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著她手指合攏得緊緊的,不甘是不是?
他抱起她的腰,越發凶狠地進攻著,她身體裏麵幹澀得緊,而且繃得太緊了,讓他有些進退不得。
他想狠狠地進到她身體的最裏麵,性急了,心急了,冷聲地說:“杜暖暖,你若再是給朕繃緊一些,你信不信朕往你裏麵倒些辣水。”
這個惡魔,他是說到做到的。
她不敢再繃得緊,慢慢地放鬆,再放鬆一點,他卻是忽然撞得進她身體最深處,那巨大與灼熱讓她痛得雙手又抓得緊緊的,緊接著他就無情地進出著,她下體像是撕裂一般的痛。
如著魔般,他像瘋了一樣沒有理智這樣要一個女人的身體,半點無憐香惜玉之心,又像是征戰,要讓她屈服。
有些東西滑膩出來滋潤了她的蜜道,讓他進出越發的方便,這靜謐的浴池隻有他的急促的呼吸還有身體相撞的滋滋聲,曖昧得緊。
她裏麵很緊,嫩肉緊緊地圈著他,一鼓作氣地搗弄著終於繳了兵,就趴在她光潔與灼熱的身體上麵,柔軟的背和他的胸相貼,竟生出一股子無以倫比的滿足感。
宮女是待到天黑了許久才進去尋她的,皇上早就走了,在夏宮裏杜才人往時是很好侍候,也是個知禮講情的主子,但是有一個不能得罪的就是私自作主做什麽事,若不是天黑透了那般久,誰也不敢去打憂她。
圓圓侍候她這般久,多少對她是有些牽掛心思的,想著時間也過了這麽久了,才人主子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猶豫了許久,還是進去了,隔著輕紗看不清裏麵,隻聞得濃濃的香味,帶著夜風的清涼,輕聲地叫了句:“才人主子,奴婢是圓圓。”
裏麵靜靜的,沒有什麽聲音,於是圓圓又再試探地問了句:“才人主子,晚膳時辰已經過了,才人主子是要用些糕點。”
貴妃級下的,都得一致向膳房傳膳,菜色等也是有限製和安排的,錯過了時辰除非是皇上或是太後,若不然誰也別想再向膳房傳膳。
還是沒有聲音,圓圓便小心翼翼地進了去,撩開輕紗倒吸了口氣,迷蒙的燈火中,不掛一絲的才人主子正趴在地上,下身和腳上流了好多的血,一頭青絲亂散著,身上隱約還能看到好多的傷口。
剛才喬公公說皇上在寵幸杜才人,可是,真真是可怕。
“杜才人。”她低低地叫了聲。
她卻還是一動不動,圓圓伸手去碰她,指下盡是冰涼的觸覺。
“才人主子,奴婢馬上去叫人。”
“……別。”好虛弱的聲音,像是被抽盡了所有的力氣般。
圓圓尋了衣服來蓋在她身上,心裏又是害怕又是恐慌:“可是奴婢該怎麽辦?”
“再等會。”她聲音小得如蚊響,也幸好這兒夠靜,圓圓才聽到。
使勁力氣將杜才人扶坐起來,看到她身前的傷,更是心驚膽戰的,被皇上寵幸,怎生這樣的可怕呢?才人主子不痛嗎?
鬥著膽看一眼她的臉,才發現她臉上也有傷,雙眼通紅腫脹的,合著眼睛那一線黑是長長的睫毛,她吃驚地叫了出來:“才人主子你的眼睛?”
“痛。”她隻說了這麽個字。
再看到她的膝音摔得烏黑紅腫的,圓圓差點二泡淚也落了下來。一咬牙帶著哭腔說:“才人主子坐一舒服,奴婢侍候主子先穿好衣服,再扶主子回房,傳禦醫來給主子瞧瞧。”
“不用。”她氣喘喘地說著。
如不是這個丫頭走進來,她還真想就躺在那兒,就那樣死去算了。
可是有人進來了,有人會擔心她。
穿好衣服圓圓背著她出去,進了濺玉聽音宮,小安子迎了上來:“才人主子這是怎的了,是否生病了?”
圓圓生起了一些心思,不想讓小安子知道,便說:“才人主子是有些不舒服,說回去躺會就沒事兒了。”
“哎喲,你小心點別踢著門坎,別撞著才人子主了。”小安子叫嚷著跟了進去。
暖暖提了氣,淡淡地說:“小安子你們都下去不必侍候著。”
小安子頓腳不敢再往前行,隻是好奇好奇地看著圓圓背她進了寢宮。
圓圓取了涼水浸巾子再敷在她臉上,她不讓夏宮裏的人去請禦醫,圓圓又不放心,便一直守著。
燒了一晚上,燙了一晚痛了一晚,出了一身的冷汗,沉沉浮浮的不踏實,夢到弦拿著一把大刀追著她迎麵劈過來,姐夫和姐姐在大聲地叫她快跑,那刀帶著刺眼的光芒讓她睜不開眼睛,下意識地伸手去擋,隻聽得刷的一聲,胳膊痛極,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個二條胳膊跌落在地上血淋淋的一片。
她讓這些嚇著了,騰地睜開眼睛氣喘喘地看著,床還是睡的那張床,還掛著眼熟的香紗帳。
這會兒圓圓瞧著她醒來喜道:“才人主子,你終於醒來了,可把奴婢給嚇著了,主子身子燒了一晚上,還伸手拚命要抓身上,奴婢怕主子撓傷了貴體,就鬥膽壓著主子的胳膊。主子也別看陽光,眼睛腫得緊會疼的。”
原來那隻是個夢,是圓圓壓著她的雙手了,怕不得胳膊這般的生痛。眼睛還是有些刺痛著,一直視陽光淚水就騰地湧了出來。
“主子,外麵正在刮大風,估摸著一會兒就要下雨,早膳奴婢準備好了。”
暖暖聽得她聲音裏的疲憊,便問一句:“圓圓,你守了一夜?”
“奴婢不放心才人主子,私自在這裏守了一夜,還請才人主子降罪。”
暖暖低歎氣低柔地說:“怎會降罪呢,圓圓,謝謝你。”如春暖的陽光,照融她心裏的積雪,這宮裏有壞人,也有好人。
眼睛暫時是不能看太清東西,一張臉腫得不得了,身上的傷更是慘不忍睹的。
也得幸這麽幾天竟然大風大雨的下得個沒完沒了,這一下雨事兒多,太後便免了後宮來請安的事。
這京城連日大雨,南方更是足足下了半月餘,引發的事足以令人焦頭爛額的。
就連太後想要閑置的顧野,也被急急召進了宮。
小公公給他撐著傘,一身濕透,即使是這般,顧野到了永寧宮也是頭發都濡濕,長袍的淺青變成了濃青,像是暈開了它的顏色般。
漂潑的雨如門簾一般隔開長廊和花園,迷迷蒙蒙的那抹綠有些淒迷,像是飽經風霜的女子一般眉黛緊鎖,別有一番滋味。
顧野無心多看,劉公公站在長廊裏迎他,領著他進去,一番行禮便站低頭站立,十分的穩斂不多言。
太後瞧了他一眼,心裏幽幽長歎,顧野就是塊硬石頭,又臭又硬,若不是有點本事,若不是她顧家的人,她才不稍用他。
可如今南方的災情日日加急,政務她還得處理著。要是處理得不好,天下人會怎麽看她啊?皇上早已經成年,她卻還垂簾聽政不放權,她老矣,她婦人之見等等的原因。
如今可也不比當年了,雖然她費盡心思扶了這麽多的人,可再多的官也不能擋去民怨。
這幾天偏巧還急火攻心,又受了些涼,身體微恙著忍不住輕咳嗽了幾下用絲帕壓著朱唇方才說:“顧野,如今南方洪災甚重,哀家令你帶內侍一千,和顧風一塊押運糧到南方振助,再跟跟當地百官一起防災引洪,務必將洪災減到最低,即日便出發,不得延誤。”
這並不是什麽好差,還是跟顧風一塊兒,看來太後對他還是帶怨多的。
但是食民之祿,當擔民之憂,他是欣然而允的:“末將受令。”
“好,下去吧。”
“遵旨。”
沒多半句話,也沒有多問安,他便出了來,劉公公又差人帶著他去商討行程和糧食之事,快至天黑方才商討完畢,他隻是隨行副官,顧風才是說話的,但是所有的事,都得壓在他頭上,太後讓顧風去振災,想必是要重用顧風了,那紈絝子弟不說也罷,要是再往上爬對百姓不會是件好事的。
雨還下得沒完沒了的,嘩嘩的雨聲卻是讓這宮裏變得寂靜了起來,紅紅的燈籠是迷蒙的光芒。
明日即走,暖暖現在還好嗎?
“顧將軍,一會出宮,給下官個麵子,咱去喝二杯。”一起的官員熱情相邀。
顧野淡淡一笑:“何大人何必多禮,應是我請何大人才是。”
“哪裏哪裏,顧將軍可莫要折殺下官。”他有些惶恐。
顧野一拍他的肩:“何大人對宮裏人和事都熟,顧某這去南方倒也不知什麽時候回來,顧某想托何大人對杜才人多照顧些。”
何大人搖搖頭:“你啊,倒真是總讓人替你捏一把汗。”居然拒了太後的好意。
顧野一笑:“暖暖心裏也難受的,親姐姐這般沒有了,我真想好好照顧她的,而今天色晚不能多去看,以後還煩請何大人多照著她,她年紀小不太懂事兒。”
何大人四下瞧瞧,壓低聲音說:“顧將軍,下官與你也是多年的交情,不妨跟你直說,我聽說這段時間杜才人好像是生病了,卻不曾宣禦醫。”
顧野一驚,心急地問:“怎麽回事?”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待得出宮之後不遲,去喝二杯薄酒吧,也算是為顧將軍送行。”
他沒有拒絕,濃眉卻是微蹙著。
一心牽掛著暖暖,那不染人間煙火的女孩,可要更勇敢一點,更堅強一點,如今這風雨正盛,她嬌弱的身子怎生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