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五）:再見
高雨晴早就該回來了，隻是現在這個時候，我會覺得她太不會挑時間了，因為現在我很不高興。
把她約到外麵談，直覺不想讓小曦知道我的過往。
高雨晴說了很多囂張但卻很不可否認的話，讓我不得不再來思考我和林曦的關係是否真的是我能負擔得起的。
我確定我對高雨晴已經沒有任何想要懲罰的想法了，但是林曦呢？我現在對她的想法到底是可有可無嗎？我還會真正喜歡上一個人嗎？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公司，沒有和林曦解釋什麽。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高雨晴這個不是意外的意外，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怎麽去說服她呢？
今天一天我都十分不在狀態，在處理公務甚至是開會的時候，還走神，這是以前沒有發生過的，也是我很無奈的。
林曦，她真的有這樣重的分量了嗎？足夠影響我的生活？
或許是時候和她好好談一談了，於是在公司吃過午飯，我就開車回家。
回到家門口卻看到她和一個男子在很開心地聊天，我看到了她的笑臉，沒有小心翼翼，沒有拘束，耀眼而溫暖到我想要退卻。
這才是真正的她吧，溫暖而明媚，絕對不屬於我的冰冷世界。
於是我默默地開車離去，不得不承認她的笑臉讓我沒有了繼續的勇氣。
很久沒有去酒吧了，這次我去了。
在酒吧門口恰巧碰到了高雨晴，於是我們很自然地在一個包廂裏喝了幾杯。我說不想懲罰她了，也讓她不要再來幹擾我的生活。她沒有說話。兩個人單獨喝酒還是有些尷尬，於是我喊了一堆“朋友”，不是真正的朋友，我似乎沒有真正的朋友，在商界是不需要所謂的友誼的，它太靠不住了。
一大堆人興高采烈地喝著酒，我卻感覺索然無味。他們講的各種葷段子低俗而無味。我隻身出來透會氣，涼風一吹，腦子一清醒，就想到了她。我歎了口氣，這個小妖精到底有什麽好的呢，都讓我到了魂牽夢繞的地步。
在外麵站了會，我又回到包廂去，高雨晴這時候要走了，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點了，但是我還沒想好該那林曦怎麽辦，所以再喝會吧。漸漸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等再次清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天哪！我怎麽睡過頭了！跨過一群醉鬼，我狂奔出去……林曦，你一定要等一下，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可是等待我的，隻是一座空空如也的大房子。來到她的臥室，屬於她的一件沒有留下，不屬於她的一件也沒有帶走，空曠的房間裏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和溫暖，愈加顯得冷清和寂寞。
就這樣不願意留在我身邊嗎？原本是要問她願不願意留在我的身邊，但是現在這樣急匆匆地走，是給了我無聲的回答了吧。就算要走，連多待一會兒，等我當麵告別的機會都不留給我嗎？
林曦，你是有多討厭我呢？
回到自己的臥室，打開抽屜就看到了那個領帶，在昏暗的空間裏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本來我是該生氣的吧，她這樣無聲的不告而別也是一種背叛。可是我生氣不起來，隻有著濃濃的失落和淡淡的揪心，好久沒有了心痛的感覺了呢……
既然這是她的選擇，那就這樣吧，不要在彼此糾纏了，就這樣結束吧，時間會淡化一切……
第一次覺得，隻要她過的幸福，一切也未嚐不可。這就是所謂的“懂得”嗎？
時間又恢複了它單純的效用，那就是工作。
一個個項目被談攏，一個個計劃被實施，盛世越來越好。但是我卻經常在瘋狂工作的空暇經常想起那個溫暖的身影，日複一日，沒有淡化，反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深刻，她的一顰一笑原來早就已經深深地刻入了我的腦海裏。我痛苦而有甜蜜地回憶著，卻從未想過再次走進她的世界。我沒有打探她的任何消息，甚至拒絕接收她的任何消息，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將她再次鎖進我的世界，再也不讓她離開。
沒想到我們會再次見麵，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
因為公事，我出差到了B市，依舊記得這裏是林曦的家鄉。在大廳，看她的第一眼我就懷疑了，太熟悉的身影了。但是我沒有敢相信，怎麽會這麽巧呢？她應該剛大學畢業吧。可是她對那個暴發戶的低聲指責傳入我的耳朵，我就無法不肯定了，她的聲音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一刻也沒有。
或許我還要感謝那個暴發戶，不是他的騷擾，林曦也不會曝露。但是他居然敢騷擾？我很不客氣地對待了這種人渣，林曦很客氣地和我說謝謝，但是她一直低著頭，說我認錯了人，然後跑掉了。
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讓我很無語，在人海中我都能找到她，何況已經近在咫尺了呢？
我相信命運，既然命運把她再次送回我的身邊，那麽這次我是不會放手的了,絕對不會！
她是越來越漂亮了，青澀和成熟的氣質混雜著，有著絕對的誘惑力，看樣子這兩年來，發生了不少故事。她絕對沒有忘記我，看到她過激的反應我就知道。雖然我缺席了她的過去，但是未來，再也不會了……
調查是必須的，我必須拉近著兩年來的距離。問題是這次的調查讓我很不爽，從實習到工作，她的追求者不斷，雖然她是表現得很冷淡啦，而最近的一個是……於安遠！我的心裏一緊，這位花少我也是有所耳聞的，工作與外貌齊重。那麽就讓我會一他一會。
沒想到他們來到的是夜店！夜店這樣混亂嘈雜的地方林曦也會和於安遠來嗎？我震驚了，那他們的關係不是比我想象得更近？
走進Lanuit，果然在包廂區看到了他們，但也看到了林曦的掙紮。
我狂怒地把於安遠拉開，一拳砸到了他的臉上，然後把林曦拉起來摟著懷裏。
他居然敢對林曦用強！我用僅剩的理智控製住自己想要揍人的衝動，小心翼翼地環著害怕得顫抖的林曦走出夜店，不知道她住哪裏，自然把她帶回了我下榻的酒店。
在酒店裏，我還是不可抑止地責備了她。雖然我知道這個數時候不應該說重話，可是一想到如果我去晚一點，甚至沒有趕到，那麽……我一想起來就一陣後怕和憤怒，她怎麽能那麽輕易地和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還是男人，去充滿誘惑的地方？！
看到她安好，我感覺恢複了心跳，但又更疼了。
林曦平靜而無奈地說著自己的想法。她頹廢地很徹底，兩年果然改變了什麽。但是我不允許這樣的改變。我說要幫她，她卻說不要。
她肯冒著險去尋求別人的幫助，卻不讓我幫忙，是不是意味著拒絕我呢？為什麽別人可以，而我卻不行？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我的心裏悶得快窒息，我想到她在別的男人身下掙紮而絕望的表情，想到她顫抖著的害怕，想到這兩年點點滴滴的思念……嫉妒噴湧而出，掀翻了我的理智。
我向她逼近，強吻了她，然後把她壓到了身下。等我的理智被她的眼淚喚回的時候，林曦恐懼而絕望的麵孔近在咫尺，我震驚了，震驚自己的情不自禁，震驚她的絕望與任命。明明是要保護她，怎麽這樣傷害她？
許久，我翻身而起。她就立刻退後，蜷縮在床角。她在怕我，我輕輕地把她環住，感受到了她的驚恐。
對不起。我隻能這樣道歉，蒼白而無力。一場好好的英雄救美，讓我砸得很徹底。
送她到樓下，看得出她急於要逃離我，可我又怎麽會允許呢？
情急之下，我向她告白了，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的告白，不似第一次的隨意，卻依舊毫無準備。
混亂的時間，混亂的地點，混亂的我們。
這樣的混亂，被拒絕也很正常，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慌亂和震驚，她倉惶而逃，連拒絕也沒有留下。
漆黑的夜空滿是耀眼的星辰，卻更顯得世間的清冷和孤寂。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轉身上了車，向醫院開去，我需要搶在林曦之前，讓她欠我一個人情，然後占據主動權。
第二天，我醒的很晚，也沒有去分公司處理事務了，直接待在房間裏，她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果然，她很無奈地按下了我的門鈴。
我們的目標都很明確，沒有多餘的寒暄。
“我隻是想讓你不要躲著我……”我的條件很簡單，但是如果我不提出來的話，估計她以後在見到我的影子的時候就會退避三舍了，我說過了，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的世界了！
談判的結果很明顯是我單方麵的勝利，因為一開始就是一個非公平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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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幾天，我沒有去找她。過於頻繁的接觸隻會讓對方產生厭倦。對於女人的心裏，我還是自認為很懂的，但是林曦不像其他的女人，所以我不能掉以輕心。
周末的晚飯後，我把她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