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你還不答應
什麽?讓我來一點?蔣立言?我疑惑——蔣立言怎麽一下子對我轉變態度,請我吃冰糕?不過,還沒等我想清楚,夏霖雨沒多想,隻以為蔣立言是好意,連忙的附和,說:“是啊,人家都請你吃了,你還不答應?”
我不好違拗夏霖雨,說:“我不吃。”隻好同意,說:“來一點。”
蔣立言雖說請我吃冰糕,可卻當然不會親手給我分,一抬手,叫過助理,讓她給我分,助理給我分出一點冰糕,遞給我,我接過,吃下一塊,蔣立言問我說:“怎麽樣?”
我品味一下,沒心浪費精力詳細品評,隻是按照俗套說:“不錯。”
夏霖雨不高興,好歹,蔣立言和她是發小,蔣立言請我吃冰糕,不看僧麵看佛麵,他讓我品評,在她看,我總不好敷衍,一繃臉,夏霖雨說:“認真說。”
我沒轍,隻好認真品評,說:“一口咬下,是甜的。”
夏霖雨咳嗽一聲——不是廢話嘛,她都說過的。
我怕夏霖雨誤會,以為我又敷衍,連忙的補充,說:“平順,可又存在起伏。”
夏霖雨不滿足,一擺手,說:“繼續——”
我汗——我又不是美食家,品評吃的,怎麽可能一套套的,一大堆說辭,不過,既然夏霖雨說:“繼續”,我總不能停下吧,硬著頭皮,我隻好苦思冥想,並且,難得靈光乍現,展示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文采,說:“滋味如果是人生,也許會讓人想要含在嘴裏吧。”
夏霖雨一點頭,對於我的品評還算滿意,不過,她對我高要求,卻又讓她加碼,說:“還有呢?”
還有?我哭,可是,既然夏霖雨說“還有”,我隻能繼續苦思冥想,說:“還真怕滋味若是人生,含在嘴中,會冰糕一樣,入口就化掉。”
夏霖雨不太滿意——怎麽化掉了?不過,她知道,我黔驢技窮,品評,說到這已經到達極限,一笑,說:“是啊。”沒再對我多提出要求。不過,夏霖雨不再多提出要求,蔣立言卻並不打算罷休,蔣立言眯起眼睛,品味一下我說的,一笑,對夏霖雨說:“美女,我給你送的冰糕,他說滋味如果是人生,真叫人想要含在嘴中,品評可還真是到位呢?”
我一怔——啥?到位?蔣立言送給夏霖雨冰糕,是給夏霖雨獻殷勤,不是給我獻殷勤,滋味包含著什麽,代表著什麽,不說,大家也都一清二楚的,可是,我傻了吧唧的,竟然還說含在嘴中,還打比方說是人生,不說讓蔣立言嘲笑我自作多情,而且,我在乎夏霖雨,對於我來說,不是等於自己打臉,可又是什麽呢?臉色一下子陰沉,我注視蔣立言,可又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畢竟,話的的確確的是我自己說出的。
夏霖雨尷尬,她當然知道,蔣立言啥意思,難免不怪他,可是,他們兩人關係緊密,卻又讓她難以拿捏分寸,一下子不知道應該這麽說。
不過,蔣立言壓根不在意,依舊挑釁,對夏霖雨說:“下次,我給你送十字麵包,也是老大昌,張愛玲喜歡的。”瞥了我一眼。“麻煩他,再給認真的品評一下。”
好不容易,送走蔣立言,夏霖雨回來——雖說,讓我出醜,憤恨的是蔣立言,可是,夏霖雨幫襯蔣立言,在她看,自己畢竟沒法推脫責任,不好意思,對我說:“對不起。”
我沒怪夏霖雨,隻怪蔣立言陰損,忙說:“沒什麽?”
夏霖雨瞪大明眸,問我說:“真的?”
我確定,說:“真的。”
夏霖雨一下子開心,說:“謝謝。”
我笑了一下,說:“難道,這也值得你向我致謝?”可是,夏霖雨卻一本正經,說:“當然。”我說:“為什麽?”夏霖雨實話實說,好不掩飾,說;“畢竟,你原諒,沒怪我。”
回到書房,我一屁股坐下,蔣立言陰魂不散依舊纏繞著我,我好奇,問夏霖雨說:“他怎麽來的?”
夏霖雨說:“我也不知道,隻是你一走,他就打來手機,說給我送夜宵。”
我知道,蔣立言說,他給夏霖雨送夜宵,夏霖雨當然不好回絕,不過,我一走,蔣立言的手機剛巧打來,卻又讓我不由的起疑。
要過筆記本,當著夏霖雨,我不好登錄她的QQ查看滄波是不是又給她發過來什麽,隻是上網,趁著夏霖雨不注意,急匆匆地查找了一下賣家,該去找誰買大米、木柴和木炭,放下筆記本,除去購買,怎麽運回來,當然也是一問題,我掏出手機,直接打給朋友,讓他把三輪車借給我用一下。
夏霖雨埋頭看書,抬眼,看了我一下,問我說:“你借三輪車幹什麽?”
我說:“不是雲藻讓我買大米、木柴和木炭嗎?我總得運回來不是?”
夏霖雨說:“可也用不著麻煩別人,借什麽三輪車吧。”
我沒反應過來,說:“不借三輪車,難道,你要我自己背回來?”再說,雖說我還算精壯,可是,50斤大米,500斤木柴,200斤木炭,加在一起也不是我能夠背得起來的。
夏霖雨不屑,嫌我笨,說:“什麽讓你背回來?”唇角一歪,直截了當,說:“我開車,直接幫你拉回來,不就得了?”
我汗,說:“你開的可是BMW,幫我拉大米,木柴和木炭?”
可是,夏霖雨是白富美,想的卻和我想的壓根不一樣,毫不在乎,說:“車,不就是坐人和拉東西的?”不過,她開的BMW是Z4,還真不太適合拉大米、木柴、木炭,琢磨一下,說:“要不,我找一輛X5吧。”
下樓,X5已經開到,是夏霖雨家的,司機把鑰匙給夏霖雨,夏霖雨打發他走,食指勾住鑰匙,一甩,爽利,說:“走,上車。”
上車,夏霖雨開著,按照我查找的地址,買大米、木柴、木炭,她心細,說:“放哪啊?”
我一怔——還真是沒想過,連忙的打手機給雲藻,問她應該把大米、木柴、木炭放在哪?
雲藻想了一下——她的宿舍不大,再說,住的不止她一個,當然不能把大米、木柴、木炭堆放在宿舍,至於我的,同樣,不可以,再說,誰不知道,趙衝星難惹,白藉香事多啊,把大米、木柴、木炭堆放在我的宿舍,難免不會給我招惹來麻煩,說:“要不,放博物館吧,再說,儲藏室一直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