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劍意灌體
大牛，過來吃飯了。”
大牛屁顛屁顛的抱著劍跑到桌邊，先把劍斜靠在座子邊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著桌子上的一大碗肉止不住的咽口水。等二位師傅都動筷子了，大牛立刻開始刨米飯，還是老規矩，在米飯堆下挖了一個洞，一邊刨飯一邊看著那碗肉。
“大牛，你怎麽隻吃米飯不夾菜呢。”白胡子老頭說著夾了塊肥瘦相間的肉到大牛的米飯上，肉塊上濃厚的湯汁淋到了下麵雪白米飯上，慢慢滲透到下麵。大牛刨著米飯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碗中的那塊肉眼角漸漸濕潤起來。
“嘿，傻小子怎麽哭了。”紅臉老頭一臉詫異。白胡子老頭也愣住了，二人一起看著大牛。
本來饞的快把舌頭吞下去的大牛此刻卻抬起頭看著左邊這位白胡子師傅問道：“師傅，我真的也能自己夾肉嗎？”
“為何如此說呢？”
“師傅你對我可真是太好了，這個世界上隻有三個人給我夾過肉，我爸一個，公子一個，還有就是師傅了。”大牛擦了下眼淚說到。
“好了，不說這個了，吃法，想吃什麽自己夾。”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就這樣一年過去了，紅臉師傅教授的基礎劍式大牛也都基本掌握。
在這一年冬天的某一天，大雪，大牛被兩位師傅帶著出了那間呆了一年的小院，沿著一條狹窄的鋪滿積雪的山路朝著山頂慢慢走去。本來一片鬱鬱蔥蔥的山嶺此刻一片雪白，高大的鬆柏、低矮的草木都掛上了沉甸甸的白雪。大牛抱著劍，一步又一步的在雪中緩慢前行，腳下的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三人走在路上嘴裏有節奏的吐著白霧。
大牛一邊走著一邊偶爾抬頭看一眼走在最前麵的白胡子師傅。因為不知為什麽今天師傅帶來一柄古樸的劍，白胡子師傅也是抱著劍，但姿勢和大牛不一樣，大牛是用兩個臂膀環抱著白劍，白胡子則是用左手拖著劍鞘的底部，右手扶著劍身，讓那柄古樸的劍靠著他的肩頭上，看著比較莊重肅穆。此劍狹長，劍鞘是某種褐色的首批所製，劍鞘的底部
和貼近劍柄處用黃銅包著，並雕刻了一些古樸的花紋。劍首、劍格也都是類似於青銅的顏色，劍柄就更普通了，是一節不知什麽木頭所製。唯一出彩的地方大概就是劍穗了，此劍有一個長長的，明黃色的劍穗，隨著白胡子師傅的腳步一晃一晃的，惹得大牛一會要抬起頭來看一次。
大牛和師傅一行人一大早就從半山腰出發，行至此時天色漸暗，於是在白胡子師傅的帶領下找到了距離峰頂還有一段路的一處山洞。在山洞裏，三人生火烤了一些隨身帶著的凍肉和冷饅頭，吃完之後便繼續趕路了。
大牛走在山路上，抱著膀子使勁的搓著。本來夜裏是不宜走山路的，可白胡子師傅執意要走，不過此時頭頂的月亮又大又圓，皎潔的月光散在潔白的白雪上，好似路旁的雪也跟著發亮了，因此山路倒也還看的清。隻是山風呼嘯，空氣稀薄，大牛使勁的吸著空氣，嗓子被這寒冷的空氣刺激的有些痛。
但大牛還是緊跟著兩位師傅的腳步，一步一步的想著山頂走去，終於在子時之前來到了山頂。
山頂有一大塊拜白雪掩蓋的平地，在距離平地不遠處有一片石壁，上麵潦草的刻滿了字。字體蒼勁有力，大牛看了一會兒覺得眼睛疼立刻轉過頭去。正好看到紅臉師傅大步走到那片平坦之處，大袖一擺，一陣勁風出過，地麵上的積雪就被吹向遠處的山崖，地麵上露出青色的石塊。緊接著，紅臉師傅從懷裏掏出一包用獸皮包裹好的紙展開鋪在地上。雖然大牛已經開始跟著白胡子師傅開始學讀書寫字了，但那紙上的符號大牛一個也不認識。接下來，紅臉老頭又從隨身的包裹裏掏出了八支短粗的白蠟燭，然後將白蠟燭成圓形擺在地上的紙上，依次點燃。奇怪的事情出現了，本來地上那被山風吹的嘩嘩直響的紙，此刻突然安靜了下來，好似被這八支蠟燭鎮住了似的。而那八支蠟燭也像是在青石上生了根，任寒風吹拂，別說是蠟燭本身，就連燭火也一動不動。
“大牛過來。”大牛正在一旁好奇的看著，突然聽一直捧劍站在一旁的白胡子師傅叫道。
大牛走到哪一圈白燭的中，盤腿
坐了下來。
“師傅，要脫衣服嗎？”大牛回頭問道。
白胡子師傅緩緩搖了搖頭，然後走到大牛身後，抬頭看了看天色。
“子時了，動手吧師兄。”擺玩陣圖就站到遠處的紅臉老頭一臉嚴肅的說道。
白胡子老頭點了點頭，然後緩緩閉上雙眼。與此同時，突然山頂的風向發生了變化。沿著陣圖的一圈，地上的雪和飄在空中的雪開始圍著陣法打轉，且越轉越快。
隻見白胡子老頭左手捧著劍，右手並雙指立於胸前，懷中的劍突然開始在劍鞘中顫動起來。
“起！”
白胡子老頭大喝一聲，接著隻聽“噌”的一聲響徹天地的劍鳴，劍鞘中的劍便消失了。
陣圖四周的旋風越來越強，卷著雪花的旋風慢慢的把陣圖內的景象遮擋住了，從外麵看上去，就是一個快速旋轉的雪球。天上也是風起雲湧，不知從何而來的烏雲迅速的擋住了月光，天地一片黑暗。
“哢”
一聲炸雷之後，一道閃電劈了下來，打在雪球上，雪球在被擊中的瞬間通體透亮，甚至能模糊的看到裏麵的兩個人影。
“落！”
隻聽雪球中又發出一聲響亮悠長的聲音，然後就有一道白光以比剛剛那道閃電還快的速度從烏雲中瞬間射入雪球的正中。
天地間突然安靜了下來，就連空中的雪花仿佛也靜止了。
但頭頂的烏雲卻越聚越多，厚重的相似要砸下來似的，而天地間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轟隆隆，哢”
突然，從烏雲中灑下無數的閃電，把原來黑漆漆的天空撕成無數片，而這些閃電最終都匯入到了那雪球當中。
“哢，哢啦啦。。。。。。”
接下來，不斷有閃電從雲中劈到雪球之上。雪球在雷光的穿透下也一直閃爍著，依稀可見大牛掙紮著盤坐在地，而白胡子老頭左手托著劍鞘，右手使勁的按在大牛的頭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