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開累了
讓人搬出一幅幅油畫,裝車,我跟隨大家往外走,沐涵空、程水涵已經先到,在門口等我,沐涵空遞給一杯茶,示意我喝下,我沒多問,接過茶一口灌下,沐涵空說:“之後,發生的事情注定慘烈。”
我說:“我知道。”
沐涵空依舊叮囑我說:“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我笑一下,安慰她,說:“我好歹經過不少風風雨雨吧,不說什麽真是都見過,可也見過不少吧。”
沐涵空鄭重,說:“不過,今天的陣勢,我想,之前你一定不會見到過。”
我不想多掰扯,說:“好吧,就讓事實說話,告訴我,今天的陣勢,我之前是不是見過。”
上車,沐涵空緊挨我,程水涵坐在前排,緊挨曉風幹,我好奇,問沐涵空,說:“你怎麽不開車?”
沐涵空隱瞞我,隻是敷衍,說:“開累了,打算休息一下唄。”
我沒多想,曉風幹開車,往前走,來到學校,由於之前已經做過宣傳,來博物館參觀的人不少,不過,除去本校的,還包括許多校外的,隻有是幹什麽的,我並不太清楚,進門,我指揮人,掛起一副副作品,沐涵空取來麥克風,問我和程水涵說:“誰來做解說員?”
我不愛出風頭,程水涵喜歡出風頭,沒懸念,負責當解說員的當然是程水涵,程水涵接過麥克風,沐涵空指點一下,說:“不要按錯,注意節奏。”
程水涵說:“知道。”雖說,看起來,她心有成竹,不過,事關多少人的生死,卻又讓她沒法不緊張,我抬手,搭住程水涵的香肩,寬慰她,說:“沒什麽的。”
程水涵笑一下,不過,顯然,她知道,我說的不過是瞎掰,轉過身,沐涵空麵對大門,一片陽光迎麵射來,她抬手,一落,示意說:“打開。”
門打開,陸陸續續的進來不少人,程水涵講解。“這次畫展的題材主要以《舊約》為主。”指尖抵住麥克風,摸索一下,輕輕地一按。“這也是我個人比較喜歡的一個題材。”一笑,招惹來不少人附和。“是嗎?”
“真的?”
“美女,喜歡《舊約》題材的?”
程水涵說:“是啊。”一轉身,介紹作品。“這些作品體現出強烈的寫實風格。”指尖滑動一下,神不知鬼不覺,大家注意畫作,根本沒人察覺到,程水涵繼續介紹,說:“可是,卻又反映出畫家的情感態度。”
大家議論紛紛。
“情感態度?”
“是啊,什麽情感態度。”
“是啊,美女,可不可以說說看。”
“是啊,美女,說說吧。”
“說說啊,美女。”
程水涵早已做足準備,當然不怯場,介紹說:“把《舊約》故事,當做上帝對於他創造的人類的態度的直接記述。”
拗口,不太容易懂,不過,大家依舊紛紛附和。
“是啊。”
“對啊。”
“是看作上帝對於他創造的人類的態度的直接記述。”
程水涵一笑,指尖繼續滑動,解釋說:“這些畫,大部分是為私人讚助者創作的,之前珍藏在省城的美術館。”往前走出一步,指尖繼續滑動,說:“《刺瞎參孫》,1636年創作,布麵油畫,2.4×3米——”一轉身,故意背對畫,繼續介紹,說:“巴洛克風格繪製,顯示出畫家具備高超的敘事才能,他的筆下的《舊約》世界充滿東方式的華美、動蕩,射入帳篷之中的光具備舞台燈光的特點,增強了作品的戲劇效果——”
大家點頭,不過,大部分人沒聽懂,不過並不妨礙他們表示讚同,紛紛的附和。
“是啊,說具有舞台燈光的特點。”
“是啊,真的增強了作品的戲劇效果。”
程水涵滿意,指尖繼續神不知鬼不覺的滑動,邁步,往前走,介紹說:“《夜巡》,年代太久,表變附著著清漆,描繪的是一群軍人——類似於警衛隊,正在整隊,也許是為了迎接前來訪問阿姆斯特丹的法國王後瑪麗·德·美第奇。”
大家聚精會神,注視畫,程水涵抓住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指繼續滑動一下,介紹說:“雖然,他們每個人都為油畫付了錢,不過,畫家顯然並沒對他們一視同仁——”
大家迫不及待,紛紛的提問。
“怎麽沒一視同仁?”
“是啊,美女,怎麽沒一視同仁。”
程水涵說:“畫家希望避免以往的群畫像的畫麵呆板的構圖,把畫變成充滿動感、光影效果的傑作——”
大家議論紛紛。
“是嗎?”
“真的嗎?”
程水涵淡定,解釋說:“是的。”
大家議論紛紛。
“怎麽是的?”
“是啊,美女,說說看。”
“說說看啊,美女。”
程水涵說:“畫麵的重心在於一點,是隊長弗蘭斯·班寧·柯克,他的手伸向觀眾,甚至投下一道陰影,在副隊長的製服上,而且,畫中的許多人都被隱沒在陰影中,一些人甚至被前排的人遮擋住。”
大家感慨。
“不是白花錢了?”
“是啊,太吃虧了。”
“虧大發了。”
個別人好奇,提出問題。
“美女,之後呢?”
“是啊,之後呢?美女。”
“是啊,總不能白花錢吧。”
程水涵一笑,並不打算回答大家的問題,隻是平淡說:“多謝大家前來,大家辛苦了。”
大家一怔,莫名其妙。
“美女,什麽意思?”
“是啊,美女,你說什麽呢?”
“什麽辛苦了?”
“什麽多謝大家前來啊。”
程水涵不解釋,指尖一推,不再遮遮掩掩的,個別人眼尖,忙喊。“看,畫,畫。”
大家注目,不由的一驚。
“什麽人臉呢?”
“弗蘭斯·班寧·柯克呢?”
“副隊長呢?”
“陰影呢?”
“製服呢?”
而且,讓大家驚詫的不止於此,個別人一瞥,一聲驚叫。“你們看,畫,《刺瞎參孫》。”
大家扭頭,一下子驚詫。
“什麽?白紙。”
“是啊,畫呢?”
“是啊,怎麽變成白紙?”
“撲通——撲通——撲通——”沒等更多人發出質疑,大家一個個的紛紛的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