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山 第五章 遊龍九轉？遊蛇九轉
接下來的日子裏，大牛獨自一人揣摩心法，然而怎麽也不得其門要。果真如那韓問天所言，自己這五行均衡之人是得不到五行之氣的親近的。
這些天裏又有幾個弟子被大牛逮住問了關於修行練氣期功法的問題，大牛已經打聽出這遊龍九轉的要領。
這天，大牛劈完柴後又盤坐在茅草屋內打坐吐納，按照他們所說，隻要早晚各做一次，有個小半個月就可以感受到天地間的靈氣了。
隻是大牛已經如此吐納了兩個多月，卻仍然毫無感覺，感覺自己好像被這天地間的靈氣所嫌棄一樣。
一開始大牛覺得可能是自己的稟氣不行，多花點時間應該還是可以修煉的。
一些事情要讓人堅持做下去就得有反饋，沒有正麵的反饋你就會覺得無趣，枯燥。
本該半個月完成的感受靈氣，大牛堅持了兩個多月，卻沒有任何結果。
大牛問了很多人，都被告知五行平衡無法修行，這兩個多月的打坐吐納也在用事實告訴自己這一點。修行這件事好像已經走到了盡頭，窮途末路。
窮則變。
大牛之所以一直在堅持，是因為自己是被天衍宗選中的傳人，而天衍宗不會選一個不能修行的人去幫他們光複宗門。
這些天裏大牛看著不斷有人往來自己這座山峰求取丹藥，於是心裏產生了一個想法：自己如果有個什麽仙丹吃了就可以感受到靈氣了呢？比如聚靈丹？
於是大牛跪在了邋遢老頭的洞口前。
這天邋遢老頭又出來取柴，然後就看到大牛跪在地上，詫異道：“你這是幹什麽？”
“我想求一粒聚靈丹。”
邋遢老頭先是一愣，須臾間便明白過來：“你是覺得有了這聚靈丹就可能修行嗎？”
大牛點點頭。
邋遢老頭氣笑道：“你倒也不傻，能想到這一層。”
“倒也沒錯，如果稟氣太差是可能借助丹藥感受天地靈氣。”
大牛一聽，兩眼發光，心道果然。
然而邋遢老頭又說道：“隻是也隻是在短暫的藥效時間內能感受到而已，沒了丹藥就再也無法修行。”
“聚靈丹的藥效隻有那麽短短一個時辰，服用時是講其壓在舌頭地下，一邊打坐運氣一邊吸收。”說著邋遢老頭取出一粒米粒般大小晶瑩剔透的丹藥用手指捏著。
大牛抬頭用渴望的目光看著那粒丹，咽了口口水。
“丹藥中的靈氣會慢慢逸散而出，本來氣態的靈氣此時會以液態出現在修行者口中。”
大牛的喉結又上下動了動。
邋遢老頭繼續說道：“遊龍九轉顧名思義就是要靈氣如龍一般在體內完成九轉。”
聽到邋遢老頭講到和修行有關的事情，大牛把目光從聚靈丹上收了回來，聚精會神的聽他講道。
“遊龍九轉的第一轉就是感受靈氣，然後講靈氣引入體內，在靜脈內循
環一周，也叫一個大周天。一般人小半個月就可完成。”
“然後第二轉，一樣的引氣入體，隻是在體內多完成一個周天而已。隻是靈氣在體內運行時會被消耗，它會被經脈血肉骨骼所吸收。骨骼血肉吸收了靈氣會變得更加強韌，經脈也會被拓寬，因此也有人成這為鍛體。”
“因此想要完成第二轉，就需要比第一轉更多的靈氣，修煉者需要不斷的從外界引入靈氣才能更上一層樓完成第二轉。”
“而後麵的七轉也是一樣，隻是血肉骨骼經脈得到刺激之後對靈氣的吸收越發的厲害，就要引更多的靈氣入體。稟氣越好的人引氣入體越快，而稟氣不好的則稍遜，甚至不能引氣入體，甚至感受不到靈氣。”說著邋遢老頭看了大牛一眼。
大牛知道是在說自己，但也不氣餒，此時有人給他解惑他感到很快樂。
邋遢老頭接著說道：“因此在第三轉和第六轉的時候各有一道瓶頸，修煉者會感到自己極限，引入的靈氣和消耗的靈氣好像達到了一個平衡。”
“因為自己的努力修行不能帶來修行上的變化，所以修行者會求變，聚靈丹應運而生。”說著邋遢老頭舉起手中的聚靈丹看著。
“這聚靈丹在舌下會緩慢逸散開，化為液態靈氣，靈氣直接被血肉吸收，從而減少對引入靈氣的消耗，然後就能衝破瓶頸。”
“其實，沒有這聚靈丹也可以衝破瓶頸的，畢竟血肉骨骼對靈氣的吸收是有上限的，待血肉骨骼經脈都吸收飽和之後自然消耗就會變少，自然也就不存在瓶頸了。這樣的自然突破其實反而更好，肉身淬煉的更加徹底。”
“隻是，人們都急著長生，急著達到更高的境界，等不了這一時半會兒罷了。”
邋遢老者停了下來，大牛以為他要將丹藥給自己，抬頭渴望著。
“我把這丹藥給你，你用了自然也會吸收這一粒丹藥的靈氣，讓你感知到靈氣在經脈中如龍遊走的感覺，但你之後照樣不能感受到天地間的靈氣，你要怎麽辦？”
大牛哪路想過那麽多，一時不知怎麽回答。
“再找我求取聚靈丹嗎？”
大牛撓撓頭，傻傻的笑了笑，頗有些不好意思。
邋遢老頭怒喝道：“你知道一粒聚靈丹售價多少嗎？我憑什麽給你？”
大牛被嗬斥懵了，本來以為邋遢老頭掏出丹藥是要給自己，現在看來是白高興一場。
“這聚靈丹雖然煉製方法簡單，但卻耗費功夫，值十塊下品靈石，而一塊下品靈石在山下能換一千兩黃金。哪個宗門能舍得把這靈石浪費在一個稟氣不好的人身上？這也是為什麽要用玄天鑒測試稟氣的原因。”
邋遢老頭平複語氣又說道：“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粒丹藥我可以給你，是看在你盡心盡力幫我劈柴的份上。”
“這粒聚靈丹雖然不能幫你修行，但會強化你的體魄，你能活的長久一些也省得我三天兩頭換人。你好好做事，我後麵會看情況再給
你一粒的。”
今日聽邋遢老頭一番話，大牛總算是明白了自己不能修行的原因。隻是，得了這粒聚靈丹，大牛總歸是高興的。至於邋遢老頭所言後麵的事情大牛暫時不去理會，先用了這粒聚靈丹再說。
等老頭取了劈好的柴火回去洞中，大牛迫不及待的跑到草屋內盤膝坐下，然後開始使用聚靈丹。
丹藥入口清甜，放入舌下生津。
大牛默默運轉心法，頓覺舌下有什麽東西像是炸開一般，緊接著有股熟悉的感覺湧現，一股細流流遍四肢百骸。以前大牛沒覺得，現在運行心法之後發現體內仿佛有一天寬闊的大江，而此刻正有一條如手指般粗細的白線在江道內遊走。
一圈，兩圈，三圈.……九圈，十圈.……十三圈。
白線越走越細，終於在第十三圈之後徹底消失了。
大牛有些困惑，心想：不是說好的先是一圈，然後再慢慢增加的嗎？怎麽我一下子就十三圈了？最後的靈氣是被血肉吸收了嗎？怎麽消失了？
其實大牛不知道，早在他修煉魔牛金剛、吞下赤焰果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已經飽和了。那一刻赤焰果的力量早就將其經脈拓寬的如江河一般，因此這一粒聚靈丹的靈氣進入經脈之後沒有像龍一樣用走，反而像一條小蛇遊走於江河。
至於最後為什麽消失了？如果大牛能看見的話，就會發現那柄慧存劍的劍尖上有一小滴露珠搖搖欲墜，而下方就是俗稱的丹田也稱氣海。
舌下的聚靈丹逸散沒了，大牛站了起來，撓撓頭，有些不明白自己這算什麽？難道自己已經完成練氣境的修煉了？如果是的，那接下來怎麽辦？要是不是，自己又該如何呢？剛剛應該問下九轉之後會怎麽樣的，大牛有些懊悔。
於是大牛又準備找人問問。
經過多方打聽之後，大牛知道了。原來練氣境界的修行才隻是開始，引入體內的靈氣除了被肉體吸收消耗之外其餘都會隨著呼吸被吐出體外，體內不留一滴。
而九轉之後，就需要積存靈氣了。同樣是引靈氣入體，隻是這次需要把靈氣歸於一個叫做丹田的地方。
得了，大牛知道就算自己走了狗屎運不知怎麽完成了九轉，下麵的修行自己一樣還是做不了，因為自己還是不能感受到天地間的靈氣。況且自己這情況太奇怪，不知算不算完成了九轉。
要是能再來一粒聚靈丹讓我感受一下就好了，或許那樣我就能知道自己到底完成了九轉沒有了，大牛如是想道。
時間渾渾噩噩的過去，大牛雖然每日堅持運轉心法，但一點用處也沒有。
不過由於大牛老是喜歡問那些來取丹藥的弟子問題，現在門內弟子間都知道地焰峰來了一位好問問題的劈柴弟子。基本所有去取丹丹人都會被問，因此有些剛來的年輕弟子甚至會擔心自己回答不出問題而不好意思來。
漸漸的，地焰峰陸武烈陸長老這個一向不收弟子的長老收了個愛問問題的弟子。因其叫大牛，於是被戲稱為牛問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