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賠償
在宮裏,宮女太監打碎一兩件東西實屬尋常的事,淩桑榆也沒有怎麽在意,“臣妾先幫寶寶取個小名,其他的還是要交給皇上。”不等蕭暮溪拒絕,淩桑榆便轉身離開了雍和宮。
望了眼淩桑榆的背影,蕭暮溪的眼中露出一絲神傷,他跟淩桑榆之間的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
內殿裏,小桂子看著蹲在地上的舒小沫,試探的問道,“這個是王妃打碎的?”
皇上告訴他是哪個小宮女打碎的,他還信以為真了,這下看見舒小沫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看著碎片,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舒小沫抬起頭看了眼小桂子,“這個會不會很貴?我賠不起怎麽辦?”
小桂子華麗麗的淌下了一滴汗,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王妃,“既然是王妃打碎的,皇上應該不會怪罪。”
“真的嗎?真的不用我賠他一個一模一樣的?”舒小沫激動的站起身抓住小桂子的胳膊,接著驚覺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太大了,不會被淩桑榆聽見了吧?
鬆開小桂子的胳膊,偷偷的探頭朝外殿望了望,正好對上蕭暮溪的視線,而淩桑榆已經不在了。
舒小沫尷尬的對他笑了笑,慢慢的走了出去,“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嘴上這樣說著,卻因為剛剛小桂子說的蕭暮溪不會要她賠償安心了好多。
“就算王妃是故意的又會怎樣?”剛才舒小沫跟小桂子說的話,他可是完全聽見了,蕭暮溪突然就想逗逗舒小沫,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幅閑情,“堂堂景王妃怎麽可能在意一個小花瓶。”
我在意的,我在意的,越聽蕭暮溪的話,舒小沫越緊張,怎麽感覺蕭暮溪的意思就是要讓她賠個一模一樣的?剛才那個公公騙她。
轉頭狠狠的瞪了小桂子一眼,後者頗無奈的對舒小沫笑了笑,他哪知道皇上今天是怎麽回事?居然讓景王妃去賠償一個花瓶,而且這個景王妃也很奇怪,不就是一個花瓶嘛!他一個小公公都賠得起。
當然不是每個公公宮女都賠得起的,誰讓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呢!
“皇上都說了是個小花瓶,那就不要跟我計較了。”現在的舒小沫可是舍不得浪費一塊銀子,要知道等她離開後要用銀子的地方太多了。
“讓王妃賠償朕一個花瓶很為難嗎?直接讓皇弟送一個過來不就行了。”
“可以啊可以啊!皇上直接跟蕭暮景要吧!”隻要不動她的小金庫,怎麽樣都行。
聽到舒小沫這樣說,蕭暮溪繼續說道,“要不這樣吧!朕也不要王妃賠償了,王妃隻要答應朕一件事便可。”
一件事?“什麽事?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不會做,超出我能力範圍的事我也做不到。”舒小沫警惕的看著蕭暮溪,那神情就好像蕭暮溪要將她賣了。
“朕怎麽會讓王妃做這些事?一定是王妃能做的事情。”
舒小沫考慮了好長時間,最後還是覺得銀子比較重要,沒什麽比銀子更重要的,反正要是蕭暮溪讓她做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她也沒辦法,“好吧!皇上要我做什麽事?”
“朕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王妃。”
沒想好?舒小沫突然就覺得自己賺到了,她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到時候他們根本找不到她。
“那就等你想好吧!”接著舒小沫的八卦因子就竄出來了,“原來你跟皇後都有孩子了啊?名字多好取啊?”舒小沫掰著手指說道,“小鶯子、小燕子……”
“行了。”舒小沫才說了兩個,蕭暮溪就打斷了她,再說下去是不是就是小雞子小鴨子了?敢情她把皇宮當鳥園子了。
多好的名字,不過看蕭暮溪的表情,舒小沫硬是沒敢說出口,之後蕭暮溪繼續批改奏折,小桂子也出去了,舒小沫不好意思打擾,乖乖的坐在一邊吃著糕點喝著茶。
景王府裏。
“爺,屬下找遍了皇宮裏的每個角落,就是找不到王妃的下落,會不會被皇上關到別的地方去了。”蕭言站在蕭暮景麵前如實稟報道。
看來這次蕭暮溪是真的不打算讓他找到君扶搖了,“繼續去查,王妃總不會好好的就不見了。”
“是,爺。”蕭言離開沒多久,楚滄平就過來了。
抬頭看了眼楚滄平,蕭暮景客氣的笑了笑,“不知公主來這兒所為何事?”
楚滄平走到離蕭暮景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再過幾天就要跟哥哥回央國了,下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來暮城,想提前跟王爺道個別。”
“本王會親自送央遲出城,公主不用特地前來。”
沒想到楚滄平居然這麽容易就願意跟楚央遲回去,還以為她會鬧上好長一段時間,不會是有什麽陰謀?蕭暮景暗自想著,表麵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嘴角一直扯出一絲弧度。
“王爺不介意陪我吃頓飯吧!算是為我踐行。”楚滄平小聲的說著,聲音帶著些許懇求。
似乎蕭暮景連這麽低的要求都不答應有些說不過去,更何況他剛剛拒了婚,雖然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卻難免會影響到楚滄平。
“本王本就該為公主踐行,公主是想去外麵的酒樓,還是在王府?”
“就在王府吧!不用出去。”沒想到蕭暮景這麽快就答應,楚滄平不禁鬆了口氣,隻是雙手一直緊緊的抓住袖子。恰好這個時間也該午膳了。
吃飯期間,楚滄平難得的有些安靜,要在平時,肯定會說上一大堆話。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楚滄平才漸漸恢複了正常,“聽說王妃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宮裏,不會是因為我的事生氣了吧?”
她要是會生氣就好了,對於舒小沫,蕭暮景頗有些無奈,“她不會生氣的。”
“不會生氣就好。”楚滄平說著端起一邊的酒杯,“滄平敬王爺一杯。”說著自己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放在蕭暮景麵前。
接過楚滄平的酒杯,蕭暮景隨意的在手裏轉著,“你哥哥知道你過來嗎?”
“哥哥?怎麽了?為什麽一定要讓他知道?”楚滄平望著蕭暮景手中的酒杯,莫名的有些緊張,“王爺怎麽不喝?”
“本王派人去找央遲,將你接回去。”說著蕭暮景放下酒杯,站起了身。
見蕭暮景要離開,楚滄平突然就急了,“王爺,你說要為我踐行的,怎麽連我敬的酒都不願意喝?”
“需要本王提醒你,這酒裏有什麽嗎?”不用回頭都可以猜到楚滄平現在的表情。
“你怎麽知道?”楚滄平一下子慌了神,想要去拉蕭暮景,卻發現自己渾身失了力氣,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站在門口的蕭暮景聽到身後的動靜,卻依舊沒有回頭,直接朝著外麵走去。
第一次被淩桑梓下藥,他直接無視掉了,那個時候淩桑榆剛剛成為皇後,他萬念俱灰,對什麽事都無所謂,雖然沒有跟淩桑梓發生什麽,卻依舊娶了她。
第二次被博雅下藥,他倒是很樂意君扶搖做他的解藥,也隻有那次,他覺得春@藥是個好東西。
可是這一次,楚滄平又在他身上用這種方法,還真將他蕭暮景當做傻子了。想到剛才楚滄平也喝了加春@藥的酒,蕭暮景不禁皺了皺眉,說到底她是楚央遲的妹妹,自己不能不管她。
走到院子門口,蕭暮景看了眼守在一邊的蕭言,“蕭言,將滄平公主送回去,本王派人去通知央遲找好大夫。”
“是,爺。”說完,蕭言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