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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還丟臉

  雲藻不好違拗夏霖雨,再說,大家比一比,自然不能隻是蔣立言問她,而她不問蔣立言,不過,和蔣立言問她不一樣,她不想誠心難為蔣立言,問他太偏,太刁鑽的,再說,蔣立言問過她“殺青”,對於殺青,雲藻想,蔣立言應該了解,問他說;“殺青,是對鮮葉進行初步幹燥嗎?”


  蔣立言不屑,說:“當然。”再說,在他看,雲藻是誰,又怎麽可能問出什麽問題,能夠難住他?

  雲藻繼續問:“瓜片殺青和其他的綠茶一樣嗎?”


  又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蔣立言想都沒想,說:“不一樣。”


  雲藻說:“瓜片殺青分鍋嗎?”


  蔣立言說:“是。”


  雲藻說:“分幾鍋?”


  蔣立言說:“2鍋。”


  雲藻說:“哪2鍋?”


  蔣立言說:“生鍋和熟鍋。”


  雲藻說:“怎麽用?”


  蔣立言說:“連用。”


  雲藻說:“怎麽連用。”


  蔣立言輕蔑——還用問,想都沒想,說:“先炒生鍋後炒熟鍋唄。”


  雲藻放水,白送給蔣立言一個問題,蔣立言看不出,不領情,不過,夏霖雨是什麽人,雲藻放水,白送給蔣立言問題,當然沒法瞞過她,一捅雲藻,攛掇,說:“雲藻,問難的,不要淨是問簡單的,你剛才問的,別說他,隻憑常識,我都能答上來。”


  雲藻羞愧——她放水,竟然讓夏霖雨看出來,不敢再放水,問想都不想都能讓人答出的問題,可又不敢問太拐彎抹角的,而依舊隻是問淺白的,說:“炒茶鍋的直徑多少啊?”


  蔣立言一怔——他看人殺青,可卻不是自己親自動手殺青,炒茶鍋大小,他倒是注意過,可是,直徑多少,他卻真沒關注過,而且,沒關注過,自然也就答不上來,一下子卡殼,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雲藻一下子緊張,蔣立言不會不知道吧,連忙的提示他,說:“是不是比炒菜的大一圈?”


  蔣立言不炒菜,連廚房,他都不下,怎麽知道炒菜鍋多大,依舊卡殼,答不出。


  雲藻捉急,又提示他,說:“比起輪轂——”


  夏霖雨一哼,不高興,責怪雲藻,說:“你是問他的,怎麽反倒提示他?”


  雲藻不好意思,沒再多說話,夏霖雨一瞥蔣立言,說:“答不出,就算雲藻贏。”


  蔣立言答不出,可卻不甘心認輸,說:“剛才,我還沒問完,你就打斷了,不能算我贏,也不能算她輸,隻能作廢,現在,算起來,她和我比比,可也才是一局吧,怎麽就算她贏了?怎麽也要給我一個機會搬回吧。”


  夏霖雨不耐煩,說;“你問了雲藻多少啊,都沒難住她,再問下去,還不一樣。”一哼。“別浪費時間了,你輸了,雲藻贏,就這麽定了。”


  蔣立言臉色不好看,失去一個機會和夏霖雨親近不說,還輸給雲藻,簡直讓他心痛,還丟臉。


  雲藻人好,不好讓蔣立言丟臉,雖說,夏霖雨說了,判定她贏,蔣立言輸,不過,她並不認同,反倒替蔣立言說話,說:“要不還是比比吧。”


  夏霖雨一扯雲藻,說:“怎麽了,判定你贏,你還不趕緊認了?”


  雲藻不好直說:“我不忍心,讓蔣立言丟臉。”說:“畢竟,他說的對啊,頭一局,我們誰都沒輸沒贏的,隻能當做作廢,而現在,我們比比,可卻隻是才一局,而一句定輸贏,總是不公平,怎麽說也應該再比一局,如果,還是我贏了,才算是我真的贏了吧。”


  夏霖雨歎一口氣——雲藻真是實誠,要是換了她,別人一說,判定她贏,管他幾局,公不公平呢,她肯定先認了再說,不過,話說回來,雲藻畢竟不是她,而且雲藻說的卻又不是沒道理,夏霖雨嬌蠻,可卻畢竟講理,說:“好吧,要不你們就再比一局吧。”


  蔣立言籲了一口氣,可是,雲藻替他說話,幫他,他卻並不領情,而隻認為,再比一局,是他應得的,公平的對待,再說,想一下——雲藻問他炒茶鍋的直徑,問題生僻,要不以牙還牙報複一下,實在讓他沒辦法出氣,一抬下巴,趾高氣昂,問雲藻說:“鍋台是斜的吧。”


  雲藻說:“是。”


  蔣立言說:“斜麵多少度。”


  我一怔——啥?鍋台斜麵多少度?蔣立言問的是殺青,問的還是土建啊,不過,對於雲藻來說,隻要和茶相關的,沒什麽是她不知道的,不急不忙,依舊平和,說:“25-35度。”


  蔣立言憤恨——雲藻知道的,可是不是太多了,少知道一些,難道她會死,不甘心,他依舊問雲藻,說;“炒茶的工具叫什麽?”


  雲藻說:“茶把子。”


  蔣立言說:“什麽編成的?”


  雲藻說:“細竹絲或者高粱穗。”


  蔣立言陰邪,說:“多少根?”


  雲藻一怔——什麽?多少根?蔣立言問她的,難道是茶把子編成,有多少根細竹絲或者高粱穗,可是,蔣立言問的卻又是不是太刁鑽了,茶把子編成,會有多少根細竹絲或者高粱穗,誰又會去數,誰又會知道?不過,蔣立言對於這卻不感興趣,不關切,而他感興趣的,關切的隻有贏,雲藻一下子卡殼,沒法答上來,他迫不及待,連忙的攛掇夏霖雨,說:“美女,判定吧,這一局,我算了我贏了。”


  夏霖雨不是傻子,蔣立言問的問題太刁鑽了,根本不是在和雲藻比試誰對於茶了解的多,而是純粹在單方麵耍無賴,一呸,說:“什麽你贏了,你長多少根頭發,你說說。”


  蔣立言汗,說:“我長多少根頭發,我怎麽知道?”


  夏霖雨說:“你不知道,茶把子編成了,有多少根細竹絲或者高粱穗,雲藻又憑什麽知道。”


  蔣立言不服,說:“可是,茶把子畢竟和殺青相關啊,我問她,茶把子變成了,有多少根細竹絲或者高粱穗,難道和我和她比試誰了解茶多一些無關嗎?”


  夏霖雨不是好糊弄的,立刻反駁說:“你對自己不了解?你連自己長多少根頭發都不知道,憑什麽要求雲藻知道,茶把子編成了,細竹絲或者高粱穗有多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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