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別人呢
白藉香侃侃而談,說:“1259年-1260年,是什麽事情。”
大家不明白,說:“什麽時期?”
白藉香說:“文藝複興啊。”
大家一愣,不過依舊不明白白藉香什麽意思。
白藉香一笑,逮到機會,到不介意多顯擺一下自己,說:“既然是文藝複興,雕刻怎麽可能不提醒古典特征呢?”
個別人一下子醒悟,不過,依舊什麽都沒說。
白藉香繼續,說:“在角落,雕刻一隻羊,後蹄子撓頭,可是,1000年前的特征哦,尼古拉·皮薩諾怎麽可能不體現?”
不少人一下子意識到問題,注視滄波,滄波尷尬,看一眼尹香篆,尹香篆嚇一跳,知道事情不妙,卻又不甘心,矯情說:“尼古拉·皮薩諾對於石頭棺材並不太了解吧。”
白藉香一哼,她來,可又做了準備的,說:“尼古拉·皮薩諾,去到意大利南部的作坊工作,而意大利南部,位於希臘、羅馬、伊斯蘭三種文化交匯碰撞的地帶,保留大量的古代遺跡,他對於古典風格可是沒少研究,並且掌握呢?”
尹香篆一下子卡住,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大家議論紛紛。
“假的?”
“難道是假的?”
“真的?真的是假的嗎?”
“滄波叫咱們來,竟然是為了讓咱們欣賞假貨嗎?”
“滄波什麽意思啊。”
“看來,說他是收藏家、鑒賞家,還真是言過其實呢。”
“是啊,鑒賞家,可能收藏假貨嗎?”
“是啊,再說,收藏假貨的,能叫收藏家,不是和收破爛的差不多。”
“對啊,收藏家收藏的當然是真品。”
滄波的臉色難看,要知道,他要麵子,當眾丟人現眼,對於他來說,可是重大的打擊,可是,質疑白藉香嗎?白藉香說的對,卻又讓他沒辦法說出什麽來,隻能死盯住白藉香,惡狠狠的,不由的生氣。
夏霖雨冷笑一下,對我說:“想露臉,接過變成丟人現眼。”
我感慨,幸災樂禍,說:“是啊。”不過,卻又疑惑,跑出來打臉,出彩的,是白藉香,而不是我。
夏霖雨想得多,一瞥,卻又奇怪,說:“白藉香知道的不少啊。”
我沒多想,說:“是啊。”
夏霖雨說:“你認為正常嗎?”
我一怔,意識到問題,說;“是啊,白藉香專業課都不怎麽上,她怎麽知道這些呢?”
夏霖雨沉吟一下,刨根問底,說:“你認為,是誰捉刀,幫她的?”
我汗,說:“我怎麽可能知道啊。”
夏霖雨挨個點名,說:“你?”
我嚇一跳,別的不說,勾結白藉香,要是讓夏霖雨著實,我還不得死啊,忙說:“不是。”
夏霖雨一笑,在她看來,就算我存心不良,打算勾結白藉香,我的才學,她是知道的,也會心有餘而力不足吧,她繼續往下點名,說:“張露清?”
我一顫,意外,說:“怎麽,你懷疑張露清?”
夏霖雨冷眼一白,說:“我怎麽會懷疑她。”
我說:“你不懷疑她,幹嘛說她啊?”
夏霖雨白我一眼,一撅嘴,不滿,說:“我是在問你,是不是懷疑她?”
我懷疑張露清?我哪敢啊,忙說:“不,絕對不可能是張露清。”
夏霖雨說:“為什麽?”
我苦臉——怎麽,美女,還刨根問底啊,不過,不說,當然不可以,想一下,說:“她和你什麽關係啊,怎麽可能和白藉香勾搭在一起。”
夏霖雨說:“還有呢?”
“還有?”我詫異,說:“還有什麽啊?”
夏霖雨嬌蠻,說:“我在問你。”
沒辦法,我隻能苦思冥想,說:“張露清什麽檔次啊,怎麽可能和白藉香結交啊。”
夏霖雨滿意,出於道德原因,她壓根不認為白藉香和她、張露清是一個層次的,而且,相比於她、張露清,白藉香的道德水準低太多,繼續點明,說:“雲藻呢。”
“雲藻?”我一愣,說:“怎麽提起她?”再說,夏霖雨把雲藻和白藉香關聯在一起,當然讓我不願意。
夏霖雨說:“你看,雲藻說,她和蔣立言來,可是,你看到她在哪?”
我掃視一眼,不由的一驚,說:“真的,雲藻呢?”
夏霖雨說:“而且,她在博物館打工,幹的又是兼職講解員,對於展品應該十分的了解吧。”
我意識到問題,忙說:“是啊,講道壇不就是張盛謀倒賣出來的,以前,不就是在博物館?”
“是啊。”夏霖雨一笑,誇讚我,說:“挺聰明的嘛。”
我說:“不過,我卻又奇怪。”
夏霖雨意興盎然,說:“奇怪什麽?”
我說:“之前,在博物館的講道壇難道是假的?”
夏霖雨說:“你說呢?”
我一搖頭,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夏霖雨說:“也許,是假的,也許是真的。”
我汗,說:“不是和沒說一樣嗎?”
夏霖雨一瞪眼,不高興,說:“怎麽和沒說一樣啊。”
我說:“反正,都是也許,不確定唄。”
夏霖雨說:“可是,問題卻存在啊。”
我說:“怎麽存在?”
夏霖雨說:“你看,在博物館的,要是假的,說明捐贈的人不開眼,而且,博物館的人把關不嚴,業務水平低下;可是,如果,在博物館的,要是真的,而現在——”一指。“卻是假的,隻能說明,中途,讓人調換了。”
“什麽?調換了?”我一驚,說:“誰?誰調換了?”
夏霖雨沉吟一下,說:“我看,問題還是出在雲藻的身上。”
我不高興,說:“你怎麽死揪住雲藻,不放啊。”
夏霖雨說:“不是我死揪住不放,而是她了解業務,卻又消失,你說,她去哪,又幹了什麽?”
我不喜歡夏霖雨懷疑雲藻,不過,想一下,夏霖雨說的卻又在理,盡我所能,我還是打算幫助雲藻洗白,說:“可是,別人呢?難道不存在嫌疑嗎?”
夏霖雨一笑,知道我想的是什麽——圍魏救趙,是吧,拉出一個人,頂替雲藻,說他嫌疑大,意興盎然,說:“你說別人?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