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今天。”蘇雨昕搖著風曜的胳膊:“我已經選了個黃道吉日,到時候告訴將軍。”
“吃全魚宴還要挑個黃道吉日?”風曜忍不住刮刮蘇雨昕的小鼻子。
“嗯,必須的。”蘇雨昕神秘的笑笑:“將軍到底答應不答應?”
“你這小腦袋瓜裏又打什麽鬼主意的?”風曜幹脆將蘇雨昕抱到自己馬上,圈在懷裏問道。
“是不是鬼主意,將軍到時候就知道了。”蘇雨昕擰著身子,扯著風曜的衣領:“將軍答不答應嘛?”
“好,答應你。”風曜拉長了聲音,寵溺的說道。
“將軍真好。”蘇雨昕達成所願,立刻笑眯眯的說道。
其實日子自己早就選好了,隻等著那天到來給將軍一個驚喜。
這時,土靈也牽著馬姍姍來遲。
紫鳶坐在馬背上,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笑容,好像這一路上和土靈都相談甚歡。
等到了近前,土靈扶了紫鳶下來。
“騎馬的感覺怎麽樣?”蘇雨昕笑眯眯的問道。
“特別好。”紫鳶撫了一下馬鬃毛,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
“要不要學一下?”蘇雨昕又問道。
“奴婢可以嗎?”紫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你想學就可以啊,以後沒準還能幫我跑個腿什麽的。”蘇雨昕摸著下巴說道。
“想學想學,奴婢想學。”紫鳶立刻猛點頭。
“我才剛剛學會,暫時還教不了你。”蘇雨昕一攤手,說道:“等以後我學厲害了就教你。”
“嗯嗯。”紫鳶依舊是猛點頭。
“等以後幹嘛?你想學我現在就可以教你啊。”土靈說道。
“你,能行嗎?”紫鳶有些懷疑的看著土靈:“來軍營的路上,你都差點兒被顛下馬。”
“當然能行。”土靈聞言,立刻炸毛道:“不但能行,而且包教包會。”
男人,怎麽能說不行?
這小妮子說話真是氣人。
“紫鳶性子直,有時說話不過大腦,土護衛別和她一般見識。”蘇雨昕笑笑說道。
“沒事沒事。”土靈擺擺手,然後看向紫鳶:“要不要學?我包教包會。”
“夫人,奴婢可以跟土護衛學嗎?”紫鳶的一雙眸子熱切的看向蘇雨昕。
“當然可以。”蘇雨昕點點頭。
舊靶場上,蘇雨昕和風曜並肩策馬,肆意飛揚。
而紫鳶則是跟在土靈身邊,認真的學習各種技巧,還有動作要領。
一直到日暮西沉。
蘇雨昕勒住馬韁繩,小臉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睛燦若晨星:“今兒真痛快。”
風曜陪在蘇雨昕身邊,看著蘇雨昕神采飛揚的樣子,唇角的笑意就不由的又大了幾分。
這樣的小丫頭,少了幾分平日裏的乖巧軟糯,多了幾分颯爽張揚,鮮活的仿佛萬物都失了色彩。
“夫人,您看奴婢學的怎麽樣?”這時,紫鳶從遠處騎著馬過來,一邊揮手,一邊喊道。
“是個有天賦的。”風曜看了一眼,說道。
剛剛騎馬還要別人牽著,這會兒就能騎著馬奔跑,進步神速。
“非常好。”蘇雨昕立刻毫不吝嗇的稱讚道。
“是土護衛教的好。”紫鳶騎到近前,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一直以為土護衛瘦瘦弱弱的,像個書生,沒想到還挺厲害。
“紫鳶姑娘悟性非常強,又會舉一反三,現在已經學的差不多了,隻等以後再多鍛煉幾次,就能輕鬆自如了。”土靈笑眯眯的說道。
“今兒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再練習。”蘇雨昕看了看天色,忽然一拍腿:“壞了。”
“怎麽了?”風曜忙的問道。
“我得抓緊時間去趟相府找錢公子問路。”蘇雨昕著急的說道:“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問路?問什麽路?”風曜有些不解。
“我答應了義外祖父,要給他打酒回去的。”蘇雨昕將她之前去找宋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風曜。
“土靈,你和木靈分開去找,找到後就請錢公子去同濟路口等著,我和昕昕隨後就到。”風曜吩咐了一句。
“是。”土靈點點頭,就先騎馬走了。
本來隻有三匹馬,但是因為紫鳶後來要學馬,所以又命人牽了一匹溫順的馬來。
土靈先騎馬走後,蘇雨昕三人也騎著馬離開了舊靶場。
不過離開軍營的時候,蘇雨昕和紫鳶還是坐的馬車,一路往同濟路走去。
錢越此刻並沒在相府,所以木靈撲了個空。
不過土靈卻逮了個正著。
今日,飄香園的斜對過開了一家十秀樓。
樓裏十個姑娘,環肥燕瘦,容顏上上等,比起飄香園的落姬來,還要美上幾分。
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都是善解人意的解語花。
這十個姑娘裏,有一個叫琴語的,年方十六,就是說句沉魚落雁也不為過。
不但模樣生的極好,還能彈一手好琴。
被讚為天上曲。
引的京城裏達官貴人不惜千金買笑,更想做琴語的入幕之賓。
錢越自然不會錯過這等美事兒。
豪擲千金才終於有機會進到琴語的閨房中。
琴語是十秀樓的頭牌,賣藝不賣身,所以便抱了琴,巧笑嫣然的問道:“公子想聽什麽琴曲?”
錢越刷的一聲打開手裏的折扇,搖頭晃腦的正想說話,突然後窗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土靈一躍而進。
“啊?什麽人?”琴語嚇的花容失色。
“土護衛,你怎麽來了?”錢越趁機將琴語護在懷裏,皺著眉頭看向土靈。
將軍身邊的五靈衛,難道也來這種花街柳巷?
“將軍有要事找公子,還請公子跟我走一趟。”說完,土靈一把提溜住錢越的脖領子,從後窗戶躥了出去。
“誒,等等,等等,我這才花了銀子,你要帶我去哪兒?”錢越哀嚎道。
“同濟路。”土靈落地後,隻淡淡說了三個字,然後扛起錢越就跑。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錢越緊緊抓著土靈的肩膀,被晃的頭暈腦脹:“我要吐了。”
之前被土靈扛著走的不美好記憶又都回來了。
“錢公子堅持一下,很快就到。”土靈不為所動。
“堅持不了,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吐你一身。”錢越隻覺得自己胃裏一陣翻湧。
“得罪了。”土靈說著,直接點了錢越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