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別戀戰
不過,沐涵空對於她的理解力,顯然不太相信,又囑咐,說:“多加點奶酪。”而且,沐涵空給我治療手腕脫臼,不隻是勞苦功高,而且,耗費體力吧,當然需要補充一下,再說,我剩下的一隻手,依舊脫臼,需要她治療,不吃飽喝足,又怎麽能夠有力氣給我治療呢,掃一眼草編包,她到底是吃主,也沒和我們客氣,說:“蔬菜和海鮮都挺香豔的啊,煮了,擺盤;大蒜,找橄欖樹木質的舂子搗碎做出蒜泥,再和橄欖油攪拌混合;地中海提魚、綠胡椒,做一個Anchoiade,雞蛋,洋蔥,西紅柿、桑葚和蜂蜜,做一個SaladeNicoise。”
Anchoiade是地中海魚冷盤,SaladeNicoise是尼斯沙拉,我和張靜涵對視一眼,不由的感歎,我們遇到的是什麽,一大爺?
張靜涵一轉身,走進廚房,我一隻手殘廢,沒法給她幫廚,依舊坐在客廳,沒動窩,沐涵空坐著,可卻沒興趣幹坐著,她是美少女,不是老大媽,總要找點事情做,問我說:“黑橄欖,有嗎?”
張靜涵沒少掃貨,我說:“有。”
沐涵空說:“給我拿來。”
我起身,給她拿來黑橄欖,沐涵空接過,而且,是內行,說:“是尼斯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尼斯的,可是,我說不知道,沐涵空什麽人品啊,還不取笑我,而我心煩意亂,當然不希望給自己添堵,敷衍,說:“是啊。”
沐涵空沒客氣,吃下黑橄欖,又問我說:“檸檬,有嗎?”
我說:“有。”
沐涵空說:“去,給我拿來。”
我拿來檸檬,給沐涵空,沐涵空接過照例細看,說:“是Menton的?”
Menton什麽意思?怎麽沐涵空也和我說法語,我不高興,說:“你不說法語,難道不可以?”
沐涵空白我一眼,嫌棄我文盲,說:“誰啊,誰說法語了?”
我一怔——要說沐涵空嫌棄我文盲,我還真是未必冤枉,說:“你說的怎麽不是法語了?”再說,沐涵空說的,我聽不懂,難道不是法語,還是英語嗎?
沐涵空一呸,直截了當的,給我當頭一棒,說:“什麽法語,明明是意大利語。”
我不信,再說,沐涵空的誠信記錄太差,她說話,在我看,基本可以等同於瞎話,說:“怎麽不是法語。”
沐涵空不急不忙,平淡,說:“意大利城市,靠近摩納哥,你說,我說的為什麽不是法語,是意大利?”
我尷尬——中國的城市,當然不能起一個倫敦、劍橋什麽的英國地名,意大利城市,當然要起意大利名字,而名字當然是意大利語的,沒辦法,我認栽,說:“好吧,是意大利語。”而且,雖說不知道Menton是什麽城市,不過沐涵空問,我照例敷衍她,說:“是Menton出產的。”
沐涵空吃下檸檬,又讓我去給她拿麵包,說餓極了,先找東西墊墊肚子,等張靜涵做完飯,端出來,再正式吃。
我氣——還正式吃,沐涵空以為自己在幹嗎?拍戲嗎?再說,想吃什麽,一次性說出來,不可以啊,幹嘛三番兩次的折騰我,不過,明說,我當然不敢,畢竟一隻手的手腕還脫臼呢,我還指望著沐涵空給我治療,委婉,說:“美女,你幹嘛,讓我練習折返跑?”
不過,出乎我意料,沐涵空的目的除去讓我給她拿東西吃,還真是包括讓我練習折返跑,想都沒想,直白,說:“是啊。”
我一怔,憤懣,說:“為什麽啊?”再說,先讓滄波暴打一頓,又讓Roland踩踏,難道沐涵空還嫌我混得不夠慘?
沐涵空想的和我不一樣,不過,她讓我練習折返跑,卻又和滄波暴打我和Roland踩踏我相關,說:“下次,你遇到他們,打一悶棍,別戀戰,掉過頭,趕緊的往回跑。”
我恍然大悟,打一悶棍,兄弟我衝過來,而又不戀戰,掉頭往回跑,不就是沐涵空讓我練習的折返跑,看來,我還真是誤會了沐涵空,應該感謝她。
滄波不高興,冷冷的一瞥沐涵空,說:“你不告訴他一點別的,竟然告訴他打悶棍,還讓他練習折返跑?”
沐涵空看滄波不順眼,不是一時的,是一貫的,以牙還牙,冷冰冰的,說:“告訴他別的,告訴一點什麽別的啊?”
滄波看我一眼,還算誠懇,說:“既然沒能耐,就不要雞蛋碰石頭,還是應該識時務一點吧。”
我羞慚,不由的一陣火熱,我是沒能耐,沒法保護,救助張靜涵,可是,張靜涵讓滄波裹挾,求救,我要是不管,卻又不隻是沒能耐,而且冷漠吧,我一白滄波,壓根沒理會他說的什麽應該識時務,頂撞,說:“該管的,當然應該管,不管能力,夠不夠。”
滄波不以為然,奚落,說:“你怎麽管,你管,不過也就是走走過場吧,難道,你可以改變什麽結果嗎?”
我沒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一下子噎住,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沐涵空沒興趣給我解圍,不過,誰讓她和滄波不對付,對於和滄波作對感興趣的,說:“可是,我不是說了,讓他打一悶棍,先下手為強,解決掉你和你的狗腿子,以後,當然你們也就沒法再折騰。”
深謀遠慮,心黑手狠,我不由的讚佩沐涵空,滄波咬牙切齒,當然不會讚佩沐涵空,說:“你可真是夠歹毒——”可又傲氣,一瞥我,說:“讓他來打,我不信,他能把我怎麽樣?”
打一悶棍,竟然沒法把滄波怎麽樣?難道,滄波以為我是繡花的力氣不夠,或者,幹脆打不到他嗎,較勁,說:“好啊,咱們到底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讓你怎麽樣?”
Roland不比滄波,幹仗不行,膽子又小,讓我打一悶棍,他當然受不了,不過,愣說,不讓我打他,我不是善類,別人打我一拳,我不踹人一腳,當然不可以,而且在我看當然算吃虧,他想一下,冷笑一下,說:“打悶棍?他也就是幹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