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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根本沒上心

  我不由的感慨——不是十方大聖,不會誦靈篇,但是,夏霖雨成為囚徒餓鬼,可卻一樣可以想辦法,讓她當時解脫,一切俱飽滿,免於眾苦,得還人中,真大氣。


  夏霖雨說:“我說,元始天王,在天中心之上,名曰玉京山,山中宮殿,並金玉飾之;你不會說,你不是元始天王,不在天中心之上,可卻不論什麽,都沒法阻擋你給我一座玉京山,山中宮殿,並金玉飾之?”


  我慚愧,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回應夏霖雨。


  夏霖雨說:“我說,玄都玉京七寶山,周回九萬裏,在大羅之上,你不會說,你願做我的大羅,讓我做你的玄都玉京七寶山,讓我在你之上嗎?或者——”鄭重。“縱然我是玄都玉京七寶山,周回九萬裏,你也要做我的大羅,讓我在你之上,托住我。”


  我品味一下——縱然夏霖雨是玄都玉京七寶山,周回九萬裏,我也要做她的大羅,讓她在我之上,托住她,不止大氣,如果,說出來,一定會讓她陶醉,感動吧,隻可惜,我不是夏霖雨,夏霖雨說的,我壓根沒想到。歎一口氣,實在不怪夏霖雨沒給我話題,而實在隻能怪我蠢笨,沒察覺,甚至,夏霖雨說的不錯,我對於營造氛圍,讓她親我一口,並不上心,而隻是猴急,不過,聽夏霖雨一說,多少讓我開竅,我說:“要不,再給我一次機會?”


  夏霖雨不屑,說;“還給你機會啊。”


  我死皮賴臉,說:“多少再給一次機會唄。”


  夏霖雨說一堆,總不能白說,再說,我們兩人折騰半天,她懲治我了,可也總該讓我和她收獲一點什麽吧,說:“好吧,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為了讓我珍惜,卻又提醒我,說:“最後一次機會哦。”


  我要求不高,再說,夏霖雨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已經讓我足夠慶幸,實在讓我不好要求再多,一點頭,說:“當然。”鉚勁,說:“你說吧。”


  夏霖雨說:“你知道‘盂蘭節’嗎?”


  我說:“知道。”


  夏霖雨說:“怎麽講?”


  我一下子卡住——怎麽講?尷尬,說:“我怎麽知道?”


  夏霖雨說:“盂蘭,是梵文音譯,‘盂’是食器,司馬遷《史記》,‘聖帝在上,德流天下,諸侯賓服,威振四夷,連四海以外都為席,安於覆盂’之後,出現了‘盂安’一詞;蘭,農曆七月稱為‘蘭月’,‘紉秋蘭以為佩’,紉是搓為掛索。‘盂蘭’一詞是西晉竺法護譯的,竺法護是月氏人,被稱為‘敦煌菩薩’,他精通西域三十六國語言,總計翻譯了159部經書,《盂蘭盆經》是其中的一小部。”


  我暈——什麽啊,司馬遷?《史記》?還敦煌菩薩和《盂蘭盆經》?不過,前車之鑒,卻又讓我不敢妄斷,夏霖雨說的和營造氣氛無關,並且,夏霖雨說一大堆,可是,我卻依舊沒法插上話,甚至讓我不由的緊張。


  夏霖雨看我一眼,知道我緊張,知道我插不上話,根本不打算停下,繼續往下說:“《盂蘭盆經》記載,目連見其亡母生餓鬼中,即缽盛飯往餳其母。食未入口,化成火炭,遂不得食。目連大叫,馳還白佛。佛言汝母罪重,非汝一人所奈何,當須十方眾僧威神之力。至七月十五日,嚐為七代父母厄難中者,具百味五果以著盆中,供養十方大德。佛敕眾僧皆為施主,祝願七代父母,行禪定意,然後受食。是時目連母得脫一切餓鬼之苦。目連白佛:弟子行孝順者,亦應奉盂蘭盆供養。佛言大善。故後人因此廣為華飾,乃至刻木割竹,飴蠟剪彩,摸花葉之形,極工妙之巧。”


  我冒汗——說來說去,怎麽又扯到目連她媽了,不過,再不說話,不知道又錯過夏霖雨給我提供的多少話題,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一咬牙,豁出去,說:“你要是我媽——”


  夏霖雨一怔。“什麽?我要是你媽?”“撲哧——”,不由的一笑——你讓我給你兒子當媽還差不多。


  我尷尬,卻又憤懣,說:“你說《盂蘭盆經》,和我聊,誰能扯到男男女女,營造氛圍啊。”


  夏霖雨一哼,不屑,說;“我可以啊。”


  你可以?我詫異——你太可以了吧,我一搖頭,直白說:“不信。”


  夏霖雨說:“要不,我給你說說?”


  我已經領教過夏霖雨能言善辯,不過,《盂蘭盆經》和她剛才說的畢竟不一樣,我較勁,說:“你說說?”


  夏霖雨說:“我和你講《盂蘭盆經》,你不會說,陰氣初起,以生者精神,招死者靈爽之招魂,一輪如鏡素月映照,俯視人世已幾千年,你陪我燃一盞清光虛白的河燈,陪我看燭光搖曳,遊向荷風深處,借初起金風,和我一起,連接和我家一輩輩先人的情愫,和我一起送去遙遠的告慰?或者——”夏霖雨佳人含羞。“水漾波移,樹影婆娑,賴聲起伏,讓我和你處處生生相惜,陪你,和你一起,給你家的先人送去告慰嗎?”


  我汗——還帶發展的看待問題的?可是,夏霖雨說的,卻又讓我欽佩和向往,不過,首要的問題,卻不是這,而是夏霖雨說出的,我卻壓根沒想到,我歎一口——最後一次機會,竟然又讓我錯過,可又不憤,說:“也隻有你能想出吧。”


  夏霖雨說:“不啊。”


  我說:“還誰?”


  夏霖雨說:“蔣立言?”


  我一怔——蔣立言?夏霖雨說《盂蘭盆經》,蔣立言也能說出夏霖雨說的話,可是,蔣立言說的話,又是給誰聽的,難道是給夏霖雨?我的心一沉,情緒一下子低落。


  夏霖雨問我。“你怎麽了?”


  我不想讓夏霖雨知道我吃醋,說:“沒什麽。”


  夏霖雨直白,說:“我不信。”


  我沒轍,隻好說:“你說的話,類似的蔣立言是不是對你說過?”


  夏霖雨撲哧一笑,到不否認,說:“是啊。”


  我歎一口氣——和蔣立言比說話,製造氛圍,我真不是對手,還差得遠,又不由的擔心,說:“他對你說這,你不動心。”


  夏霖雨一笑,說:“我們是發小,他說說,我也就是聽聽,根本沒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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