身彎腰,迅速的從枕頭底下摸出精油,打開瓶蓋滴了兩滴在手上。
「厲北霆,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掌心貼上厲北霆的側臉,用力的捂著。
厲北霆怒吼!
「你在做什麼?!」
「給你,敷點精油。」
一隻大手扣上了她的後頸,將她狠狠的摔在床上,她摔得頭暈眼花,還沒來得及反應,厲北霆就壓了上來,她居然能夠看清楚他猩紅的眼。
以及,他漸漸壓抑不住的喘息。
「宋煙!」
他嘶吼,掐著她的肩膀搖晃:「沒有人告訴你這個東西是幹什麼的嗎?!」
「我,我知道。」
「知道你往我臉上糊!」
宋煙打了個寒戰。
人家老闆也沒告訴她到底要怎麼用,她順手就給拍在他臉上了,不能這麼用嗎?
周遭的氣溫驟然下降,宋煙一驚。
厲北霆微微撐起身子,低頭凝視著他身下一驚傻了的宋煙,面無表情的扯起了嘴角:「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他沉腰,狠狠的壓了上去。
一夜春宵,徹夜未眠。
宋煙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身邊早就沒了人,也沒有溫度,留下的只有一床凌亂,她渾身像是被人剛剛拆卸過一般,痛不欲生。
相較於第一次的青澀疼痛,這種刻意被懲罰硬生生的疼更加難以忍受。
她睜開眼,呆了半天才勉強爬起來,腳尖踩在地上,試探了半天才站了起來。
「呵。」
她自嘲的笑了笑,撿起地上的衣服就進了浴室。
昨晚上,最後的時候,厲北霆咬著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問她。
「你勾引顧炎的時候,也這麼無趣木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