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是誰?
杜青離領了銀子出來,大聲地叫著:“暖,暖暖。”
哪有人影在啊,暖暖和姚青槐都不在了。
一個有些霸氣的小姐攔下她:“剛才那個是杜暖暖?”
“你是誰?”她有些防備地看著。
這個人是全然的陌生,隻是衣著也不像是一般的千金小姐。
她一笑:“我是張菲菲,但是我知道杜暖暖還活著,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剛才的那一幕,她看得清楚,也是越發的確定那個就是杜暖暖。
“我跟你談件事,可以讓你的妹妹恢複記憶,她似乎很多的事還蒙在鼓裏,可我知道她所有的真相。”
杜青離還是一臉的防備:“你想做什麽?”
張菲菲雙眸含著自信:“你想要榮華富貴的生嗎?你想要擺脫現在的困境永遠不讓人欺負嗎?就是剛才欺負你的那家小姐以後看到你,也會畢恭畢敬的,你想要嗎?”
“姚青槐,我是喬新,還是杜暖暖?”在馬車裏,她很認真地問姚青槐。她希望他可以給她一個答案,問他,也就是相信他。
姚青槐沉思著,他不是弦啊,腦子沒有他靈活,要怎麽說才比較好呢,才不會讓暖暖生疑。
這會她又說了:“姚青槐,她是杜青離對不對?你們認識的對不對?姚大哥,我相信你說的話,對你總是覺得就是相信而沒有別的,所以姚大哥,請你不要騙我。”
她已經失去記憶了,如果別人知道一些她的事,可是卻都是騙她的,為她鋪織著一些壓根就不在的事與人物,她是多傷心失落。
姚青槐伸手過來,摸摸她的發:“認識。”
“那我是不是她的替身?”她仰起頭,眼裏帶著悲哀與害怕。
讓姚青槐看得心痛了,輕聲地說:“新兒,你怎麽會這樣想呢,那些人可能也是以前和你熟的,我認識杜青離。新兒,你不要問太多了,你知道得越多,就越是會不快樂的,弦說你們要成親的時候,我是不同意的,可是弦說,他會讓你快樂,窮其一生也要讓你開開心心的,新兒,不要讓我們擔心可好。”
她有些想哭,心裏酸酸的:“你們這些混蛋,最好祈求我不要自已記得。但是你們是為我好的,我知道,我心裏明白著呢,很多事我們就順其自然好了。”
就算是不記得,如又如何, 她現在沒有什麽遺憾了。
“好吧。”她靠在他的肩上:“你不要告訴弦了,我也不問他。”
“這才乖啊。”真是他們寵疼的暖暖。
大小姐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呢,回頭他去尋尋。居說她在契丹做妃子,嘉雲打仗的時候還幫著契丹,他聽說之後就很反感了,夫人托他好好地照顧著二個小姐,暖暖是清淡而又沉默的,倒是大小姐比較婉轉做人,但他還是比較偏寵於暖暖。
回到府裏,乖乖做她的尊貴夫人,幾也足不出戶地呆著。日子又平靜如水一般,她還是喜歡沒事就去河邊坐坐,走走,那兒的風帶著很多的涼快與舒服。
弦這此時候也比較忙的,對於那天的事回來也沒有多問,隻是說過些天他過來陪她去別院裏,等過一段時間不忙了,就可以多些時間與她在一起了。
丫頭們也習慣她的起居生活了,越發侍候得更是周到。
她在書房裏練了會字把竹收起來,怎麽看怎麽不好看,就叫丫頭拿去扔了,翻開弦寫的一些字,可真是漂亮啊。
書桌後麵是一個大書櫃,他放了好多書,很多野史,傳記之類的,他是不愛看的,他說她無聊的時候多看看也好。
底下有個木盒子,她好奇地抽出來也不知裝的是什麽寶貝呢,揭開木蓋子全是擺得好好地折子,上麵隻是簡單地寫了奏折二字。
她拿出一本看,上麵各寫著什麽,然後就是弦的字複得龍飛鳳舞的,心忽然一驚趕緊合下,再放回去蓋好蓋子。
跑了出去還覺得有些氣喘喘的,心口尖銳地痛了起來,她一手按著,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入綠波深處,坐在河邊的草地上急喘著氣。
“暖暖。”河岸對的的鐵柵邊站著一個青色素衣女子,笑著朝她招手:“暖暖,姐姐來看你了。”
她站起來,看著河邊的她。
杜青離朝她笑:“暖暖,再走近些,姐姐有話跟你說。”
“你想說什麽?”她站到河邊去看著她。
“暖暖,我想說,對不起。”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從水底下忽地伸出一雙手,極快地抓住她的足踝往下一拉,她的尖叫聲落入水中被淹沒,一隻粗大的手捂著她的嘴巴往水裏帶。
鼻子很痛,全身在黑暗而又透不過氣來的地方,四麵八方的水都洶湧地要將她淹沒。她的身體,的確還是差啊,就淹了這麽一會暈了過去,水下的人迅速地托著她就往河對岸走。
丫頭趕到河邊看的時候,草地上就隻剩下隻繡鞋,還有被樹枝掛著的衣袂,河水平靜哪兒還有夫人的影子,個個臉色變得蒼白,趕緊就跑去報:“夫人不見了。”
快馬加鞭著,連馬車都沒有坐,直接就騎了馬而來,黑衣的披風在風裏還沒有落下人已經跳下了馬,急急就進了府裏,所有的丫頭下人都瑟縮成一團,懼怕地看著他。
“帶我去看看。”他放低了聲音。
姚青槐已經在河邊看著了,出了事丫頭們也通知了他,他離得近就過來看看了。
本來還想著果些帶些吃的來看她的,怎知會……。
看著弦過來,一臉厲黑得讓人打心裏生起寒意,他覺得有些怕。
弦眯起眼睛深吸口氣:“她是讓人劫走的。”
“應該是的。”姚青槐說:“這草地是腳尖刮過的痕跡,而且當時她身邊沒有帶丫頭,可見這個人她是比較熟的,也是能信任的。”
弦虎視地看著他:“誰?”
姚青槐搖頭:“我並不知道。”其實是不是杜青離呢,他心裏有些懷疑,可是青離是暖暖的親姐姐,不至於會這樣的。他也可以到青離住的地方去看看,不能亂說,皇上是真會殺頭的。
到時若暖暖知道,會怎生的責怪啊。
弦看著平靜的河水,冷淡地說:“挖地三尺, 朕也會找出來,最好祈求朕的暖暖沒有損傷一根寒毛,否則……。”他說這話,讓人連骨子裏都會透涼的。
如果杜青離知道暖暖嫁的夫君,就是當今皇上的話,就是借她十個膽子也是不敢的。
她醒來,是在黑暗的馬車裏,馬車在顛著不知要去哪裏,這一幕也是似曾相識一樣,那時候她應該不是這樣躺著的,而是這樣,然後雙手擱在肚子上,想保護著什麽。
但是現在雙手給綁在後麵了,她動彈不得。
路很不好走,十分的顛簸,讓她的頭時不時地撞著馬車的邊緣,微微地生痛著。
“小姐,這上麵就不能上馬車了。”
馬車停了下來,簾子讓人掀開,她看到一張生得極是好看而又帶著驕傲的臉看著她。
鎮定地說:“你為什麽要綁我來,我並不認識你,我夫君是朝裏的官,我勸你最好不要惹麻煩,現在把我放了,我不會怪你的。”
張菲菲看了她一眼:“得罪了,來人,扛著她上山。”
一個小廝上來,將她扛在肩頭上就往山直走,她看到這四周是延綿的青綠之色,日頭曬得讓她有些難受。
帶她到山上是幹什麽呢?這個女人她是真的一點也不認得的。
在半山之上聽到彌彌之音,如清淨之華讓她靈台也變得清明了起來。鍾聲也是長悠悠,這裏似乎是個寺廟之地。
等到上了被放下來,也發現不遠之處的確就是個寺廟,那個漂亮的小姐帶頭走進安靜而又雅致的小居裏。
裏麵種滿了桂花樹,但是卻隻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媽子,看到她便說:“夫人,你來了。”
“老夫人現在怎麽樣?”
“剛睡著,夫人,這是……。”她目瞪口呆地看著被人拉扯進來的喬新。
“一個朋友,你下去吧,把她帶到後麵的小房子去,免得驚嚇到老夫人。顧野呢?什麽時候回來?”
“將軍隻怕還要等多一會吧。”老媽子看了喬新一眼,也不敢多吱聲說什麽。
被拉到小居的後麵,二間小木房擺滿了一些被廢棄的東西,她坐破椅子上看著手上被綁的結實的繩子有些歎息,她真的不認識這個人,為什麽要把她劫來這裏,還有…她和杜青離是什麽關係。
明明自稱是她姐姐,可是怎麽可以這樣做呢,如果真的是姐姐,那一定會對她嗬護的啊。怪不得弦說,這世上人心不古,什麽人都有。不應該那麽相信杜青離的,這世上對她好的人,隻怕隻有弦與姚青槐了,如果一不見,讓弦知道也不急死。他是多忙啊,還要煩心她的事,她真抱歉,她一點也不想讓他煩心的。
心裏難過,心口也會痛。閉眼養著,也不吭一聲。
二個人在門口看著她,她是逃不了的,而且這裏是山上,要逃,她也沒有本事逃得過他們。
張菲菲在前院等著,桂花樹如今還沒有開花,坐著怎生也無法安神,滿是興奮浮上了眼底。
“夫人,老夫人叫你進去。”老媽子過來。
她站起來進了去,一房都是藥味,老夫人已經坐起身靠著枕頭,氣色也是十分的不好,見她進了來才張開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