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之前說過,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定會傾力相助。”錢越笑吟吟的看著蘇雨昕:“這話可還算數?”
“當然。”蘇雨昕點點頭:“我的滿袖香可以幫忙,但畢竟規模有限,能幫也隻是杯水車薪。”
不等錢越接話,蘇雨昕又繼續說道:“這樣吧,我幫你牽線江南江家,若是可以和江家合作,可大大提高曲縣的經濟。”
“若是能和江家合作,對於曲縣來說,確實是美事一樁。”錢越笑笑:“這件事情就勞煩娘娘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蘇雨昕又拿起香囊看了看:“做工差了些。我大姐名下的雲想繡莊裏,都是手藝出眾的繡娘,改日我可以幫你問問大姐。”
“那敢情好,我就一事不煩二主了。”錢越笑道。
“哦對了,你什麽時候回曲縣?”蘇雨昕問道。
“我這次回來,是來參加清平表妹的婚宴,等到婚宴結束後,不日就要返程了。”錢越說道。
“我手下有個丫頭叫紫鳶,是江南江家江棉的徒弟,天資還算不錯,也學了些東西在腹中。幹脆我讓她跟著你回一趟曲縣,製香之事她也算半個行家了。”蘇雨昕又說道。
“也好。”錢越點點頭:“隻是曲縣艱苦,要委屈紫鳶姑娘了。不過娘娘放心,我會安排人手好好照顧紫鳶姑娘的。”
“你初到曲縣,事務繁忙,就不必你麻煩了,我會給她配備足夠的人手。”蘇雨昕說道。
“既如此,那我就省事了。”錢越笑笑:“和娘娘打交道,就是舒心。”
“你做的是大事,我身在盛京城,不能像你們一樣,唯有盡些微薄之力。”蘇雨昕說道。
“娘娘巾幗不讓須眉,不必妄自菲薄。”錢越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巧的檀木盒子來,說道:“適才借香囊一事求娘娘人情,實際這才是給娘娘準備的禮物。”
錢越說著,將盒子打開。
裏麵是一塊兒成年男子拳頭大小的實心兒羊脂玉。
羊脂玉形狀不規則,像是剛剛從原石中開采出來的,還未經雕琢。
玉潤清透,一看就是極上等的。
價值不匪。
“這塊兒玉還算不錯,娘娘喜歡什麽,就讓玉匠雕琢一番。”錢越說道:“或者,將來給小殿下雕個玩意兒,也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但這禮太貴重了。”蘇雨昕拒絕道。
“娘娘別忙著拒絕。”錢越將蓋子合上,說道:“以後我要勞煩娘娘的事情還多著呢,娘娘若是不收著,我以後都不好開口了。”
“既如此,多謝了。“蘇雨昕也沒有矯情,就命青雀收下了。
“娘娘可別說這個謝字,日後不嫌我煩就好了。”錢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裏一塊兒石頭落了地。
這塊兒玉,是他千挑萬選,費了好大力氣才弄到的。
為了送出去這塊兒玉,他也是費盡了心思。
又是滿盛京城的送禮物,又是巧舌如簧。
如今終於讓蘇雨昕收下了。
他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樁心事。
他承認自己欣賞蘇雨昕,喜歡蘇雨昕,但絕不會越雷池一步。
喜歡一個人,就不要給她造成困擾。
默默的放在心裏就好。
送出的這塊兒玉,已經是他最所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了。
送完了玉,談完了正事兒,錢越便起身告辭了。
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火靈和土靈。
錢越和土靈比較熟悉。
畢竟是曾經一起“坐過牢”的交情。
“土護衛,火護衛。”錢越率先打招呼道。
“錢公子幾時回來的?”土靈說著,就要上前哥倆好似的攬住錢越的肩膀,卻被火靈不著痕跡的一把拉了回來。
“前兒才回來的。”錢越笑笑:“要過些日子才走,改日有時間喝一杯。”
“好啊好啊。”土靈點點頭:“正好盛京城裏新開了一家酒肆,酒香十裏,到時候一醉方休。”
“好。”錢越也跟著點點頭:“眼下我還要入宮一趟,就先走了。”
“錢公子慢走。”土靈和金靈揮手和錢越告別。
等到錢越走遠後,土靈才問道:“剛剛你為什麽要拉我?”
火靈望著錢越的背影:“將相之才,讓你勾肩搭背的,成何體統?”
土靈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瞪大眼睛看著火靈:“你剛剛說什麽?”
將相之才?
說的誰?誰是將相之才?
錢越嗎?
盛京城的小霸王嗎?
就算他如今改了許多,還跑去曲縣要幹一番業績,但……
將相之才!
是自己所理解的那個將相嗎?
就好比錢相,還天下兵馬大將軍。
“我說,錢越乃是將相之才。”火靈拍拍土靈的肩膀:“他的第二層命格已經穩居主位了。”
“你說的這些字,我單個兒著,都能聽懂,可怎麽組合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呢。”土靈撓撓頭:“你的意思是,錢越將來會為將為相?”
“確切的說,是為相。”火靈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最近疏於練習,卦象不準了?”土靈還是很難相信,在他的印象裏,錢越就算不做盛京小霸王了,那也是吊兒郎當的官家子弟一個。
“等著瞧吧,絕對不會超過五年。”火靈語氣篤定的說道:“你若不信,咱們賭一把,如何?”
“賭什麽?”土靈問道:“輸的給贏的洗三年衣服?”
“不賭這個。”火靈搖搖頭。
“你是不是怕了?”土靈立刻叉腰問道。
“傻子一個。”火靈白了土靈一眼:“你的紅鸞星已動,幫我洗三年衣服不現實。”
“啥?紅鸞星動?我?”土靈傻乎乎的指著自己:“你的意思是,我要娶妻了?是哪個姑娘?”
“天機不可泄露。”火靈沒有繼續深談這個話題,而是說道:“若是錢越五年內沒有做到相爺的位置,我應承你一件事情。相反,若是錢越做到了,你也應承我一件事情,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沒問題。”土靈拍的胸脯山響,而後又抿唇問道:“真的不能告訴我是哪個姑娘?”
“告訴你倒是也沒問題,隻是泄露了天機,這卦象就不準了,萬一你日後討不到媳婦,可別怨我。”火靈笑眯眯的看著土靈:“那姑娘就是……”
“別別別。”土靈忙的捂住火靈的嘴:“還是別說了,順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