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靈在得知紫鳶的一番評價後,差點兒蹦起來。
“我擦粉兒怎麽了?”
“我想變白怎麽了?”
“難道這世上就隻有女人才能擦粉兒嗎?”
“她這是歧視!”
“你別光在這跳腳,有能耐你去找紫鳶當麵說啊。”木靈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勁兒的慫恿道。
“我當然要去找她當麵對質。”土靈拍著桌子說道。
“誒,那不紫鳶嗎?我叫她過來。”火靈指著遠處,作勢起身。
“別。”土靈忙一把拉住火靈,神情頗為緊張抬頭。
而後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哈哈哈哈……”木靈笑的直不起腰來:“還說要質問人家,一個名字就嚇癱了。”
土靈一張老臉,瞬間燒了起來。
要不是因為長的黑,那紅就透出來了。
“我那是怕她嗎?我是好男不跟女鬥。”土靈繃著臉說道。
木靈和火靈拖長語調,別有深意的“哦”了一聲。
“再者說了,殿下厲害不厲害?人稱活閻王,可是在咱們娘娘麵前,還不是得言聽計從。”土靈梗著脖子,臉黑脖子粗的吼道。
“咱們殿下和娘娘是夫妻,那是夫妻之間的情趣,你和紫鳶是什麽?”木靈賊兮兮的問道。
“滾!”土靈一掌逼向木靈:“別毀人姑娘的清白。”
“這就護上了?”木靈閃身避開,調笑道。
“我隻是單純的就事論事。”土靈追上去,和木靈打的不亦樂乎:“再說了,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一個母老虎。”
“紫鳶姑娘。”火靈叫了一聲。
“同一種伎倆,我還能讓你騙兩次?”土靈切了一聲,說道。
“紫鳶姑娘溫柔又大方,哪裏像母老虎了?”木靈躲閃間問道。
“溫柔大方?”土靈嘖嘖兩聲:“她那張嘴厲害的呦,和你的弩車似的,連珠而發,都不帶停頓的,句句是倒鉤箭,紮的人心窩子疼。”
“你完了。”木靈笑笑,一個閃身繞到土靈的身後。
土靈跟著轉過身,就看到紫鳶正站在不遠處,一雙眸子冒著火瞪著他。
“那個……”土靈收了招式,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紫鳶姑娘什麽時候來的?”
“從你說我是母老虎的時候。”紫鳶氣咻咻的說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誇你可愛的。”土靈絞盡腦汁,突然靈光突現:“你看棉花糖,多可愛的,它就是母老虎。”
“我說話還是倒鉤箭呢。”紫鳶抿著唇,哼了一聲。
“我的意思是,紫鳶姑娘你快人快語,敢愛敢恨,沒有尋常女子的矯情。”土靈擦擦額頭上的汗:“我這都沒有貶義的。”
背後說人壞話,結果被正主聽了個正著。
土靈尷尬的,都想刨個洞埋了自己。
“哼。”紫鳶白了土靈一眼:“我才不信你的鬼話。背後嚼舌根,算什麽大男人。”
土靈一聽,登時擼胳膊挽袖子:“你要這麽說,我也得好好問問你了。”
“問我什麽?”紫鳶哼道。
“你不也是背後嚼舌根,說我愛擦粉兒?”土靈氣衝衝的問道。
“是我說的,怎麽了?”紫鳶問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那你也是背後嚼舌根……”
“所以我不是大男人啊。”紫鳶抬眸掃了土靈一眼,脆生生的說道。
生生把土靈的後半句話給憋了回去。
“有什麽問題嗎?”紫鳶追問道。
土靈嘴巴開合了好幾次,愣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氣的額頭上青筋都冒出來了。
隻有心裏一句“我艸”。
還有一句古話加粗描黑的在腦海裏滾動: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果然,古人誠不我欺。
看著土靈被紫鳶堵的啞口無言,頭頂冒火的樣子,木靈和火靈都很**道的笑了。
紫鳶這小丫頭,果然是個厲害的。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土靈一甩袖子。
“你隻要一輩子不成親,就不用養。”紫鳶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是這個意思嗎?這句話的意思是……”
“我又不讀書做學問,將來也不用考取功名,就不勞你講解了。”紫鳶打斷道。
“你……”
“我今天過來,是想提醒你一句,記得早點兒收拾好行囊,等清平公主大婚後,還要一道去曲縣呢。”紫鳶再次打斷道。
“不用你提醒,我心裏有數。”土靈氣籲籲的說道。
“真是好心沒好報。”紫鳶哼了一聲。
哼完之後,紫鳶就轉身走了。
自己本來還想問問,這次去曲縣,要不要自己幫他帶著擦臉的粉兒呢。
居然背後說自己是母老虎。
哼,不給他帶了。
“你把紫鳶姑娘氣走了。”火靈笑嗬嗬的說道。
“我氣她?”土靈被紫鳶懟了一肚子氣,這會兒一蹦一蹦的。
“分明就是她氣我。你難道沒有聽到她剛剛那一套一套的話嗎?我說她是母老虎,難道說錯了?一字一句的,說出的話比針尖兒還尖。”
“難得啊。”木靈也笑的很開懷:“紫鳶姑娘果然厲害。你這趟曲縣之行,可有意思了。”
“要不換你去?”土靈挑眉問道。
“才不。”木靈拒絕道:“這是天賜給你的緣分,我豈能強占。”
“再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可不客氣了。”土靈白了木靈一眼。
“狗嘴裏,本來就吐不出象牙來,這是常識。”火靈端著茶杯,笑眯眯的說道。
“對極了。”木靈搖晃著手裏的折扇,一樣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懶的搭理你們。”土靈氣呼呼的走了。
“要不要賭一把?”看著土靈遠走的背影,火靈突然說道。
“好啊。”木靈點點頭:“我賭能成。”
俗話不是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倆人,平日裏就愛鬥嘴。
如今聚在一起,每日朝夕相處,肯定會擦出什麽不一樣的火花來。
“我也賭能成。”火靈笑眯眯的說道。
“那還賭什麽?”木靈瞪了火靈一眼。
“找別人賭啊。”火靈抿了一口茶:“正好最近手頭有點兒緊。”
“找誰?金靈還是水靈?他們倆都冷的像冰,肯定不會賭。”木靈搖搖頭。
“聽說軍營裏十大副將最近剛漲了俸祿。”火靈放下手裏的茶杯:“你覺得單將軍怎麽樣?”
“就這麽說定了。”木靈嘿嘿一笑,和火靈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