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要不要我告訴你
白藉香叫我來,當然不隻是為了請我吃山桃,說:“簡直惡心死我了。”
我不知道倒是啥把白藉香惡心死了,不過,卻並不妨礙我幸災樂禍,感興趣,說:“咋的?”
白藉香怨憤,說:“還不是陸木落。”
我說:“我說,他不是對你挺殷勤的嗎?怎麽惡心死你了?”
白藉香說:“就是因為他對我殷勤啊,所以才把我惡心死。”
我暈,說:“怎麽可能?應該讓你感動啊?怎麽會把你惡心死?”
白藉香按耐不住,又一陣惡心,唾棄說:“還感動呢?他獻殷勤,實在過度。”
我說:“他怎麽過度對你獻殷勤了?”
白藉香一發狠,說:“他上來,先問我是不是知道《花間詞》的《撥棹子》。”
陸木落自詡文人,酸溜溜的,他一上來對白藉香幹這,到不讓我意外,我說:“咋了?”
“咋了?”白藉香一瞪眼,說:“我說不知道,他往前一壓,抵住我說;‘要不要我告訴你?’我對這沒興趣,說;‘不必了。’可是,他卻堅持,說一定要告訴我,我沒興趣跟他掰扯,對他說:‘可以。’依順他,讓他告訴我。他說:‘寸心恰似丁香結,看看瘦盡胸前雪。偏掛恨,少年拋擲。羞覷見、繡被堆紅閑不撤。’”一停,又不由的惡心,外帶肉麻,實在讓白藉香沒法說下去,一擺手,表示說關於這她不想再多說。
我奇怪說:“這算啥?再說,之前陸木落不是還給你寫過紙條,說;‘曉妝初過,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嗎?”
白藉香一呸,說:“他給我寫紙條是寫紙條,和這不一樣?”
我說:“怎麽不一樣?不都是賣弄,讓你知道他多才。”
白藉香氣哼哼的,說:“多才?”話裏有話。“他還真是多才。”
我說:“他怎麽多才的?”
白藉香又一陣惡心,一捂嘴,說:“他動嘴,可還動手;動手,可還動嘴。”
我一笑,不以為然說:“趙衝星對你不也動嘴,又動手;動手,又動嘴的嗎,可也沒見過你排斥啊。”
白藉香慍怒,說;“什麽啊?趙衝星對我是直來直去的,哪像陸木落太陰邪了。”
我饒有興趣,問白藉香說:“陸木落咋太陰邪了?”
白藉香欲言又止,一擺手,實在沒法說下去,幹脆表示,說:“不想再提他。”
一轉身,我以為白藉香找我來,隻是為了聽他吐一吐苦水,不過,還沒等我開不走,白藉香卻又叫住我,我扭頭問她。“幹啥?”
白藉香一哼,說:“去校網了?”
我實話實說。“去了。”
白藉香說:“帖子呢?”
我說:“刪了。”
白藉香說:“是不是應該報答報答我?”
我一愣,說:“不是之前已經談好條件嗎?”
白藉香坦誠,說:“條件是談好了,不過,如果隻是讓你給我保守秘密,實在讓我太吃虧。”
我說:“為啥?”
白藉香一瞪明眸,說:“還能為啥?陸木落太讓人惡心了。”
我好奇,不由的妄想,說:“是不是你們‘啪——啪——啪——’——”
白藉香連忙的一擺手,說:“誰啊,誰會跟他‘啪——啪——啪——’。”
我想象力匱乏,對於陸木落了解不夠深入,說:“都沒‘啪——啪——啪——’,他能怎麽惡心你啊。”
白藉香說:“連‘啪——啪——啪——’我都沒給他,他都把我惡心死,你說他夠多惡心。”
我一笑,說:“我問你他怎麽惡心你,你幹嘛跟我說他多惡心?”
白藉香不願直說,隻好隱晦,和我繞彎子說:“你自己去想,一個惡心的人到底會對人做出啥惡心的事情。”
我懶得去想,再說,為陸木落耗費精力,在我看,實在不知道,撇下這,我對白藉香說:“說吧,你打算讓我怎麽謝謝你?”
白藉香要求到不高,說:“要不請我喝杯酒?”
不過,我銀根緊張,隻好說:“沒錢。”
白藉香不滿,不過,我窮,她又吝嗇,不肯借貸給我,琢磨一下,說:“要不,等你發工資,再來請我吧。”
發工資,我還打算買東西送給夏霖雨給她驚喜,不過,白藉香畢竟幫了我,還讓陸木落惡心死,我一咬牙,還是答應她,一發工資,一定請她喝一杯。
回去,我不願意和白藉香一起走,不過,白藉香膩著我,卻不打算離開,單獨自己一人走,我能做的最多隻是和她拉開一點點距離,出於好奇,問她說。“既然你沒答應和他‘啪——啪——啪——’,陸木落怎麽會同意把帖子刪掉的?”
白藉香一笑,認為我問的問題實在愚蠢,說:“他不答應刪帖,你認為我會答應下次還出來和他約會,並且答應他,會考慮和他‘啪——啪——啪——’嗎?”
我一怔,說:“咋的?怎麽還存在下一次?”
白藉香說:“是啊。”
我說:“難道你不怕再讓他惡心死?”
白藉香狡黠,說:“可我並沒答應啥時候下一次再出來和他約會啊。”至於和陸木落“啪——啪——啪——”自然也隻能屬於未知數,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夠兌現,我恍然大悟——要說白藉香還真是狡猾,是一狐狸精。
來到男生樓,我搶先一步,和白藉香一前一後走進宿舍,不過,出乎我意料,除去趙衝星,宿舍中,還坐著張露清,我詫異,說:“你怎麽來了?”
不過,張露清目光一掃,卻不答複我,而是關切,說:“你們——”
我一瞟白藉香,不由的緊張——千萬,她可別胡說八道的,引起張露清誤會,再對夏霖雨說啥。白藉香掃視一眼張露清和我,她不待見張露清,可也不打算害我,不過,直接說:“我跟他沒關係。”卻又怕張露清多心,認為我和她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扭滿搦宮腰,走近趙衝星,緊挨著坐下,抱怨說:“晦氣,來找你,在門口,可卻偏偏遇到他。”
白藉香拜金,趙衝星當然不會想到她和我會產生啥交集,連忙的附和,說:“是啊,要說你還真是晦氣,夠倒黴的。”
張露清看了一眼趙衝星和白藉香,白藉香厭棄我溢於言表,讓她不由的放下心,認定我和白藉香不會發生啥交集,目光一掃,才顧上回複我,說:“這不?給你送‘酒浸山桃’和‘山桃果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