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可卻並不全由我掌握
屠本畯我不知道是誰,也不關心他是什麽朝代的,不過,我和征人你來我來的理論,讓我認識到,他是懂行的,而且,他把屠本畯抬出來,啥意思?代表著什麽?難道,屠本畯是權威,說話一言九鼎,我急匆匆地一掃夏霖雨,她點了一下頭,我的心不由的一沉,看來,和征人矯情,一股腦把啥“花盟主”、“花客卿”、“花使命”推翻,掃掉實在不現實,不過,話說回來,不管咋樣,我囊中羞澀,卻又實在沒錢了,要說,再去買什麽“花客卿”,“花使命”隻能當褲子,不過,即使我願意,店主還未必願意收,不過,征人一笑——我沒錢買,自然給他提供機會給夏霖雨買,卻又讓我實在不甘心,況且,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如果,讓征人得逞,夏霖雨怎麽辦,難道要她收下征人替她買的花。
夏霖雨知道我為難,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坐視我為難,一拉我,忙說:“沒帶現金啊,還不趕緊出去取。”
我一愣——啥?出去取?取啥?我窮的叮當響,一月的生活費早都取出來,卡上不足一百塊,輸入密碼正確,取款機也沒法往外吐錢啊,不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夏霖雨伸手一把已經拉住我,不由分說,邁步徑直往外走。
出門,一拐,假模假樣的還走出一裏路,夏霖雨停住,伸手掏出錢夾,取出一遝錢,足有兩千多,看都沒看,徑直遞給我。
我一下子發懵,問她。“咋的?啥意思?”再說,夏霖雨拉我出來,不是說,讓我取錢嗎?怎麽忽然的一下卻又變成給我錢。
夏霖雨一笑,卻又頑皮,說:“啥啊,你還真以為我要你花錢替我買花啊,再說,你幫我,難道我還好意思讓你花錢嗎?”
我一下子明白,可又不由的慚愧——不管是不是給夏霖雨幫忙,給她買花,實在不應該算什麽,可是,現實冷冰冰的,卻又是殘酷的,畢竟,我窮,沒錢。
不過,接過錢,我點了一下,分出一部分,卻又還給夏霖雨,夏霖雨一怔,問我。“怎麽?”
我說:“買莢迷花的錢,買瓶的錢,買啥‘花客卿’、‘花使命’的錢——”手拿著錢一擺,說:“足夠了。”
夏霖雨笑了一下,知道我不想借機占便宜,利用幫她撈利益,索性一伸手,接過錢,轉身,邁步徑直往回走。
進門,我倆回到花店,我把錢遞給店員,出於報複,我心理陰暗,還誠心氣征人,叨咕說:“真是的啊,以後出門還真的得要多帶一點點現金,不然還得跑出去現取可還真是麻煩啊!”
征人一哼——要說,還真是讓我給氣到——多帶現金,可你也都先有啊,不過,畢竟,一把鈔票,我已經遞給店員,卻又讓他啞口無言,實在沒法再多說。
出門,征人眷戀夏霖雨,對她依舊戀戀不舍的,問她去哪,要不要他送夏霖雨,抬手,還特意指了一下自己停在路邊,距離兩人不遠的Benz。
夏霖雨一搖頭,照例回絕征人,說:“不必了。”
征人掃視我一下,當然不滿意,扭頭話中帶刺對夏霖雨說:“咋的,難道,你跟他徒步走。”
不過,夏霖雨卻無所謂,說:“是啊!”而且,雖說無意,卻簡直把征人氣死和七竅生煙,說:“我們出來,本來就是溜達的。”
“溜達的?你們?”征人睜大眼睛注視夏霖雨,說:“你們倆出來,不會是壓馬路的吧。”
夏霖雨一笑,可卻不置可否,並且,不動聲色的,有意無意的,還把“否定”或者“承認”的權力交給我。
不過,我不想“承認”,也不想“否認”,由於厭煩征人,而隻想拉著夏霖雨趕緊走。
拐過街角,終於甩掉征人,我停住,呼呼地粗喘,不過,還不解氣,氣哼哼的,說:“他還真是黏人呢。”
夏霖雨一笑,問我說。“怎麽?你討厭他?”
我說:“是啊。”
夏霖雨調皮,挑逗我。“為什麽?”
我一怔,不由的尷尬——難道,我吃醋,討厭征人,是由於征人黏住夏霖雨?
來到出租屋,夏霖雨撇開給我做特訓,一門心思先插花,而且,我打算去幹別的,夏霖雨一白,卻根本不允許,非要我留下陪陪她。
“哢嚓——哢嚓——”夏霖雨剪斷花枝,我好奇問夏霖雨。“咋喜歡插花的。”
夏霖雨說:“傳統花藝啊,而且,可以體現出人對於自然和對於社會秩序的感悟。”
我一笑,不以為然,質疑,說:“怎麽可能啊。”
可是,夏霖雨卻一本正經,一指,給我講解,說:“你看‘花盟主’是大家欣賞的主花部分,色彩豔麗飽滿,重心穩定;花客卿是輔佐花盟主的,是銜接花盟主和花使命的枝條;而花使命最靈動,是顯示花的形態的枝條,而且,不同部分都有相應的比例,相互呼應啊,所以——”一笑。“一瓶花才會枝條錯落疏密,擺在案頭作為清供,引來自然靈秀,表達出不同的內心感受啊。”
我琢磨一下——夏霖雨說的倒還似乎真的有道理,問她說。“以後,你打算做啥?花盟主?花客卿?還是花使命?”
可是,夏霖雨一瞟,注視我,卻反問說:“你打算做啥?花使命?花客卿?還是花盟主。”
我怔了一下——我問夏霖雨頭一個說的是花盟主,最後一個是花使命,可是,夏霖雨反問我,連順序全都顛倒了,不過,細想一下,卻又合情合理,讓我無可奈何,誰讓我是混社會底層的,自然隻能從下往上爬,不過,能不能爬上去,可卻並不全由我掌握,無可奈何,一歎,說:“還是要看時勢吧。”
後退一步,夏霖雨拉著我,審視插花,花盟主、花客卿,花使命都讓她滿意,不過,比起這,對於瓶,她除去滿意,還在意。
我打趣說:“是不是由於花器貴?而且,至少比花貴!”
可是,夏霖雨在意的根本不是錢,一擺手,忙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