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風曜咬著唇,猶豫了半晌,最終歎了一口氣。
小丫頭本就騎馬磨傷了,自己還是忍一忍,不要折騰她了。
風曜深呼吸一口,努力的壓下心中翻騰的渴望。
但是小丫頭那細碎的哼哼聲,讓他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渴望又開始沸騰起來。
其實蘇雨昕也不想發出這種羞人的聲音。
可是那種酥酥麻麻又帶一點兒熱辣辣的感覺,讓她不自覺的就輕哼出聲。
等到好不容易給蘇雨昕上完藥,風曜已經忍的滿頭大汗了。
“好,好了嗎?”蘇雨昕抖著嗓子問道。
“好了。”風曜將藥瓶放到一旁,聲音中帶著一抹沙啞,然後幫蘇雨昕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來。
“我自己來。”蘇雨昕忙的伸手去拉衣服。
“乖乖坐著,我幫你穿。”風曜一邊說著,一邊利落給蘇雨昕穿好衣服。
“謝謝將軍。”蘇雨昕的小臉,還帶著誘人的酡紅。
“又說傻話呢,你我是夫妻,照顧你保護你本就是我該做的。”風曜說著,將蘇雨昕抱到梳妝台前,幫她細細的描了眉,還挽了頭發。
“我們昕昕真好看。”風曜抬眸,看著梳妝鏡中倒映出的蘇雨昕的容顏,巧笑嫣然,傾國傾城。
“將軍也好看。”蘇雨昕往後仰頭,正好能看到風曜那完美的下頜線,以及性感的喉結。
蘇雨昕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微涼的指尖從下往上輕輕劃過喉結的弧度,順著脖頸往上,細細的描繪這風曜臉頰的輪廓。
及至摸到那兩道蜿蜒猙獰的刀疤。
風曜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
蘇雨昕反手勾住風曜的脖子,將他拉的更近,另一隻手的指尖細細的撫摸過那兩道刀疤:“我愛將軍,從頭到腳每一處,也包括它們,因為它們是將軍的一部分。而且,就算有它們,也沒法阻擋將軍的魅力。在我眼裏,將軍是這個世上最好看,最有魅力的男人。”
“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樣。”風曜輕笑,指腹點了一個蘇雨昕的粉唇。
像是上好的藕粉團子,又軟又彈。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蘇雨昕兩隻手都勾住風曜的脖子,腳尖用力踮起,整個身子也往上抬了抬,粉嫩的唇就覆在了風曜的唇上,蜻蜓點水的一下。
“我知道。”風曜的眉宇間含著笑意,也在蘇雨昕的唇上蜻蜓點水了一下。
兩人正溫存著,就聽外麵簾攏一響。
紫鳶並未進來裏間,隻是站在外間的門口處,揚聲說道:“夫人,清平公主和安平公主來了。”
“我知道了。”蘇雨昕鬆開勾著風曜脖子的手,說道:“先請兩位公主去廳裏稍坐。”
“除了兩位公主,還有大公子,三公子,四姑娘,六姑娘和三姑娘。”紫鳶又說道。
“請大公子和三公子到前院兒偏廳稍坐。”風曜說道。
“是。”紫鳶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將軍別耽擱了軍營裏的事情。昨兒才鬧出馬匹中毒來,難保那些人沒有後招。”蘇雨昕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風曜捏捏蘇雨昕的小臉:“不過就是一些宵小之徒,不足為慮。”
“嗯。”蘇雨昕突然想到昨日宋洋的那些話,起身撲到風曜的懷裏:“無論何時,將軍都要想著,家裏還有一個我,沒有將軍,我不願獨活。”
“好好兒的,怎麽突然說這種話?”風曜輕輕拍著蘇雨昕的後背。
“將軍在朝廷身兼要職,肯定會被人嫉恨,在戰場上勇猛無敵,也肯定會被人嫉恨。我隻希望無論何時,將軍都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蘇雨昕將臉埋在風曜的胸前,說道:“我不能沒有將軍。”
“好。”風曜點點頭,捧起蘇雨昕的臉,說道:“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永遠記得,家裏有我心愛的小妻子,我還要陪著我的小妻子白頭到老。”
“將軍說話算話。”蘇雨昕仰臉看著風曜,神情認真而莊重。
“當然算話,因為我舍不得丟下你。”風曜揉揉蘇雨昕的發絲:“以後別總想些亂七八糟的,我會一直都陪著你的。”
“嗯。”蘇雨昕的小臉上這才重新揚起了笑意,說道:“我去招待清平公主她們。將軍去見一下我大哥三弟,然後就讓管家招待吧,他們都是明白人,知道將軍軍務繁忙。”
“我知道了。”風曜幫蘇雨昕整理了一下衣裙,說道:“你快去吧。”
“嗯。”蘇雨昕點點頭,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在風曜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先去了。”
清平公主和安平公主是在府門口遇到了蘇雨霖等人。
得知蘇雨昕受傷後,蘇雨霖三兄妹就商議著要來將軍府看看蘇雨昕。
蘇雨清這些日子來都和蘇雨箬走的近,在蘇府也是各種維護蘇雨箬。
有蘇雨清護著,府裏的下人都不敢找蘇雨箬的麻煩。
所以蘇雨箬也就沒瞞著蘇雨清要來將軍的事情,蘇雨清得知後立刻表示要一起來看“大姐姐”。
至於蘇雨萱,她本是不想來的。
她和蘇雨昕的關係本就不好,再加上後來在壽宴上鬧了矛盾,就更看蘇雨昕不順眼了。
她巴不得蘇雨昕死了才好。
怎麽可能會主動要來將軍府看她。
但是呂詩言知道蘇雨霖兄妹要到將軍府看蘇雨昕後,立刻就找了蘇雨萱來。
蘇雨萱的生母是耿姨娘,是呂詩言做主抬的。
所以她們母女事事都以呂詩言馬首是瞻。
就算現在呂詩言落了下風,被禁了足,她們母女也不敢反抗。
一來是這年習慣了。
二來,畢竟呂詩言現在還穩穩坐在蘇夫人的位子上。
等過段日子,這件事情慢慢淡下去之後,她依然是當家主母。
她們母女依然要在呂詩言的手下討生活。
所以呂詩言要她跟著蘇雨霖等人一起到將軍府探望蘇雨昕,她就算不情願也不敢拒絕,更不敢問為什麽。
但就算她厚著臉皮上了馬車,也與他們四個格格不入。
他們四個有說有笑的,顯得親密友愛,越發襯得她形單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