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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他沒錢啊

  “別誇他,好不,他寫的東西,能趕上塗鴉?好歹塗鴉也算是藝術吧。”


  “是啊,他寫的,是垃圾,怎麽能夠叫做藝術呢?又憑什麽和塗鴉相比啊?”


  “是啊,是啊,垃圾,垃圾。”


  “視覺汙染。”


  “侮辱中國文化。”


  “是醜化漢字。”


  “是對列祖列宗的大不敬。”


  “是啊,把漢字寫的太難看了,你跟中國多大的仇恨啊。”


  “是啊,死了,都不要埋在中國。”


  “列祖列宗要是看到他寫的字,肯定後悔發明漢字吧。”


  “是啊,說不定還會詐屍呢?”


  “對啊,一定會氣死的,不一腳踹開棺材板,爬出來,太不正常了。”


  “可是,他們已經死了,好吧。”


  “比方,比方說嗎?再說,否定之否定,對吧,死了,再氣死,說不定,就活了唄。”


  對人不對事,所有人都以為在燈籠上寫字的是我,而壓根沒想到寫字的會是夏霖雨,而且,不管字寫得怎麽樣,就算超過書聖寫的,隻要是兄弟我寫的,在他們看,就是垃圾,就是必須狠狠地貶斥。


  不過,明白人到底還是存在的。


  “哎呀,你們發現沒有,字體眼熟啊。”


  “是啊,和戲曲節掛的橫幅寫的字差不多。”


  “什麽差不多啊,你仔細看看,明明就是一個人寫的嘛。”


  “真的,真是是一個人寫的。”


  “是啊,是一個人寫的?”


  “怎麽?戲曲節,竟然還讓他寫橫幅?”


  “是啊,太不開眼了。”


  “對啊,怎麽可以請他啊。”


  “是啊,請夏霖雨,請張露清,誰不知道,她們是才女,寫字不同凡響,甚至不遜於職業書法家寫的啊。”


  “是啊,真是可惜了,戲曲節,好歹也是學校辦的吧,竟然讓一個屌絲寫橫幅,太給學校丟人了。”


  “是啊,放著夏霖雨、張露清不請,卻請一個屌絲來寫橫幅,主辦方真是暴殄天物,不長眼。”


  “是啊,為什麽不請夏霖雨,為什麽不請張露清,卻要請他?真是讓人不平啊。”


  “一定存在黑幕。”


  “是啊,不然,為什麽放著夏霖雨和張露清不請,卻又要請他呢?”


  “難道,他賄賂主辦方,搞潛規則,幕後交易嗎?”


  “可是,他沒錢啊。”


  “是啊,潛規則不隻是可以送錢啊。”


  “曖昧,曖昧啊。”


  “是啊,不搞潛規則,難道主辦方能夠棄用夏霖雨和張露清,而選用他?”


  “是啊,無恥小人,竟然大搞不正當競爭踢掉校花。”


  “就是的,為了出名,什麽道德廉恥都不顧,太無恥了。”


  “地道的小人,小人。”


  “聲討小人。”


  “誅殺小人。”


  “小人不得好死。”


  “小人,小人,小人。”


  “可是——”一個師姐了解情況,冒出來,澄清說:“戲曲節的橫幅,不就是夏霖雨寫的嗎?”


  “什麽?”“轟——”的一聲響,大家一下子驚愕——夏霖雨寫的,戲曲節的橫幅竟然是夏霖雨寫的,可是,許多人卻又不太相信,議論紛紛,紛紛的發回複。


  “真的?”


  “真的嗎?”


  “難道,是真的嗎?”


  師姐回複,說:“當然。”而且,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又@其他參與籌辦戲曲節的人,一下子冒出不少人,紛紛的證實。


  “是真的。”


  “是夏霖雨寫的。”


  “就是夏霖雨寫的。”


  “難道不是夏霖雨寫的,還能是別人寫的?”


  而且,個別人不是好惹的,當然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參與籌辦的活動涉及暗箱操作,又和潛規則發生什麽關係,陰陽怪氣,指桑罵槐,回複說:“誰啊,不開眼,連校花寫的字都不認識。”


  不少同伴,憋著一口惡氣,紛紛的跟進。


  “是啊,一幫文盲,連是誰寫的字都不認識,竟然妄自議論書法。”


  “是啊,以為自己是專家啊,也不回家翻翻自己讀的書,摞起來,還沒一張豆皮高。”


  一群人臉綠,可又沒話說。


  奚落繼續。


  “是啊,校花書法好,難道我們不知道?難道我們會不去請她寫?”


  “是啊,個別人思想齷齪,總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踩別人,捧自己,一勺燴,高明,我不由的讚歎。


  “就是嘛,自己不走正道,就以為別人都不是好人。”


  罵的夠狠的,讓我不由的欣喜。


  “是啊,人渣嘛,跟人就是不一樣,想問題當然齷齪啊。”


  “而且,不齷齪,才不正常吧。”


  “對,對,他們就該齷齪。”


  “而且,天生的齷齪。”


  “是祖傳的。”


  “是遺傳的。”


  罵的太狠了,連列祖列宗都給繞上了,不過,我喜歡。


  “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


  “是啊,老子英雄兒好漢,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隻能反過來說。”


  “反過來說?怎麽說?”


  “不是英雄,就是狗熊,不是好漢,就是流氓。”


  “說的對。”


  “正確。”


  一群人罵人,意興盎然,而且越戰越勇,可是,挨罵的,當然不會高興,再說,罵人,說說也就算了,幹嘛不依不饒的,難道,一幫人是跑來過嘴癮的?不過,直愣愣地反擊,畢竟自己理虧——誰讓自己有眼無珠,不認識夏霖雨寫的字,幹脆采取非常規的方式給自己解圍,讓自己脫困,紛紛的發表評論,轉移話題。


  “校花寫的字啊,一定要典藏。”


  “是啊,經典嘛,當然要典藏。”


  “而且,你看她寫的‘煙波盡處一點白,應是西陵古驛台’,要是元宵節,來一場大雪,門口又掛著夏霖雨題字的燈籠,多應景啊。”


  “何止是應景,簡直是一頁舊夢啊。”


  “是啊,大雪,古鎮,門口高高的掛著燈籠,字又是校花寫的,當然是一頁舊夢啊。”


  “是啊,是啊——”一個師哥知道題字的是夏霖雨,而不是我,態度當然大變,而且,誰不垂涎夏霖雨,為了表現一下自己,搜腸刮肚,說:“簡直是魚龍來啖半江燈,一頁舊夢嘛。”


  我抬頭,看一眼夏霖雨,夏霖雨一笑,不置可否,不過,師哥表現自己,是為了什麽呢?還不是為了引起夏霖雨注意啊,而引起夏霖雨注意,是男人都知道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追求夏霖雨,泡她,我臉色不好,當然不高興,夏霖雨俯視我,我不高興,她當然開心,可卻和幸災樂禍沒一點點關係,說:“怎麽,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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