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九山之外
大牛的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發下自己隻有上半身浸泡在湖水中，抬頭看了看天色發現還隻是月中，於是一個激靈趕緊遊到湖水中心把整個人都泡在湖水中。
小白虎也不知道出去辦什麽事，已經走了好些天了。一直神神秘秘的魔牛金剛也終於解開了神秘的麵紗，原來所謂的魔牛金剛其實就是大牛水一簇血脈之中代代相傳的吐納之法和皮肉筋骨的運用之法。據老道士所說，他在五歲時誤食了一顆紅色的漿果，然後血脈就覺醒了，然後他又不知修煉了多少年終於成聖，才能化作現在的模樣，看老道士講述時感慨的神色，此間經曆至多怕是幾句話說不清楚的。
這魔牛金剛說是金剛可卻非真的是金剛不壞的，老道士說這是因為越是不容易破壞的東西修複起來就越困難，而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再金剛不壞體魄都有被打壞的那一天，所以他的這個金剛不壞更注重修複而不是不毀。據老道士自己說魔牛金剛雖然注重修複，但是修煉之後會還是會變得皮草肉厚力大無窮，隻是當破壞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後皮肉筋骨會收回防禦的力量，留作之後修複所用，不僅如此，隨著一次次的破壞和修複魔牛金剛的境界也會逐漸上漲，所以這也就是魔牛金剛的修煉之道，一次次的破壞一次次的修複，傷的越重，修複的次數越多，魔牛金剛的境界提升越快。
小白虎走後的第一天，大牛就被老道士一隻手扔到了比較近的一座山之外，可見這蠻牛即使是化作人形之後仍然是力大無窮。老道士的修煉規則很簡單，每次被人出去之後，大牛要於當天日落前趕回來泡在那個碧綠的水潭中。水潭是大水牛的寶貝，據說對療傷有奇效，大水牛之前一直喜歡泡在裏麵就是為了治療背上那道劍傷。而大牛晚上要泡在水潭中一邊療傷一邊休息，第二天一早就要被扔出去。
第一天大牛被扔在距離水潭較近的一座山之外，大牛當時被摔的半死，更笨本能動彈，是跟著去啾啾回來報信，越素行趕過去就回來的。據老道士所說大牛這身體之前被天雷已經淬煉過了，所以他才可以承受這一山之摔而不死。
第二天，仍舊是扔了一座山之遠，大牛依舊是摔個半死，隻是這次大牛自己醒了過來，依照這大牛所說的呼吸節奏和筋骨運轉自己緩過來了，可惜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於是第二天又被扔在一山之遠的某處。
第三天，大牛漸漸的熟悉了大水牛所傳的呼吸之法和筋骨運作，恢複的比前一天快了一點。隻可惜，雖然每天都是扔的一山之外，但是落地地點卻是不同的，因此每次趕回來的路徑都不同，再加上山路崎嶇難行藤蔓滿布，大牛一邊要保持呼吸節奏活動筋皮骨肉恢複傷勢一邊要撕開擋路的藤蔓開出一條回去的路。因此，帶大牛回來的時候月亮剛剛升起。
就這樣一來二去來到了第七天，大牛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回來了，這幾天大牛不光讓魔牛金剛的呼吸和筋骨運作成為了一種自然的習慣，還學會了在山中生活的技能，知道哪些植物能吃，哪些野物好捉，知道停下來休息充饑很重要。當然，還與每次都一直陪伴自己的小狐狸啾啾建立了友誼。
大牛本以為自己的修行已經結束了，可惜這才是開始。第二天大牛就被扔到了
兩座山之外的某處，回來的時間卻仍然隻有一天。待牛能在兩山之外於一天內趕回後，又被扔到了三山之外，三山之外還有四山之外，五山之外，六山之外······九山之外。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夏季，烈日當空，還好山中樹木參天，亭亭如蓋遮住了不少陽光，使的奔跑在樹林間的大牛不至於太熱，隻是夏季的天氣變幻莫測，時不時的會下上一場大雨把大牛淋成落湯雞。
此時大牛正坐在一對篝火前，烤著一隻野兔，小狐狸啾啾坐在旁邊不時的舔著舌頭。
“大牛，你烤的兔子可比我娘烤的好吃多了。”
“小小年紀就會拍馬屁了，當心被你娘聽見打你屁股。”大牛一邊轉著串著野兔的樹枝一邊說道。
“那我可不管，就是好吃多了。”啾啾看肉烤的差不多了，小尾巴急不可耐的抖動起來。
“啾啾，我想問你個問題。”
“說吧”啾啾一邊把大牛給她的兔子腿用爪子摁在地上認真的啃著一邊頭也不抬的說。
“不是說至少成為一方之王的野獸才有可能開口說話，成為大聖的才能化形成人嗎？”
“嗯，是這樣的。”
“那你為什麽能說話？”
“因為我也是一方之王了呀。”啾啾難得放過那隻香噴噴的兔腿抬起頭來嬉笑的說道。
“啾啾，別鬧，我是認真的。”
“嗯，看在兔腿的麵子上就告訴你吧。因為，我娘是大聖，所以我有這個特權，我娘從小教我的。”
“那你爹呢？”
“我也不知道，我娘沒喝我說過。”啾啾皺著可愛的眉頭說。
“好吧，快吃吧，涼了就把好吃了。”
啾啾聞言立馬又去和地上那隻兔腿作鬥爭了。
吃完之後，大牛用土掩埋掉火堆，就又往回趕了。
叢林見隻見大牛右腳一蹬整個人就向斜上方躍起，落地時已經跨出常人八九步的距離，再換左腳一蹬又是八九步遠，地麵落腳處的枯枝落葉會被踩的粉碎，石頭也會被踩的深陷入土中，如果細看就會發現大牛這幾個月下來壯實了不少，四肢變得粗壯了不少，找老道士借來的這件道袍被繃的緊緊的，啾啾跟在下麵一邊跑著一邊不時抬頭看上一眼。
“大牛，這九山之外你已經被扔了十幾次了，你看著太陽已經快落山了，怕這次是又來不及了。”啾啾一邊在下麵跑著一邊說道。
“保持呼吸，我一定行的，這次結束我就可以去找小白虎了。”
“要是剛剛不停下來吃隻兔子說不定還行。”
“不行的，不吃東西的話我的傷勢就好的慢，體力也不夠支撐到我回去的。”
“但是你這幾次都是落地就開始跑，並沒有被傷勢耽誤時間，為什麽還是來不及？”
“是喔，可老道士說他的時間是算好的，九山的距離一天之內肯定是可以回去的，一定還有什麽辦法。”大牛堅定的說道。
“能有什麽辦法，哼！”啾啾跟著大牛在山裏跑來跑去你們多天，一開始的新奇勁早就消退了，現
在看著大牛遲遲不能完成這最後的第九山也是有些急躁了，一爪子把一顆看著礙眼的小石子拍飛了出去。
大牛看著那顆石子劃出一道有沒的弧線墜落到了山下，最終看不見蹤影。
“有了？”大牛一拍腦袋說道。
“什麽辦法？”啾啾追在大牛屁股後麵問道。
“我要是能像剛剛那顆石子那樣飛下山去，哪不久可以快上一倍的時間了，而且一山之高摔下去最多有點疼，傷勢不會太重，你說對不對？”
“哎呀，你可真聰明。”
大牛說完就縱身一躍從一處陡峭的山崖跳了下去。
水潭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用茅草和一些粗樹枝搭建了一個亭子，亭子裏麵有一張用竹子編製的躺椅，老道士此時正赤膊著的躺在上麵，右手上還托著一個陶泥燒製的小茶壺，壺嘴短小可愛，老道士不時的會嘬上一口，左手拿著一個蒲扇，時有時無的扇動著。
日薄西山，眼看最後一縷陽光就要消失的時候，一直閉目養神的老道睜開了雙眼望向湖對岸。
落日的餘暉把一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腳邊還有一隻小狐狸在歡呼雀躍著。
第二天早上，夏天的早上有些微寒，昨天貪圖涼快而光著膀子睡在躺椅上的大牛醒來後覺得有些冷。
由於今天沒有被準時扔出去大牛有些不太習慣，摸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記起自己的九山已經都結束了。大牛起身四顧，沒有發現老道士和越素行的身影，就連一直纏著自己的啾啾也不知所蹤，要知道以往的幾個月早上他們都會在這目送著自己背扔出去的，老道士的叮囑啾啾的吵鬧可是熱鬧了，而現在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再加上一旁湖麵上升起的氤氳水汽，使得大牛一時覺得有些淒涼之感，好似過去這幾年的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而自己隻是不小心在山裏一座無人的涼亭睡著了，說不定父親還等著自己回家吃飯呢。
正當大牛迷糊之際，遠處突然傳來啾啾的叫喊聲。
“大牛，大牛，你快來啊。”啾啾一邊抄大牛跑來一邊叫喚道。
大牛看著腳下的啾啾一臉委屈的樣子連忙問：“怎麽了？”
“我娘和牛伯伯出去了，我要跟去他們不讓。”
“那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我陪你在這等著唄。”
“能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還不是嫌棄我是個小孩礙手礙腳，我知道他們去哪裏，隻是我一個人不敢去，不如你帶我過去唄。”
“這個不好吧，素行姨和牛老坑定是怕你過去亂跑惹出亂子才不帶你去的。”
“哼，連大牛你也覺得我是累贅，枉我還當你是朋友，以後我要討厭你了。”啾啾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牛見啾啾生氣了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就帶我去。”
“這個.……”
“哼！”
“要是被素行姨知道了她又要發脾氣的。”
“我不管，就要去，好大牛，你就帶我去吧。”啾啾晃著大牛的衣角撒嬌道。
“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