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折騰不
路過福1088，屬於海派館子，夏霖雨氣色不正，陸木落心緒不寧，張露清生怕兩人把關係鬧僵，影響以後大家合作，連忙的招呼兩人連同我和李輕嵐一起進去吃，進門館子裝修精致，點心自然精細，一塊冰糕切成細小的方塊放在白淨的盤子上呈上來，而且還使用淺褐色的糖衣做裝飾，不過，倒黴催的是，夏霖雨、張露清、李輕嵐三大美女坐在一起，而桌子邊空餘的兩把椅子隻能留給我和陸木落緊挨著一起坐，而且，我不喜歡陸木落，陸木落不僅不喜歡我，而且厭棄我，故意挪動一下屁股，盡量拉開和我的距離。
張露清說說笑笑，還提到“唐·霍塞”的《花之歌》實在令人動容。
陸木落逮到機會，當然不會放過，連忙的附和，唐·霍塞是苦戀；並且適時地顯擺點撥大家說，命運動機出現之後，樂隊多次向聽眾預言劇中人的未來，有時讓動機出現在歡聲笑語中，讓人錯愕；有時，讓動機出現在衝突之際雪上加霜，讓人們確定。
張露清一手托住下巴，不由的興起，問陸木落，是不是卡門唱完她的哈巴涅拉之後，就已經注意到比鄰她的唐·霍塞。
陸木落說，當然。
張露清問他，怎麽看唐·霍塞。
陸木落人品不行，不過專業水準卻不低，精準說，唐·霍塞不算聰明，卻足夠癡情，但是，他癡情卻是需要別人使用忠誠來作為回報的。
回到學校，夏霖雨貼出布告，尋找她的“唐·霍塞”。美女的號召力當然不同凡響，知道“唐·霍塞”的，不知道“唐·霍塞”的，烏央烏央的跑來一堆人，當然帶來的後果也著實讓夏霖雨頭疼，打手機給我，讓我過去，幫忙維持維持秩序，順道端茶倒水打打雜。
來到禮堂，夏霖雨正在給人麵試，不過，她遇到的人過來的動機顯然不太純，對於“唐·霍塞”知道一點，可是，真正讓他感興趣的卻是夏霖雨。夏霖雨厭煩，額頭青筋暴起，一擺手，果斷打發他離開，不過，他實在執著，死纏著夏霖雨神聊，而且，為了表示自己來，不是白紙一張，是對歌劇，對《卡門》有所了解的，還和夏霖雨扯起“唐·霍塞”和“祖尼嘎”。
我好奇問夏霖雨。“祖尼嘎是誰？”
夏霖雨直截了當簡潔的回答我說：“情敵。”
我說：“情敵？誰的情敵？”
夏霖雨冷眼一白，說：“當然是唐·霍塞的。”一抬手指，既然讓來麵試的走，他不走，夏霖雨索性示意我，把他請出去。
回來，我和夏霖雨連軸轉，一直忙活到亮燈，總算把來的人麵試完，而且，經過篩選，隻對美女感興趣的裁掉；來，不止對出演《卡門》感興趣，而且居心叵測還對美女感興趣的也砍掉；剩下的，基本隻對出演《卡門》感興趣，動機還算純正的，夏霖雨果斷拍板，說：“留下——”好歹算是通過頭一輪，而且，數了一下，還真是人才濟濟，竟然有15個。不過，想了一下，卻又讓我不由的擔心，問夏霖雨說：“唐·霍塞隻有一個，挑剩下的14個怎麽辦？”
夏霖雨雖說是白富美，可卻懂得勤儉持家，不糟踐東西，一笑，說：“當然是讓他們去演別的嘍。”
我說：“既然一下子多出14個，是不是就可以讓我去專職打雜呢？”
可卻不料夏霖雨竟然一瞪明眸，嗬斥我說：“別想跑。”
回到宿舍，簡直已經讓趙衝星和白藉香變成一雞窩，一條褲衩團著仍在地上，椅子上掛著一條純棉印花背心裙，桌子上還歪斜的擺著一隻水鑽尖頭細跟鞋，總之，想要眼不見心不煩對於我來說已經不可能，而且更要命的是，趙衝星和白藉香鏖戰，留下的痕跡遍布寢室，甚至沒辦法讓人下腳和躺下。
不過，白藉香出來，圍裹著浴巾，明眸一瞥，鏖戰激烈，可卻似乎並沒讓她得到滿足，過去爬上床依舊膩著趙衝星，不停地撒嬌。
趙衝星抬頭，猛地一下看到我，自然不高興，不過，我一刀紮下去產生的效果看來雖然不一定是持久的，可是卻也並不是暫時的，趙衝星隻是哼了一下，並沒多找我麻煩。
進門，我來到床邊，隨手一劃拉，被單亂糟糟的，褥單亂糟糟的，還留下點點滴滴的水漬，我扭頭，冷眼掃了一眼趙衝星，不過，趙衝星畢竟是趙衝星，仰起頭，壓根不準備打理我，而我卻也實在懶得和他們計較，再說，忙活一天，困倦早已讓我迫不及待地要上床。
可是，一翻身躺下，“叮——鈴——鈴——”一連串手機鈴響，卻又讓我無可奈何，一伸手，隻好拿過手機連忙的接通，而且，不等我說話，夏霖雨已經開腔，說：“過來，趕緊的。”
我一怔，說：“幹嘛？”
可是，夏霖雨壓根不跟我解釋，隻是催促，命令，讓我趕緊的過去。穿上唐·霍塞恤，大褲衩，我急匆匆地往外走，白藉香和趙衝星膩著，卻也沒把我忽略，一哼，譏諷說：“看吧，他窮，可也是忙人。”
出門，我直接來到女生樓，夏霖雨下來，氣色不正，沒等我問，徑直說：“剛才，篩選通過的人，都說不來了。”
我一驚，說：“什麽？都不來了？”
夏霖雨一點頭，說：“是的，全打退堂鼓，都說不來了。”
我說：“為什麽啊？”而且，一群人不還都爭先恐後，特別的積極踴躍嗎？
夏霖雨無可奈何，說：“不是愛財，就是害怕。”
我不明白，問夏霖雨說：“啥叫愛財，啥叫害怕啊。”
夏霖雨說：“收錢的愛財，受到恐嚇的害怕唄。”
我問她。“誰恐嚇了？又誰給錢了？”
夏霖雨抬手一指，說：“他們。”
我一扭頭，榔頭、奔牛、鹹魚幹正好過來，可卻並沒搭理我，徑直走出夏霖雨，榔頭挑頭，一笑說：“怎麽著？還折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