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怎麽又牽扯上我
雲藻注視蔣立言,已經把他奉若神明,說:“沒想到一杯茶,隻拿水溫來說,就和器皿、壓力、水質、氣候、海拔相關呢?”
蔣立言一笑,坦誠,卻又得意,說:“美女,我是相信科學的。”
雲藻神迷,對蔣立言奉若神明,讓她不由的附和,欽佩,說:“是啊,難怪你會購置一大堆儀器呢!”
蔣立言拿過茶,不過,和其他人不一樣,他並不洗,雲藻詫異,又探究的詢問蔣立言,說:“髒,為什麽不洗?”
蔣立言對雲藻耐心,依舊親近,說:“陳化60多年的老茶,各種微生物活躍,所謂的髒,不過是一點點陳年的味道。”
雲藻連忙的一點頭,恨不得把蔣立言的話當做語錄記下來,不過,張露清看不上蔣立言,對於他的評價依舊是,垃圾。
頭兩泡,琥珀色,葡萄酒一樣,蔣立言放在火上加溫,並沒給大家喝,雲藻懂,沒多問,可是,我不懂,傻乎乎的問夏霖雨,說:“為什麽不給大家喝。”
蔣立言鄙夷,掃視我一眼,夏霖雨對我當然不會鄙夷,耐心,親切,而又甜膩膩的,說:“泡茶越來越淡,老普洱茶也不例外,要保持每泡口感均衡,他——”看一眼蔣立言,蔣立言泡茶講究,內行,和夏霖雨是發小,讓夏霖雨不由的為他得意,說:“特意留下前兩泡當做茶引,後麵,泡茶越來越淡,做平衡。”
我一下子明白,不過,夏霖雨為蔣立言得意,卻又讓我不太自在,不過,我和夏霖雨算什麽?對象嗎?當然不是,卻又讓我不好說什麽。
一道道衝茶,蔣立言掌握力度十分的有技巧,使用滾水激蕩壺中的茶,把茶葉衝開,迅速的出湯,時間、溫度,他也掌握著,都是30秒出湯,雲藻注視他,可卻已經不隻是注視他,而且也是在欣賞他衝茶,讓她不由的神迷。
三泡,合在一個大公道杯中,蔣立言分給大家喝,頭一個,當然是夏霖雨,第二個,張露清和夏霖雨是閨蜜,不看僧麵看佛麵,蔣立言當然給她,第三個,雲藻崇敬她,把他奉若神明,帶給他享受,蔣立言看雲藻順眼,當然給她,第四個,蔣立言對我沒好感,而且,夏霖雨和我親近,顯然讓他不舒服,不過,大家一起喝茶,可卻不給我,當然不可以,蔣立言不情願,可還是分給我一杯。
一杯茶入口,雲藻讚歎不已,說:“濃厚,香氣內斂。”
不過,蔣立言迫切想知道的評價,不是雲藻的,是夏霖雨的,問她說:“你呢?”
夏霖雨不差錢,沒少喝好茶,比起雲藻當然內行不少,說:“不愧是老茶,不止是口腔,帶給人的體感也十分的厲害。”
蔣立言得意——夏霖雨的評價顯然是他希望聽到的,又問張露清,說:“美女,你看——”
張露清一瞥,可卻並不打算立刻給蔣立言啥評價,直白說:“等七、八、九泡,再說吧。”
蔣立言汗,尷尬,不過,張露清對他刁蠻,冷淡,反倒帶給他刺激,讓他不由的興奮。看了一眼我,反正我不懂,蔣立言不打算浪費口舌,再多問什麽,七、八、九泡,蔣立言分給大家喝,請張露清品評,張露清喝下,不過,並沒搭理蔣立言,而是問我說:“怎麽樣?”
我不懂茶,苦笑一下,說:“不知道。”
張露清瞪我一眼,說:“難道,你沒喝?”
我說:“我當然喝了。”
張露清刁鑽,嬌蠻,說:“喝了,你沒感覺?”
我不是植物人,喝茶當然有感覺,忙說:“放鬆,暖意往外散。”
張露清冷眼一瞥蔣立言,說:“我也一樣。”
蔣立言看不起我說的,不過,張露清說:“我也一樣。”卻又讓他不敢表露出什麽,忙說;“是啊。”不過,卻顯然無法讓張露清滿意,說:“隻是‘是啊’嗎?”蔣立言一怔,連忙的找補,說:“高論,高論啊!”
張露清一笑,總算滿意,給我一擠明眸,說:“聽到不,連他都說你的評論是高論,以後,你出去,可以顯擺了。”
我沒反應過來,說:“顯擺?顯擺什麽?”
張露清說:“專家都認可你說的,你說,你顯擺什麽?”
我一下子開竅——專家都認可我說的,顯然證明我專業,不是一無是處唄,不過,我偷看一眼蔣立言,顯然他不高興,不希望我出去亂說。
之後,蔣立言泡茶,時間開始延長,每泡都要多出20秒,我不明白,照例問夏霖雨說:“為什麽?”
夏霖雨歪著,側視蔣立言,蔣立言衝茶帶給她享受,讓她放鬆,平和,悠閑,說:“保證出來的茶湯和開始的時候一樣醇厚唄。”
蔣立言一抬手,給大家分茶,頭一個,照例是夏霖雨,迫切的問她說:“美女,要不再給一品評。”
夏霖雨知道,蔣立言十分的在乎她給他認可,品一口茶,認真地說:“甜香彌漫。”不過,卻依舊無法讓蔣立言滿足,非要夏霖雨再給一個品評,說:“還有呢?”夏霖雨又喝一口,品味一下,說:“舒服。”雖說簡單,可卻讓蔣立言十分的開心,一笑,說:“舒服,舒服就好。”
分給張露清茶,張露清對蔣立言照例冰冷,不過,張露清淑質豔光,卻讓蔣立言忍不住犯賤,討好張露清,非要張露清給一個評價,張露清不耐煩,不過,礙於夏霖雨和蔣立言是發小,兩人關係密切,又讓她不得不顧及,想了一下,不好直接拒絕蔣立言,可是,她固執,屈從蔣立言,當然也不可能,看我一眼,說:“等他喝完,再說吧。”
我汗——怎麽又牽扯上我,可是,張露清說,等我喝完,再說,我總不好表示啥異議,悶頭,隻好什麽都不說。
蔣立言冷眼,掃視我一下,知道張露清拿我當擋箭牌,鬧不好,我喝完,說出一些不上檔次的評價,張露清又會附和,說:“我一樣。”可是,張露清發話,他自然沒辦法改變,又分給雲藻茶,問她說:“怎麽樣?”
雲藻喝下一口,十分的崇敬,認真,說:“虛浮。”
我怔了一下——啥?虛浮?問雲藻,說:“怎麽會?”
雲藻一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可是,蔣立言了解女人,他當然知道,插話說:“說明你特別的敏感。”
雲藻桃腮一下子猩紅,蔣立言說的不錯,她確實特別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