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吃喝大概花多少錢
程水涵冷眼一白,說:“啥?你給我姐姐驚喜,關我啥事?幹嘛讓我給你送木槿葉?”
我早有準備,矯情說:“我送驚喜,畢竟是給你姐姐啊,你送來木槿葉,不是顯得你們姐妹關係近?”
程水涵一呸,說:“明擺著,就是你打算泡我姐姐,可卻偏要拉上我,還打算占便宜硬要讓我出力給你打下手。”
我的心一涼——要說,程水涵可還真是火眼金睛,眼中不揉沙子呢。
不過,還沒等我想好怎麽接茬忽悠她轉變態度給我效勞,程水涵和張露清畢竟姐妹情深,卻又讓她自己轉過彎,說:“好吧,既然你是給我姐姐一驚喜,姐姐我就幫助你一次。”
我汗——啥?又姐姐,美少女,你可怎麽還沒完沒了了?
程水涵來,帶著一簍子木槿葉,不過,交給我,她卻不打算走,我問她。“還幹什麽?”
程水涵一歪嘴。“我大老遠的給你送過來,你還不感謝我一下?”
我發懵,說:“感謝你?”低頭,看了一眼木槿葉,說:“難道這不是送給你姐姐的?”
可是,我矯情,程水涵當然也會,說:“畢竟是幫你討好我姐姐吧。”
嘎巴一下嘴,我無話可說,隻好繳械投降,問她說:“你打算讓我怎麽謝謝你?”
程水涵要求到不高,說:“請我吃頓飯唄。”
我大氣慨然應允,說:“沒問題。”
不過,吃飯雖說是我請,可是,吃什麽,程水涵卻要求由她定,我沒多想,說:“沒問題。”問她說:“打算吃什麽?”
程水涵不跟我客氣,說:“蓴鱸之思。”
“蓴鱸之思?”我土鱉,問她說:“啥菜?”
程水涵說:“蓴菜和塘鱧魚片做成的湯。”
我嚇一跳,不由的想起李輕嵐要我請她吃,可卻未遂的“豆瓣湯”——和“蓴鱸之思”一樣,食材都包括塘鱧魚,問她說。“這菜是不是挺貴的。”
程水涵明知道不便宜,可卻故意挑逗我賣關子,說:“貴不貴,我不知道,不過,是上過國宴的。”
我一驚——啥?國宴,不用問,忙說:“肯定不會便宜吧。”
程水涵明眸一白,不太耐煩,說:“都是別人請,反正不是我掏錢。”當然,按照她說的,她自然不知道貴不貴。
我說;“你淨蹭別人的飯?”
程水涵一呸,得意,甚至傲氣,說:“你也不看看,姐姐是美少女,多少人巴結,和巴不得請我吃飯呢?”
“是嗎——”我幹笑一下,調侃說:“要說你讓我請你吃飯還真是抬舉我,還讓我沒法不慶幸呢啊!”
程水涵抬手一拍我,毫不隱晦說:“是啊——”一笑,還叮囑說:“你好好地珍惜吧。”
不過,掂量一下庫存的錢,滿打滿算不到2000,實在讓人英雄氣短,我說:“要不還是吃別的吧。”
程水涵一怔,說:“為什麽?”
我沒辦法,隻好拉下臉說:“我經濟困難唄。”
程水涵知道我窮,不過還是追問說:“多少錢。”
我汗——要說,美少女,你抄家啊,幹嘛還刨根問底的,再說總是戳到我的痛處,難道讓她爽,開心和有必要嗎,不過,程水涵問,我總不好不回答,隻好硬著頭皮,說:“不到2000吧。”
程水涵一驚,說:“啥?不到2000?”
我連忙的一點頭,可憐巴巴的,懇切,說:“是啊。”
程水涵說:“怎麽夠?”
我一顫——啥?什麽怎麽夠?況且,程水涵要我請她吃的飯,到底要花多少錢。
程水涵一說話,卻又讓我一下子認識到我顯然誤會她,她說:“還沒到月底呢,你吃喝怎麽辦?出去玩怎麽辦?”
我額頭冒出一層虛汗——出去玩?玩去吧,你,我吃飯的錢,還銀根緊張呢,不過,人窮誌短,但是臉麵總還是需要要,我勉強一笑,連忙的找托詞,說:“在學校吃喝不花多少錢,再說,我上學,主要是學習。”
程水涵一笑,說:“是啊?”可又顯然不信,不過,好在沒有窮追不舍再多問,而是轉向問我說。“你吃喝大概花多少錢?”
我一怔——啥?吃喝?程水涵幹嘛問這?可也沒有多想,說:“大概7、800吧。”
程水涵大氣,說:“成,留下800塊錢,剩下的你拿出來請我吃飯吧。”
我一驚,不由的後悔——幹嘛實話實說告訴程水涵我吃喝要花多少錢,甚至告訴她我在學校吃喝花不了多少錢,不過,話已出口,卻又讓我無可奈何,隻好甘認倒黴,說:“成,我拿出1100塊請你。”
去學校食堂,我頭一次去包間,服務生進來,給我和程水涵上茶,擺放菜單甚至讓我不適應,不過,程水涵沒少來學校找夏霖雨和張露清玩,來吃飯,不管由誰帶著,請她的客,自然都是來包間,對於這早已經熟識,坐下,菜單,連看都不看,徑直說:“要一條鱖魚,在湖中半放養的,告訴廚師采用最傳統的蘇式烹飪,花刀切了,放入火腿和筍——”
我讚歎——講究,要說程水涵吃飯,可還真講究。
服務生記下,轉身往外走,我好奇,說:“就點一道菜?”
程水涵說:“是啊。”
我說:“一道菜值1100?”
程水涵說:“差不多?”
我不信,說:“怎麽會?”
程水涵冷眼一白,不太耐煩,說:“費工夫?怎麽不會啊!”
端上菜,我和程水涵分吃,要說現在還真是適合吃鱖魚——特別的肥美,而且花刀塞入火腿、筍讓鹹味全都進到魚肉中,不過,出於一點點虛榮,為了顯示我並非絕對啥都沒吃過,我一笑,忙說:“比起鬆鼠鱖魚——”可是,還沒等我把話說完,程水涵立刻毫不吝惜的表示出鄙視,嫌棄,說:“啥?鬆鼠鱖魚?”
我一愣,問她說:“怎麽了?”
程水涵嫌棄,說:“知道不,在餐館,他們寧可炸幾百條鬆鼠鱖魚,也不願意做一條火夾鱖魚。”
我奇怪,說:“為啥?”
程水涵一哼,說:“還不是炸鬆鼠鱖魚,走流水線。”
我說:“走流水線,也沒什麽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