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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我要負刑責

  門墩不是善類,而且,根本不把女人當女人,二話不說,一轉槍口,直接對準夏霖雨,我一驚,怎麽可能坐視門墩的槍口對準夏霖雨,再說,萬一出事怎麽辦,別說夏霖雨中彈,就是傷到她一根汗毛,還不都把我心疼死,我不顧一切,過去,一刀直接劈下,哢嚓一下,砍斷門墩的槍管,門墩嚇一跳,連忙的一閃,不過,膽敢拿槍對準夏霖雨,隻是砍斷他的槍管,當然無法讓我解恨,我轉手一刀,又直砍向門墩。


  門墩不高,矮胖,不過,身手敏捷,一閃,一下子躲開,不過,我們不是在原野,是在山裏,到處都是樹,哢嚓一刀,雖說我沒砍到門墩,可卻砍到樹,樹皮一下子崩開,樹幹裂開一道深深的口子,門墩扭頭,看了一眼,沒想到我竟然敢下死手,要是我劈下的一刀,他沒躲開,估計早就變成不等分的兩段了,他回過頭,不由的惱恨,再說,他是狠角色,可不隻是敢拿槍口對準夏霖雨,反手一槍托,以牙還牙猛砸我的頭,我的刀陷入樹幹,我猛的一抽,卻沒一下子抽出來,槍托帶起風,直奔我,越來越近,夏霖雨是美女,擅長動嘴,不擅長動手,可是,一槍托打到我,是什麽後果?不說一定腦裂,可也一定嚴重吧,她顧不得一切,猛的往前一衝,狠狠地一推門墩,雖說力量不算大,可卻出乎門墩的意料,他怎麽也沒想到一個美女,竟然敢攙和他和我的鬥毆,再說,要是別的女人,估計早都嚇壞了,尖叫一聲,遠遠地躲開。


  一歪,門墩沒站穩,踉蹌一下,槍托擦過我的肩膀,一下子打空,我長出一口氣,不過,槍托沒打到我,不是門墩手下留情,而是由於夏霖雨出手幫我,不找門墩算賬,我當然不肯幹休,抽出刀,拎著直奔門口,揚手,一刀又狠狠地劈下。


  “別動——”拿著槍的不隻是門墩,還包括征人,他抬手,槍口一下子抵住我。


  我一怔,雖說,看不起征人,可是,他拿著的畢竟是槍,不是燒火棍,還是讓我不由的顧忌,一下子停住。


  夏霖雨不幹,她不許門墩掄起槍托砸我,當然也不許征人拿槍口抵住我,一聲喊,嗬斥,說;“你幹嘛?”


  征人不打算得罪夏霖雨,再說,他拿槍口抵住我,隻是為了鎮住我,不讓我刀劈門墩,給他解圍,一笑,說:“美女,算了,不就是一頭羚牛嗎。”


  夏霖雨不滿門墩槍擊羚牛,不過,他和征人的槍都是找山民借的山民自製的,打得響,卻打不太準,一聲槍響,沒打中羚牛,隻是把羚牛嚇跑,再說,鬧出人命畢竟不是小事,沒法不讓夏霖雨顧忌,夏霖雨一拉我,可也沒理征人,直接對我說:“走。”


  我看了一眼門墩,餘怒未消,不過,繼續打下去,估計,我和他畢竟需要躺下一個,再說,躺下的是他,我要負刑責,躺下的是我,雖說他需要負刑責,可是,倒黴的畢竟是我吧,當然不值得,我一哼,沒再去理門墩,跟隨夏霖雨往回走。


  不過,門墩卻不想甘休,問我說:“朋友,你叫什麽?”


  我明人不做暗事,再說,我怕門墩嗎?當然不,爽快的告訴他,我叫什麽,又問他,說:“你打算怎麽著?”明著暗著,刀劈槍刺,我都接著,不懼怕。


  門墩笑了一下,看不出是不是想要報複,跟我做一個了斷,說:“以後,遇到機會,咱們再會會?”


  再會會?什麽意思?不過,我懶得多想,隻是平淡,說:“隨便。”


  往前走,原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征人和門墩不會再糾纏我和夏霖雨,不過,征人帶著門墩出來遇到我和夏霖雨是意外,可又實屬不易,一笑,緊走一步,跟上我和夏霖雨,問夏霖雨,說;“美女,你們住哪?”


  夏霖雨沒理他,邁步依舊往前走。征人倒不多說,一招手,叫上門墩,兩人幹脆緊跟,尾隨我和夏霖雨。


  距離山村不到10裏,再讓征人和門墩跟著,還不等於告訴他們我們住在哪裏,夏霖雨停住,沒給征人好臉色,說:“你跟著我們幹什麽?”


  征人嬉皮笑臉,說:“美女,大家是熟人,又是同學,遇到,還不好好地聊聊嗎?”


  夏霖雨直截了當,說:“沒興趣。”


  征人死纏爛打,說:“可是,我有興趣啊,要不,我說,你聽?”


  夏霖雨厭煩,依舊說:“沒興趣。”


  征人一笑,又說:“可是,我有興趣啊,再說,我說,你聽,又不需要你費力氣。”


  夏霖雨惡心,說:“噪音。”


  征人知道自己討人厭,可卻壓根不介意讓自己讓別人討厭,說:“可是,我怎麽覺得,我說話挺好聽的,還挺幽默的。”


  夏霖雨冰冷,說:“是嗎?”


  征人忙不迭的,自我肯定,說:“是啊。”


  夏霖雨一呸,直截了當的給征人一個評價,說:“自以為是。”


  征人一笑,並不以為然,反倒把讓夏霖雨譏諷當成樂趣,說:“美女,要不你再說說,我還怎麽著?”


  無賴,狗皮膏藥,不過,說出來,當然不會讓征人感到羞恥,而隻是帶給他樂趣,夏霖雨當然不會幹,不過,繼續往前走,是給征人引路,是絕對不可以的,夏霖雨想一下,一拉我,幹脆一轉,走進一條岔路,帶著征人,和門墩繞彎子。


  興隆嶺、財神嶺、八鬥河,高岩深澗,長幾十裏,路屈曲,凡十四盤,要說,我和夏霖雨真沒少走路,我生長在鄉下,走路,是常態,自然無所謂,可是,夏霖雨不一樣,她生長在都市,開車代步是常態,走路是新常態,難免吃力,再說,一下子走出幾十裏路,磨破夏霖雨的腳怎麽辦,還不讓我心疼啊,我說:“美女,要不,我背你。”


  要是,在平時,我提出背著夏霖雨,她喜滋滋的,肯定樂意,不過,我背著她畢竟是走山路,又不知道還要走出多遠,才能甩掉征人和門墩,她一搖頭,拒絕我,說:“不。”


  可是,現在,畢竟不是平時,繼續讓夏霖雨走下去,夏霖雨吃力,腳痛,會把腳磨破,當然不是我願意見到的,自然不會任由夏霖雨逞強,一哈腰,依舊堅持,說:“美女,你上來。”


  夏霖雨執拗,說;“不上。”


  我堅持,說;“你上來。”


  夏霖雨依舊說:“我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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