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老夫人處置了蘇雨澤的奶嬤嬤後,不多時蘇雨昕也告辭了。
蘇雨清苦留無果,隻好嘟著嘴生氣。
“將軍出征,府裏還有事情要處理,等回頭得空了,我再來看你。”蘇雨昕說道。
“真的嗎?”蘇雨清瞬間轉嗔為喜,拉著蘇雨昕的手臂搖啊搖的:“大姐姐說話要算數。”
“嗯。”蘇雨昕點點頭,說道:“快回去吧。”
“好,大姐姐慢走。”蘇雨清鬆開手,站在府門口對著蘇雨昕揮揮手。
待到蘇雨昕走遠了,看不見了,蘇雨清這才轉身回去了。
蘇雨昕騎在馬上,有些心不在焉。
她還在想蘇雨清的事情。
正想的出神,就聽前麵傳來一陣躁動。
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跑出人群,朝著她這邊跑過來。
那個男子看起來很瘦,腳步帶著幾分踉蹌,臉色雪白。
“站住,不要跑。”緊接著,幾個衙役從人群中追了出來,一邊追一邊厲聲喝道。
為首的那個,蘇雨昕認得,是京兆府衙的賀捕頭。
“赤焰,幫忙。”蘇雨昕立刻吩咐道。
“是。”赤焰應了一聲,飛身而起,一腳踹在那個男子的肩膀,將人踢出了老遠。
正好落在賀捕頭腳下。
雖然看著飛出去挺遠,但是赤焰控製了力道,不會把人摔傷的。
賀捕頭立刻擰住那男子的胳膊,將人押在地上。
後麵跟上來的衙役用繩子將人捆了。
賀捕頭這才起身對著蘇雨昕拱手道:“多謝將軍夫人出手相助。”
“舉手之勞而已。”蘇雨昕溫和的一笑:“我還有事兒,先行一步,不打擾捕頭辦案。”
“將軍夫人慢走。”賀捕頭恭敬的說道。
才走出沒多遠,橙衣突然說道:“這個人好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城外見過。”赤焰回答道:“去溫泉莊子的路上,就是他騎馬差點兒撞了夫人的馬車。”
“對對對,就是他。”橙衣點點頭,說道:“怪不得我剛剛覺得眼熟呢。”
“那個說話很斯文的書生?”蘇雨昕皺了皺眉頭,問道。
她當時雖然坐在車裏沒見著人,可是光聽聲音和語氣感覺應該是一個斯文溫潤的書生,這樣的書生會犯什麽事兒?還要賀捕頭親自來追捕?
“嗯。”橙衣點點頭:“就是他。當時屬下瞧著,挺溫和知禮的一個人,沒想到竟然犯了案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橙衣,你去查一下,看看他犯了什麽案子。”蘇雨昕突然說道。
橙衣先是一愣,然後立刻點頭道:“是。”
隨即又有些帶著疑惑問道:“夫人覺得那個人有問題?”
“說不出來。”蘇雨昕抿了抿唇,說道:“他樣子雖然狼狽,但是眼睛裏看著很幹淨,不像是會犯事兒的人。”
“也許是我想錯了也說不定。”不等橙衣回答,蘇雨昕又搖搖頭,說道。
蘇雨清
的眸子裏也是幹淨的,可是卻讓她有種忌憚的感覺。
“那屬下還去查嗎?”橙衣問道。
蘇雨昕想了想,說道:“不要驚動梁大人。”
“是。”橙衣點點頭,就打馬離開了。
蘇雨昕一行人徑直回了將軍府。
橙衣回來的很快。
蘇雨昕才換上家常服飾,正坐在榻上喝茶。
橙衣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清楚了。
“那位公子姓白名寒晏,是瀘州人士,三年前進京科考失利,之後便住在京郊的一處農舍裏繼續苦讀,準備今年再考的。”橙衣說道。
“既然是一心想要考取功名的人,怎麽會作奸犯科?這豈不是有意要斷自己前途嗎?”蘇雨昕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難不成是覺得自己學問淺薄,考了也沒希望,所以劍走偏鋒?”
“據說他三年前之所沒有考中,不是因為學問不夠,而是文章被人頂替了,就是上一任的狀元郎,不過這話的真實度不可考。”橙衣說道:“他這次之所以被抓,是和陳老夫子獨女失蹤一案有關,他身上有陳老夫人獨女留下的信物。”
“信物?”蘇雨昕一愣,問道:“難道他與陳姑娘有什麽瓜葛?”
“屬下打聽到,陳姑娘是打斷和白公子私奔的。可是到了時間,陳姑娘卻沒有出現,白公子等了幾日覺得不妥,這才趕忙進城打探消息,誰知被陳姑娘的小丫鬟指認了,一口咬定是他害了陳姑娘,白公子百般辯解都無用,這才跑的。”橙衣繼續說道:“據白公子自己說,他之所以要跑,是想親自去找失蹤的陳姑娘。”
“你覺得他這番話可信度高不高?”蘇雨昕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半天才問道。
“屬下特地跟著去了一趟牢裏,暗中觀察了一會兒,白公子那種焦急和思念不像是裝的,有七八成可信吧。”橙衣抿了抿唇,說道:“陳姑娘也是個可憐的,至今都還下落不明。”
正這時,棉花糖從裏屋跑了出來,一躍跳到了蘇雨昕的身邊,兩隻前爪巴著蘇雨昕的胳膊,嘴巴往蘇雨昕的手裏蹭。
“乖。”蘇雨昕將棉花糖抱在懷裏,一下一下的順著它後背的毛。
棉花糖卻不安分,繼續用嘴去蹭蘇雨昕的手。
蘇雨昕感覺棉花糖好像把什麽東西放進了她的手裏。
垂頭看,是一個金絲線配紅線打成的絡子,上麵串著一顆紫珍珠。
這是她那日和將軍遊湖的時候,金鯉魚回贈的。
她記得回來之後就放進盒子裏收起來了,也不知道棉花糖怎麽找出來的。
“你喜歡啊?那送給你。”蘇雨昕摸了摸棉花糖的頭,說道。
“夫人這個絡子好眼熟啊。”紫鳶剛繡好一個荷包,正好抬頭看了個正著,歪著腦袋說道:“奴婢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是那日我和將軍遊湖,機緣巧合之下得到帶回來的,你應該是那個
時候見過吧。”蘇雨昕把玩著那顆紫珍珠,說道。
“不,不是。”紫鳶搖搖頭,眉頭皺成一團:“奴婢記得,是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好像,好像是上次出城遇到的那位公子。”
“夫人,可以把那絡子給屬下看看嗎?”橙衣聞言,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