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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不曾想過

  她一臉還是那樣的清淡,可是眸底卻是有片哭泣與哀絕的歎息。


  他一手捂著她的眼睛,他最是不喜歡看她的眼,小騙子,她隻不過是一個騙子,他不會再讓她騙的了。


  低頭,他吻著她細細的喉嚨,張大口地感觸著,那兒氣一鼓一鼓的能感受得到,他隻需要一咬,她就會死得很難看。


  他知道她沒死,他知道她還是去了契丹,他又知道她回來了,她的什麽事,他都知道。


  可是他不清楚的是自已,他想要殺了她的,但是現在有些不舍。


  也許是因為歡愉,他在她的身上可以找到別的女人無法給他的感受,銷魂至極,她甚至是生澀得什麽也不懂,連逢迎都不會,像死魚一樣躺著,但是他卻是食髓知味,一遍遍地要她,越來越不想放開她。


  狠狠地一個吮吸,滿意地看到她的喉嚨又紅又紫,再往下,一手促住她胸前潔白的小兔子,指尖殘忍地指玩著那紅腫的頂點。


  他如惡魔般,在她的耳邊沙啞地說:“杜暖暖,如果你活不下去,你還可以死。”


  死,她可以逃脫這一切,就隻能有一死嗎?


  但是……她真的不曾想過。


  “顧將軍。”一個將軍朝他行了個禮方才說:“顧野將,顧夫人已經安頓好了,你可以去看看她。”


  顧野點點頭:“那謝謝了。”


  陽光很燦爛,十分的刺眼,他卻有覺得有些冷。


  彎腰進了一個小屋,黑暗的光線讓他眯了眯眼,一會兒方才看得清楚躺在床上的娘。


  “娘。”他輕輕地喚了聲。


  老夫人慢慢地睜開眼睛,然後是皺起眉頭:“倒是跑去喝酒了,一身是酒氣。”


  他不吭聲,也不說話,就靜靜地坐在著。


  娘沒有變,還是他的娘,可是心裏頭卻有著一種悲哀。


  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寧願醉倒千萬次,也不能讓眼淚的悲傷出來。


  他母親看著他,輕歎:“兒,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娘。”


  “娘看你倒是瘦了,這一次到嘉雲也是突然之事,皇上到嘉雲行程保密,娘也是迷糊糊走了幾天才知道的,野,娘知道你也不愛娘管你,但是娘總是想問你一句,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不然皇上怎麽會讓她一個老太婆從京城到嘉雲來,而且昨天到的,那些將軍告訴她顧野現在很忙,讓她好生地休息著,明兒個顧野才會過來看她。


  顧野心裏絲絲的痛意冒上來,卻是輕聲地說:“娘,沒事。”


  “娘不識幾個大字,教不了你,也幫不了你什麽,但是我兒啊,你得記住,你是盛錦的將軍,你是盛錦的人,就是死,也不能背叛自已的國家,我們顧家世代清白,你得記住啊。”


  “娘,沒有什麽事,你現在還好嗎?”


  他是不會背叛盛錦,但是娘怎生知道,他心口裏的那個洞,空得是怎生的痛呢。


  “娘是老了,這車馬的顛簸這把老骨頭是難受啊,娘倒是想一輩子在盛錦的京城。”


  他知曉什麽意思,輕聲地說:“娘,等你好些了,就可以回京城。”


  “你也是有孝心的,娘求你件事,你就別再執著於青離了,她到底是不屬於你,顧野,錢家枝大樹大,你不想攀這些高枝,娘懂。娘也不想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受什麽委屈,錢家回到京城退了親,娘也應下了,等你打完仗回到京城,娘給你找個好媳婦。”


  他默然不作聲,顧母長歎氣:“我們顧家隻有你一根苗,總不能斷了香火,你總歸找個人生孩子娘也不說你什麽了。”


  “娘,你好好休息,想吃什麽就跟倪七說一聲,要是不舒服就讓倪七去請大夫。”


  有時聽這些,是一種害怕,一種無力的蒼涼。


  他喜歡的人,總不屬於他,可是喜歡一個人,那是多難的一件事。


  出了那房,一肩的沉重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差那麽一點,他就真的忘了娘,忘了顧家,想牽著暖暖的手帶她走,永遠地嗬護她。


  他不敢去想暖暖的眼睛,他想逃離,摸不著的心痛啊。


  “顧將軍,皇上新下了令,以後在這兵營裏,不許佩戴武器。”


  他將身上的刀交上,匕首交上。


  “快,林禦醫,史禦醫,也甭坐馬車了,那路小,抄小道過去。”


  幾個禦醫帶著藥童,跟著引路的幾個禦林軍一品帶刀侍衛往軍營外走去,像是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一樣。


  顧野心痛得一縮,應該是暖暖出事了。


  暖暖的確是出事了,弦折騰了她一夜,睡到大中午肚子有些餓的時候方起想著用些膳食。


  躺在他身側的她,一動也不動,渾身光祼也不拉被子蓋住了,他想也許她睡著了。


  該死的她也得認識,這個天下誰才是主宰者,誰才是她的天。


  她對他的欺騙,就像是一巴掌,現在感覺依然是火辣辣的難受著,他是如此的誠心,想要討她的歡喜。


  想想,心裏還是依然刺痛著的。


  她不動,他也不管她,她最好認了命,少些折騰他會讓她過得好一點的,但是以後所謂的尊重什麽事,她連想也別想要。


  喚來公公侍候著更衣,按著貫例,宮女也進來侍候暖暖。


  二個宮女捧著衣服,水盆之物走到床前,卻是嚇得花容失色,驚慌慌地叫:“不好了。”


  水盆落在地上砰然作響,水潑了一地,弄得這泥地一片的暗沉汙髒。


  弦有些心驚,急急地拔開公公跑到另一邊床側去看。


  她依然安靜得像是沉睡的花一樣,很靜很靜,可是臉色都是蒼白的,一隻素白的手腕探出在床前, 血流了一地,便是現在,也還一直一直在流著。


  他心忽然痛疼了一下,回過神來大聲地喝叫:“快傳禦醫過來,快。”


  撲了上去拉住床單將她潔白的身子罩住,然後抱了起來,一手捏住她的手腕的關節部位,然後叫人來纏住好給她止血。


  她的身子冰冷得可以,他抱著她很用力,要用自已的體溫將她暖和。


  他不想她死,即使半夜裏說那些話,也不過是想要傷她,可是她怎麽這樣傻,居然就劃破了手腕,靜靜地等著死。


  一言不發,半側的身子擋了去,如果再等些時間呢,她就死了,她就可以永遠地解脫了嗎?杜暖暖,如果是這樣,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安生的。


  “禦醫。”他越來越是暴燥,急急地怒叫:“朕要是再看不到禦醫,你們就提頭來見朕。”


  幸好禦醫來得還算是快的,也合該暖暖命大,沒有割到真正要害的手脈,血流過多而導致有些昏厥,身體發冷。


  她醒著的,她也在痛著,可是她不睜開眼睛看,也不叫喚一聲,隻是秀眉緊緊蹙著。


  弦冷然地看著她,傾下身在她耳邊說:“如果你死了,朕讓你親姐姐來給你陪葬。”


  暖暖驀然地睜開眼睛看著他,他無情地說:“你們姐妹的那點破事兒,你以為你能騙得過朕。可是你終究是背叛朕了,這是不可原諒的事。”


  暖暖垂下眸子,有些哀傷。


  終究是瞞不過的,他不原諒她,他要狂烈地報複她。


  誰說她不敢死呢,可是命,卻在不該強悍的時候變得那麽的堅強。


  宮女捧了藥進來喂她喝,她心裏難受,身體也難受,一喝就吐,一碗藥是半點也喝不下去。


  他像惡魔一樣,朝她冷然地笑著:“朕該讓顧野來照顧你的,畢竟在嘉雲你和他也走得近。”


  一把掀開她的被子,露出一身是紅紅紫紫的吻痕咬傷,她聽到他說:“來人,去傳顧野過來。”


  “我喝。”暖暖艱難地吐出二個字,一開口喉間就如刀割一般的難受啊,可是她才不要讓顧野看到她這個樣子。


  “端湯進來,不必加任何的蜜。”


  那一定苦極了,暖暖撐起身子,對自已赤身裸體也有些麻木了,他便是想折騰她而已, 折騰吧,由得他去,她早已經累得什麽也不想做,不想反抗了。


  脈割得不深,也沒有到要害,所以她又命大了一回,必須活著麵對現實,他對她的警告,她記在心裏。


  手腕上潔白的紗布就像是一個笑話,在嘲笑她的膽小懦弱。


  割開的那會兒,很痛很痛,可是卻隱隱有著一種解脫,這下,她不會讓他為難,她不會再讓弦又傷害她了,她好像也不欠誰的什麽了?


  皇上不在這裏,他來了就往死裏折騰她,非要將她狠狠地整死才罷休一樣,在她想要自殺之後,他又消失了。


  這樣也好,至少她就可以不用再麵對他了。


  宮女照顧著她的起居飲食,禦醫時刻在這裏守著給她查看傷口,還有禦林軍重重守著,真謂是蒼蠅也飛不出去。


  她懶洋洋坐在躺椅上,神色十分的憔悴,禦醫輕輕地揭開白紗布,剩下二層卻還是染著血。


  “杜小姐你又使力了?”他越發的小心將最後染血的紗布給揭開,一時之間那鮮血又噴湧了出來。


  她還是安靜地看著,似乎不痛不癢不關已事一樣,就像個沒有生命力的娃娃一般。


  “暖暖。”熟悉而又低沉的聲音一響,暖暖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然後朝他微微地笑:“顧野。”


  顧野看到瘦弱的暖暖,看到她那像細碎的笑容,心口的傷越發的痛疼起來。


  大步上前來:“張禦醫,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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