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和木靈聞言,立刻一臉期待的看著宋桀。
五靈衛的武功雖然不及風曜等人,但無論放在江湖還是廟堂,都是排的上號的。
像他們這種高手,武功練到一定程度後,會卡在一個瓶頸上。
隻有少數人天賦極高的人,可以無視這個瓶頸,但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很難再突破。
除非能遇到機緣。
但這種機緣,萬裏不見得有一。
可遇不可求。
對於這個問題,他們心裏都清楚,所以也從不強求。
畢竟,以他們現在的武功來說,也很少能碰到對手。
但是之前宋桀給十大副將喂招,讓他們十個的武功修為瞬間提升了一截。
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這讓他們十分羨慕。
但又不好直接開口請怪醫喂招。
沒想到夫人居然直接替他們求了。
“喂招也行,但是我有個條件。”宋桀摸著下巴拿捏道。
“這麽小氣的義父認來做什麽?不如不認吧,還是叫老頭子比較順口。”呂青洲白了宋桀一眼,習慣性的和宋桀對著幹。
“就知道你這混蛋小子不是心甘情願的。”宋桀沒好氣的瞪了呂青洲一眼。
“舅舅愛開玩笑而已。”蘇雨昕打了個圓場,問道:“不知義外祖父還有什麽條件?”
“讓木靈再給我打造了一個方便跨在腰間的小部件。”宋桀說道:“這麽好的葫蘆,捆根繩子太難看了。”
“老老爺放心,絕對沒問題。”木靈立刻拍著胸脯說道。
“明日,在練功場,我給你們喂招。”宋桀滿意的點點頭。
“多謝老老爺。”金靈和木靈齊聲說道。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們夫人吧,生了那樣一張巧嘴,專門坑我。”宋桀說著,沒好氣的看了蘇雨昕一眼。
蘇雨昕立刻乖乖巧巧的一笑,笑的宋桀登時沒了脾氣。
“還有你,明天也過來,我也給你喂喂招。”宋桀看向一直不言語的呂京川,說道。
“是,多謝義祖父。”呂京川立刻恭敬的拱拱手,說道。
“外麵天氣熱,還是到屋裏去坐吧。”風曜見聊的差不多了,這才說道。
“是啊是啊,義外祖父,舅舅,舅母還有……”蘇雨昕頓了一下,抿了抿唇,很認真的說道:“還有京川表哥,快請屋裏坐吧。”
呂京川愣了一下。
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聽蘇雨昕叫他一聲“京川表哥”。
還有些不太適應。
以往哪次見了,不得受幾個白眼兒啊。
“小丫頭,讓人預備香案來。”坐定後,宋桀說道。
“預備香案做什麽?”呂青洲問道。
“當然是請天地作證,你拜我為義父啊。”宋桀白了呂青洲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都已經叫了你義父嗎?何必那麽麻煩?”呂青洲哼一聲。
“必須得請天地作證,不然我信不過你,你這個混蛋小子嘴裏沒個準兒。”宋桀堅持道。
“隨你隨你。”呂青洲擺擺手。
香案很快就擺好了,宋桀拉著呂青洲跪下,給天地敬了香。
拜完之後,呂青洲又給宋桀上了茶。
宋桀一邊喝茶,一邊說道:“剛剛我可是和天地說好了,日後你要是敢不認我這個義父,天打五雷轟。”
“有你這麽做義父的嗎?心都黑了吧?”呂青洲瞥了宋桀一眼,問道。
“反正已經敬過天地,我也喝過你敬的茶了,你已經是我的義子,不能更改了。”宋桀得意的說道。
“我本也沒打算改。”呂青洲說著,對著宋桀伸出手。
宋桀登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已經拜你做義父了,改口禮呢?”呂青洲問道。
“難道不是該你孝敬我這個做義父的嗎?”宋桀捂了捂錢袋,反問道。
“孝敬是日後的事情,改口禮是現在的事情。”呂青洲不為所動。
“小丫頭真是十成十的隨了你。”宋桀恨恨的從荷包裏拿出一個羊脂玉的小瓶子來,遞給呂青洲。
呂青洲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裏麵滾著十來顆暗紅色的藥丸,散發著淡淡的藥草清香。
“百草丸?”呂青洲先是愣了一下。
百草丸是專門克瘴氣的。
而雲南府就是瘴氣最多,可見宋桀是用了心思的。
隻是呂青洲是和宋桀對著幹習慣了,所以笑道:“我認識你這麽多年,終於是出手大方了一次。”
氣的宋桀直手癢。
也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以前坑的自己差點兒裏衣都沒了。
“月蘭,京川,你們快過來,拜見義父和義祖父。”呂青洲對著胡月蘭和呂京川招招手。
胡月蘭和呂京川點點頭,一同拜倒在宋桀麵前奉茶。
然後都眼巴巴的看著宋桀,等著改口禮。
宋桀的眼皮一個勁兒的跳。
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等胡月蘭和呂京川收完改口禮後,呂青洲這才說道:“我已經請皇上將平遠候的爵位傳給了京川,這兩年,京川會留在盛京城,若是日後有什麽需要京川出力的,你們無需客氣。”
“舅舅還能讓皇上傳爵?”蘇雨昕眨了眨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
呂青洲便把呂老爺子遺物的事情細講了一遍。
“把爵位傳給京川表哥甚好。”蘇雨昕點點頭:“二舅舅一家,根本不配傳承祖父的爵位,一個兩個的,都不是好的。不過如今也算遭了報應,被流放的流放,出家的出家,被休的被休……”
“宋氏並未被休。”呂青洲搖搖頭:“呂青山已經幫她把毒害婆母的罪名都推給了她的貼身嬤嬤和丫鬟,那兩個人已經被杖斃了。”
“沒想到二舅母還有這個本事呢。”蘇雨昕愣了一下,說道。
要知道,呂青洲雖然為人不怎麽樣,但是個孝順的。
怎麽如今倒舍不得媳婦了?
“對了,我有件事情想請舅舅幫忙。”蘇雨昕說道。
“你我是親舅甥,何須用個‘請’字。”呂青洲抬眸說道。
“我想請舅舅幫我調查一下,昨日揭發呂京圍殺人的那個婢女。”蘇雨昕說道。
“那個婢女今早被發現在自己房間裏上吊身亡了。”不等呂青洲說話,胡月蘭就先說道。
“上吊身亡?”蘇雨昕蹙起眉頭。
“不光是這個婢女,還有兩個婆子,都是自殺而亡的。”胡月蘭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已經派人暗中去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