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臉皮厚
見形式不對,趙夫人立馬開始服軟。
但是很顯然,現在已經晚了。
趙夫人已經將厲北霆的怒火激發到了最頂端。
厲北霆剛想說什麼,然後突然想到這裡畢竟是莊園門口,雖然已經讓保安人員對這裡進行了封鎖,但是也難免會有閑雜人等不小心闖進來,在這裡糾纏下去,只會讓別人聽到更多。
於是厲北霆點頭同意了。
他對鮑勃說道:「找個安靜一點的房間,我們好好聊聊。」
鮑勃連忙安排自己手下的人在前面清場,然後親自帶路。
「直接來我的辦公室吧,那裡比較安靜,也不會有閑雜人員。」鮑勃提議。「給你們提供一個好一點的環境,好好聊聊。」
鮑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咬著牙說的。
他也覺得眼前的這位趙夫人無恥到了極點。
之前很少跟趙夫人接觸,總是趙老闆在他這裡跟各色人馬喝酒聚會,所以鮑勃對趙老闆厭惡到了極點,卻對趙夫人沒什麼感覺。
現在想來,確實是什麼鍋配什麼蓋,趙老闆這個人如此噁心,他的夫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怪不得趙老闆總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估計自己要是攤上一個這樣的老婆,他非得一天鬧八遍離婚不可。
於是鮑勃一邊腹誹,一邊帶路。
而一開始氣勢十足的趙夫人,如今像過街老鼠一般,只敢跟在眾人後面,一句話都不敢說。
去辦公室的路上,趙夫人總是忍不住左看右看,似乎想要找幾個幫手來緩解自己的壓力。
但是很顯然,她這個希望是不現實的。
於是趙夫人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他們去了辦公室,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她帶著的人早就已經被安保人員清除了。
走到辦公室門口,趙夫人直接定在了原地。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面對密閉的空間,趙夫人心裡也慌了。
可是已經任由她鬧了這麼久,到了現在不可能再隨她的心愿了。
厲北霆一個眼神,安保人員直接用力將趙夫人推了進來,然後在她後面一字排開,最後關上了門。
趙夫人身後站著的十名安保人員,個個高大威武,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讓趙夫人、大氣都不敢喘。
現在她更後悔了。
早知道還不如在莊園門口說,這樣他們擔心被過往的人看見,最起碼心裡也有些顧忌,現在自己跟著他們來到了辦公室,周圍都是莊園內的人,他們做起事來更加毫無顧忌了。
「怎麼,趙夫人為什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說找個地方好好聊一下嗎?現在我都借用了整個莊園的辦公室,你倒是一句話都不說了,這不是誠心耍我嗎?」
厲北霆站在巨大的辦公桌前,俯身看著趙夫人。
而趙夫人咽了口口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她這樣一直不說話,即便是繼續聊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於是宋煙偷偷、拍了一下厲北霆的胳膊,示意自己來。
畢竟厲北霆給人造成的壓力太大了,一般心理素質的人在他這樣具有壓迫性的眼神像根本撐不了幾分鐘,這種情況下還是自己來說比較好。
厲北霆不願意讓宋煙出面,畢竟她今天身體不舒服。
可是宋煙堅持,厲北霆便也沒有再阻攔她。
宋煙站到厲北霆的身前半步的位置,雙手抱胸看著趙夫人:「我現在也不跟你玩一些虛的,你剛才說的話我們都已經聽見了,我感覺你好像心裡有些不服,是不是覺得你的丈夫被污衊了。」
說起這件事,宋煙還感覺好笑。
果然是夫妻,兩個心裡的那股自信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到底怎麼覺得自己一個妙齡少女竟然會相中一個老男人呢?
何況還是一個地中海、大肚子,又油膩膩的老男人。
但是趙婦人卻並不覺得自己在說笑話。
她將眼神放到一邊,嘴裡卻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又不在場,我們家老趙又被打到昏迷,肯定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老趙總有醒過來的一天,他會告訴你真相的,何況當時很多目擊者,我們肯定不可能隨意說瞎話。」
宋煙差點忍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但是又覺得現在這個嚴肅的場合,自己笑出來好像有些不合適,於是只能硬憋著。
如果將心態放輕鬆一些,跟這個趙夫人對話還是挺有意思的。
看著她明明知道真相還要繼續狡辯,宋煙覺得比看戲還要熱鬧。
「就算是有很多人在場,那也都是你們的人,肯定還是你們說什麼算什麼。」趙夫人嘴硬。
「那按照趙夫人的意思,是覺得我們在故意造謠誹謗趙老闆了。」
確實,趙夫人一開始就是這樣說的。
雖然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丈夫是什麼人。
但是她更知道,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主動承認,否則,自己將喪失最後一點談判的權利。
到時候,如果厲氏集團真的要讓趙氏集團破產,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輿論也不會倒向他們。
「我可沒這麼說。」趙夫人撇撇嘴。「不過我跟老趙已經結婚三十多年了,我們的感情一直很穩定,他從來沒有出過軌,也沒聽說過他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怎麼樣,所以我一直很相信他。」
趙夫人編這種謊話的時候竟然沒有臉紅。
甚至鮑勃都在用非常詫異的眼神看著她,不明白她怎麼能睜著眼說瞎話,還如此理所當然。
難道趙老闆在外麵包、養小三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嗎?
難道有人不知道趙老闆的小四小五小六等等已經排了一個足球隊嗎?
難道趙夫人沒有揪著趙老闆,上演一出出大戰小三的戲碼嗎?
想到這裡,鮑勃立刻用非常敬佩的眼光看著趙夫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為自己那個不靠譜的老公辯駁,說實話,趙夫人也是挺不容易的。
「趙夫人,你說這種話又是何苦呢?事實情況是什麼樣子的,我們都知道,你沒有必要為他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