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還有後續。”風曜說道:“在這後續裏,鎮子上的那些姑娘們,分量都不夠。”
“雪兒背後是皇太後和鎮國公,陳姑娘背後是朝廷外省大員和雲南府將軍,確實分量很重。”蘇雨昕抿了一口茶,有些不安的問道:“義外祖父那邊……”
“放心,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風曜拍拍蘇雨昕的肩膀:“接下來就等他們出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們到底是要針對將軍,還是針對義外祖父?”蘇雨昕靠在風曜懷裏,問道。
“既是叫聲義外祖父,便是與我們將軍府是一體的,他們針對的是我們將軍府。”風曜說道。
“鎮上的那些姑娘,是被我們帶累了。”蘇雨昕終究還是心裏有些不忍。
“是不是被帶累的,現在還不好下定論。”風曜搖搖頭:“且等等再看吧。”
“好。”蘇雨昕點點頭:“或許義外祖父醒了,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別多想了。”風曜揉揉蘇雨昕的頭:“你昨晚就沒睡好,如今梅姑娘和陳姑娘已經被安然無恙的救了出來,你去小睡會兒好不好?”
“不了,我不累,也睡不著。我去看看雪兒和陳姑娘。”蘇雨昕站起身來。
“她們才回來,主仆之間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也該好好休息一下。”風曜攔住說道。
“也對。”蘇雨昕點點頭:“那我晚些時候再過去。”
“梅姑娘留下的那些暗號,你是怎麽解開的?”風曜轉移了話題,問道。
“我想起來的。”蘇雨昕抬眸,看向風曜。
“她以前還真的和你約定過暗號之類的?”說起這個,風曜又有些吃醋了。
他和自己的小丫頭,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約定。
“是兒時興致所起。”蘇雨昕拉過風曜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裏:“是在山上時,玩鬧間約定的。”
“等回了將軍府,我們也約定一套獨有的暗號,好不好?”風曜問道。
蘇雨昕一愣。
隨即眉眼間綻出一抹笑意來。
將軍暗戳戳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不過……
“將軍是不是生我氣了?”蘇雨昕眨巴著眼睛問道。
“沒有啊,我何時生過你氣?”風曜有些沒反應過來。
“沒有嗎?那將軍為什麽不肯聽我好好說話?”蘇雨昕嘟著嘴,問道。
“我一直有好好聽。”風曜將蘇雨昕拉到自己的懷裏:“昕昕說的話,我都有認真聽的。”
“才沒有。”蘇雨昕佯怒的推開風曜:“我剛剛說,是幼時在山上和雪兒約定的。是盛京城郊外的山上。”
風曜猛的怔住。
然後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昕昕你剛說什麽?幼時盛京城郊外的山上……”
“是啊。”蘇雨昕點
點頭,重複道:“幼時盛京城郊外的山上。”
“這麽說,你都想起來了?”風曜雙手激動的抓著蘇雨昕的肩膀,問道。
“嗯,想起來了。”蘇雨昕點點頭:“我與將軍曾經的緣分。”
說著,蘇雨昕輕撫上風曜的臉:“將軍說,我曾就過將軍的性命,可明明就是將軍先救了我的性命。”
“不管是誰先救的誰,你都救過我的性命,這是無法改變的。”風曜將蘇雨昕擁入懷中:“我們有緣救過彼此的性命,證明我們的命是早就連在一起的,我們早已不分彼此,我們這輩子是要同生共死的。”
“好,同生共死。”蘇雨昕將頭埋在風曜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底瞬間一片安寧。
正當兩人溫情脈脈的訴說當年山上的種種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即門外就傳來單峰焦急的大嗓門:“將軍,不好了。”
青雀打開房門。
單峰也不問,直接就往裏衝。
“單將軍,您稍坐。”青雀忙的攔住單峰:“奴婢去裏邊兒通報一聲。”
“那你快點兒,都火燒屁股了。”單峰也不坐,就在外間兒來回踱著步子。
聽到單峰那獨有的大嗓門的時候,蘇雨昕就已經忙的從風曜懷裏站起身來。
整理了一下坐皺的衣裙。
風曜又幫蘇雨昕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發絲,這才牽著蘇雨昕的手到了外間兒。
青雀才堪堪走到隔門兒前。
“發生什麽事了?”風曜恢複了人前那種麵無表情的樣子。
“大事。”單峰衝到近前:“那些被做成冰雕的姑娘們,家裏的人都鬧開了。”
“他們死了女兒,心裏自然悲痛萬分。”蘇雨昕說道。
“不是悲痛萬分。”單峰擺擺手:“是大鬧。他們責問,為什麽梅姑娘和陳姑娘就安然無恙,他們的姑娘就要慘死。他們說,定是將軍不肯用心,隻一門心思的去救梅姑娘和陳姑娘。他們還說……”
單峰頓了一下,似是有些難以出口。
“還說什麽?”風曜抬眸,問道。
“話有些不中聽,將軍不聽也罷。”單峰擺了一下蒲扇般的大手。
“說。”風曜瞪了單峰一眼。
“他們說,昨日還看見將軍開水煮人呢,沒準兒這件案子就是將軍所為。”單峰有些呐呐的說道。
“放肆!”還沒等風曜說什麽,蘇雨昕已經動怒了,猛的一拍桌子:“簡直一派胡言!”
“是啊,我也覺得一派胡言,還和他們理論了一番呢。”單峰擼起袖子說道。
風曜眯著眼睛掃了單峰一眼。
單峰這才訕訕的又吧袖子擼了回來。
“他們還說,他們小鎮以前都是平平安安的,那麽大的天災都沒有影響到小鎮,
結果將軍一來,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人命案子,定是將軍給這個小鎮招來了煞氣。”單峰又說道。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蘇雨昕再次猛的一拍桌子:“我去找他們理論。”
“別激動。”風曜一把抓住蘇雨昕的胳膊。
“我怎麽能不激動。”蘇雨昕氣呼呼的說道:“將軍豈能任由他們如此侮辱。”
風曜是她心裏頂天立地的英雄,也是她永結同心的夫君。
她寧願自己受傷受罪,也不願意讓他的名聲收到一絲一毫的折損和質疑。
況且,那些村民的胡言亂語,本就是無中生有。
她怎麽能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