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給我台階下

  程水涵冷眼一白，說：“看看草頭哥，啥不能當由頭。”


  的確，草頭哥是人才，見到美女，跑去搭訕，啥都能當由頭，不過，程水涵顯然忽略了一點，我說：“我畢竟不是草頭哥。”程水涵不高興——怎麽找來的，竟然是一個把妹的廢柴，不過，事實擺著，卻又讓她不得不正視，說：“好吧，我幫你。”


  走近江慧性，我不由的緊張——要說勾搭人，還是有夫之婦，我還真是頭一次，江慧性一瞥，目光碰到我的，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當然，更不會想到我來是幹啥的，疑惑說：“你——”


  我額頭冒出一層汗，不過，緊張，可卻還是克製住自己，甚至扯動嘴角，強笑了一下，說：“你喝的是白葡萄酒？”


  江慧性低頭，看了一眼，說：“是啊。”奇怪，問我說：“怎麽了？”


  我抬手，關節僵硬，似乎生鏽一樣，卻又實在沒得可替換，隻好將就著用，一指，說：“啥香氣？”


  江慧性撲哧一笑——我問的問題不止傻乎乎的，還讓她意外，說：“怎麽？你問這？”


  我尷尬，卻又無可奈何，說：“是啊。”一橫心，忍住惡心，試著效仿草頭哥，死皮賴臉，說：“就是想要知道一下啊。”


  江慧性嗅了一下，說：“榛子和奶油的。”


  我慶幸——看來還算走運，勾搭江慧性至少讓我邁出頭一步，再接再厲，繼續糾纏說：“為什麽？”


  江慧性喝酒內行，說：“蘋果酸乳酸發酵產生的。”


  我一笑——看形勢，勾搭江慧性，第二步也算已經邁出去，不過，卻又奇怪，江慧性還真是好脾氣，要是別人，估計已經不耐煩，甚至對我采取措施了，不過，不管啥吧，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我接茬問她，說：“香氣咋樣？細膩不？”


  江慧性一笑，注視我——怎麽？沒病吧，真奇怪，不過，一低頭，出於禮貌，還是嗅了一下，說：“細膩——”還補充說：“還複雜。”


  我問她說：“是怎麽形成的？”


  江慧性好奇——我怎麽問到這，說：“怎麽？你對釀酒感興趣？”


  不過，我對這當然沒興趣，不過，卻又自然沒法說，隻好違心，說：“是啊。”


  江慧性待人和善，到不介意多告訴我一些她所知道的，說：“是陳化過程中形成的，經過一個果香轉變成酒香的過程。”


  我抬手，擦了一把汗——慶幸，到目前為止，已經算是邁出第三步，沒讓江慧性煩我，更沒讓讓她讓我滾，不過，勾搭美女，還是少婦，對於我來說畢竟是頭一次，我依舊緊張，拿捏著，可是卻又墮落，不由的效仿草頭哥，卻又自然不會自然，搭訕，說：“白葡萄酒還帶別的啥香氣。”


  江慧性撲哧一笑——在她看，我實在滑稽，不過，還是說：“幹果和杏桃的。”


  我一扯脖子——關於白葡萄酒，程水涵告訴我的實在不多，沒料，自然沒啥可以多說的，不過，幸好，紅葡萄酒，我可是沒少喝，索性閑扯，問江慧性說：“跟紅葡萄酒的應該不一樣吧。”


  江慧性說：“是。”還問我說：“你了解紅葡萄酒。”


  我打腫臉充胖子，勉強說：“是。”


  江慧性說：“是什麽主要格調的？”


  格調？我一怔——葡萄酒，咋還冒充格調了，尷尬，卻又無可奈何，隻好說：“格調？啥格調啊？”


  江慧性一愣，說：“怎麽你不懂？”


  我哭——廢話，我當然不懂，不過，硬挺著，說：“一時——”可是，一時怎麽著，卻又實在不知道該要怎麽說。


  還好，江慧性人好，我一語塞，立刻明白我不懂裝懂，是怎麽回事，一笑，主動幫我圓場，說：“是李子幹和無花果吧。”


  我一怔，不管三七二十一——再說，對於我來說畢竟沒啥可選項，索性一股腦認下，忙說：“是啊，是李子幹和無花果。”


  江慧性手托著酒杯，按理說我倆已經沒啥可聊的，她隻要保持沉默，我尷尬，對於我來說，除去主動轉身，自己走，自然沒啥可選的，不過，她心好，顯然不喜歡讓我尷尬，探尋著，說：“你喝紅葡萄酒，烘烤和煙熏的香氣是橡木桶給酒添加的。”


  我一怔——啥？橡木桶？還能給酒添加烘烤和煙熏的香氣，要說，我還真是不知道，不過，管他啥呢，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依舊一股腦認下，說：“是啊。”


  江慧性說：“是不是地域會對葡萄的香氣產生影響呢？”


  我不知道會不會，不過，還是說：“會——”


  好在，我，答對了，江慧性一笑，說：“大不。”


  我說：“大。”


  江慧性誘導我，繼續往下說：“寒冷地帶種植的葡萄，高酸水果的香氣是不是多。”


  我心裏沒底，不過，還是選擇相信江慧性——況且，除去相信她，我實在沒啥可選的，說：“是啊。”


  江慧性說：“檸檬？青蘋果？”


  我不知道檸檬、青蘋果屬於啥水果，不過，至少吃過夠酸的，說：“是的。”


  江慧性說：“溫暖地帶種植的，甜美水果的香氣似乎體現得多一些？”


  我一挺，不自信，可又強迫自己做出樣子，假裝自信，說：“當然。”


  江慧性說：“菠蘿，芒果，是吧。”


  菠蘿，我不常吃，芒果，沒吃過，而且，據我所知，菠蘿、芒果都是廣東，海南的，天熱，還多雨，不過，我一咬牙，還是說：“是啊。”


  江慧性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不過，我傻愣愣的站著，並不明白她啥意思。


  開山叔冷眼一白——顯然，對我不算友善，過來，輕輕地拍了我一下，說：“兄弟，見好就收，可以全身而退了。”


  我一怔，一下子明白——江慧性誘導我，一問一答，即使大家不認為我懂，可也至少不會認我不懂，她給我留麵子，不隻是沒有趕我走，竟然還幫我遮醜，給我台階下，不過，我來是幹嘛的——是勾引她的，不達到目的，一轉身，就回去，任務沒完成，程水涵當然不會給我好臉色，無可奈何，我隻好繼續糾纏江慧性說：“是不是還可以聊聊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