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不會是炫富吧
我信誓旦旦的,給她算賬,說:“去雙桂坊,打車來回也就80塊,不是多出120?”
夏霖雨一本正經,說:“你打車去,都是我出錢,買四喜湯團,難道要你出錢嗎?”
我汗——不經意的,怎麽又讓夏霖雨把話題繞回到誰花錢買四喜湯團上,不過,讓夏霖雨請我,卻又讓我過意不去,說:“要不我的還是我自己花錢吧。”
夏霖雨冷眼,說:“為什麽?”
我不好說:“咱倆沒啥關係,幹嘛要你請我啊。”苦笑一下,隻好說:“反正我不差這錢。”不過,想要應付過夏霖雨,靠這,當然不可能,夏霖雨往後一靠,說:“倒好像我差這點錢似的。”
我一怔,沒反應過來,說:“啥,你不差這點錢?”
夏霖雨說:“是啊,我當然不差這點錢。”
我知道夏霖雨不差錢,不炫富,不過,按耐不住犯賤,還是調侃,說:“你不會是炫富吧。”
夏霖雨一哼,不出所料,告訴我,說:“當然不——”不過,轉念一想,又說:“要不我帶20億去你家?”
我嚇一跳,說:“啥?20億?”
夏霖雨說:“是啊,怎麽了?”
我說:“怎麽?天上掉餡餅啊?”
夏霖雨一呸,怨憤,說:“你以為,美女出嫁,空手啊。”
啥?出嫁?空手?來我家?帶20億?我一下子慌亂,不敢再和夏霖雨繼續說下去,連忙的轉移話題,說:“要不,我先去買四喜湯團?”沒敢逗留,我連忙的往外走。回來,我一進門,迫不及待地想喊:“美女,我回來了,四喜湯團,你吃——”不過,一陣說笑聲傳來,卻又讓我一下子怔住——誰?誰和夏霖雨說笑?而且,是男的,聲音還讓我耳熟,邁步,我急匆匆地來到書房,蔣立言坐著,斜對著夏霖雨,明知道我進來,可卻壓根不理會,依舊和夏霖雨閑聊,夏霖雨一抬眼,見到我,連忙的一笑,打招呼,說:“回來了?”我幹笑一下,不太自然,說:“是啊,回來了。”夏霖雨怕我多想,連忙的解釋,說:“蔣立言來,給我送夜宵?”
啥?送夜宵?蔣立言怎麽知道夏霖雨沒吃夜宵,再說,他給夏霖雨送來夜宵,我給夏霖雨跑去雙桂坊買來的四喜湯團,又該怎麽辦?
蔣立言一抬胳膊,他已經不知道催促過夏霖雨多少次,已經不耐煩,問夏霖雨說:“可不可以去餐廳。”
夏霖雨拖延,一直沒答應蔣立言去餐廳,是為了等我,既然我回來了,她一笑,說;“當然——”招呼我,說;“一起去。”
來到餐廳,蔣立言來,還帶著助理,一打響指,說:“拿出來,擺上吧。”
助理取出冰糕,和我們上次去福1088吃的差不多,也是切成方塊,放在白淨的盤子上,夏霖雨坐下,她愛吃甜的,我是知道的,不過,我坐下,放下四喜湯團,她掃視一眼,卻又不由的猶豫。
蔣立言一笑,問她說:“怎麽不吃?”
夏霖雨雖說偏向於先吃冰糕,可是,四喜湯團畢竟她點的,我特意給她跑去雙桂坊買來的,說:“要不,還是先吃四喜湯團吧。”
蔣立言不樂意,說:“先吃四喜湯團?之後,你還吃得下冰糕?”
夏霖雨為難——她雖說不節食,可卻畢竟吃的不多,吃下四喜湯團,還真是讓她未必能吃下冰糕,不過,考慮到我和四喜湯團是我特意給她買來的,還是堅持,說:“要不,還是吃四喜湯團。”
蔣立言不甘休,不過,他是高富帥,混上流社會的,直說:“你吃我的,別吃他給你買的。”實在不符合身份,顯得他沒涵養,琢磨一下,迂回,說:“美女,知道冰糕是誰做的嗎?”
夏霖雨沒嚐過,當然不知道,一搖頭,說:“不知道。”
蔣立言說:“我特意請老大昌的行政總廚給你做的呢?”
老大昌,我不知道,不過,夏霖雨知道,一驚,說:“是嗎?”
“是啊——”蔣立言趁熱打鐵,說:“而且,雖說製作冰糕,配方簡單,無非是蛋清、奶油、白糖,根據個人喜好加上葡萄幹、堅果或果汁不過,操作技巧卻往往難以把握,蛋清打發的程度多少,奶油和糖要加多少,都是需要依靠師傅的手感的。”
我暈——一冰糕,講究可真多,可是,話說回來,蔣立言是高富帥,講究,太正常,不講究,才不正常吧。
蔣立言說的,夏霖雨當然知道,不過,看我一眼,還是堅持,說;“先吃四喜湯團吧。”
我感動——夏霖雨明明迫不及待地想吃冰糕,可是,顧及我,卻還是忍住,堅持先吃四喜湯團,一伸手,連忙的打開,手提袋,不過,蔣立言一伸手,卻又攔住我,對夏霖雨,說:“美女,上次咱們一起去吃,你說核桃打碎放進冰糕,口感不佳,核桃太硬,和冰糕的軟滑不配合,這次,我特意讓廚師把核桃改成葡萄幹,又加了朗姆酒,要不你還是先嚐嚐?”細心,讓我不由的讚佩蔣立言,可是,他心細,對夏霖雨體貼,卻又讓我不安,難免不舒服。
夏霖雨注視冰糕,不由的為難,再說,不用深深地一吸,酒香連同奶香混合在一起,已經傳來,讓她不由的心動,不過,咬一咬牙,夏霖雨還是忍住,堅持,說:“吃四喜湯團。”
蔣立言執拗,非要夏霖雨先吃他給夏霖雨找人定做的冰糕,知道蔣立言喜好文學,又是才女,使出殺手鐧,說:“美女,才女吃冰糕,可是存在淵源的,更何況還是老大昌的。”
我一怔——啥?吃冰糕?還能和存在淵源拉扯上關係,不由的詫異,可是,蔣立言不待見我,懶得搭理我,我知道,隻是注視他,卻也沒多問。
夏霖雨知道蔣立言說的存在淵源是什麽,不過,蔣立言說才女和吃冰糕存在淵源,還是老大昌的,是為什麽,她也十分的清楚,沉默,並沒搭理蔣立言。蔣立言喘一口粗氣,可又沒轍,隻好一笑,自己說:“美女,你看過《燼餘錄》吧,張愛玲寫她到香港,香港淪陷後,她滿大街尋冰激淩,步行十來裏去踐約,吃到一盤昂貴的冰激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