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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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這世界上還有比跟太宰治死在一起更加悲慘的事情。
所以我一言不發, 隻是單手提住對方的衣領,將他丟到副駕駛的位置,然後自己坐了上去。盡管現在我並沒有自己的駕照, 但是隻要簡簡單單地審視一番車內的各種設備,我就知道該怎麽開了。
我雙手抓住方向盤, 雙眼平視前方,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 隻是安安靜靜地任憑太宰治把玩著我的頭發。實話說, 我現在的模樣看上去不太整潔, 畢竟剛從爆炸和火海中救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沒有多餘的空閑時間整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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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裏麵有兩篇腦洞突發的言情預收,歡迎收藏呀(雖然寫不寫就不一定了(喂
…………那就不管他了!!搞少主!!搞少主!!!【喂
希望能把噠宰跟琴妹那種勢均力敵、愛情就是戰爭(?)的感jio寫出來,不過感覺還是不太行……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遲了一點但還是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呀!
我收起臉上的微笑,麵無表情地想著,太宰治說的話果然不能當真。
治崎看著我的臉,片刻後便麵無表情地將目光從我臉上錯開,眼睛沒有看我,自顧自地說:“那麽,請盡快。”
這麽想著,我朝對方彎起唇角、笑了起來,輕聲說:“這就已經足夠了,感激不盡。”
等一等,太宰是怎麽說的?對了,似乎是要微笑、微笑……
啊,態度似乎好一點了。
聞言,治崎停了下來。他站在原地,側過身,短暫地思考了片刻後便點了點頭,又不帶感情地詢問我:“還有什麽需要的麽?”
“很抱歉讓組長久等,”我跟在治崎後麵,保持一段讓對方不會感到難受的距離,小心翼翼地斟酌著用詞,“不過以我現在這副儀容去會見組長未免不雅,可否讓我整理片刻?”
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這副灰撲撲的裝扮——啊,好像是被人家嫌棄了。
戴手套的黑手黨並不少見,中也就是其中之一。不過看起來對方戴手套的目的應該有點不同…………潔癖麽?
說完之後,他就先一步轉身走在前麵,轉眼間就和我拉開了一段距離。我隻好跟了上去,這時候才留意到對方的手上正戴著一雙白色手套。
治崎無視了我伸出去的手,絲毫沒有要跟我握手的意思,而是開口說:“組長已經在接待室等待多時,請隨我來。”
對方過於冷硬和銳利的目光向下一滑,落在我的手上。
我主動伸出手,表示友好,說:“你好,我叫森琴,是這次港口黑手黨派來接洽的專員。因為路上的突發事故導致來遲一步,我很抱歉。”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對方在打量了我幾眼之後,露出了不太滿意的神色。
實話說,對方會派出少主親自來接待我,這一點讓我沒有想到。
麵無表情、氣質陰沉又銳利的青年比我高出一截,毫不避諱地低頭看著我。在過於短暫的初次見麵之際,我們就開始不動聲色地相互打量起來——我認識他的臉,也知道他是誰,他叫治崎廻,是死穢八齋會的少主。
開門的是一個青年,似乎已經在門內恭候多時了,身上一絲不苟地穿著體麵的黑色西裝。我本以為像這種殘餘的黑道會穿著保守的和服,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我敲開了死穢八齋會的大門。
白天,死穢八齋會的門口緊閉。大門上並沒有死穢八齋會的標記,看起來隻是一戶普通的人家。
死穢八齋會的根據地意外的是一個普通的宅邸,然而建築物設計得非常巧妙,牆壁高聳、窗口高且少,裏麵的人正好能一覽無遺地監視外麵的情況,而從外麵看過去,隻會覺得這是一個無法輕易探測的小小的堡壘。
太宰治隻是看著我,什麽也沒有說。
我將手中的透明塑膠袋交還給了他,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平靜地開口道:“和太宰先生不同,我可是一個浪漫的人。”
緊接著,在對方的注視下,我麵不改色地將另外一小截藏在手心裏的頭發放了進去——那是一截蓬鬆的、微微卷曲的、黑色的頭發。男人的頭發和女人的頭發被裝在了一起。
臨走之前,我忽然想到了什麽,回過頭敲了敲對方的車窗,讓太宰治把那個透明塑膠袋交出來。
我禮貌地說:“我會期待的。”
“不過我會給你帶禮物的,”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像隻打算對鄰居家的魚缸下手的貓,“雖說隻是個半成品,但也是個有趣的東西,用來當作禮物再合適不過。”
“到頭來還是要出差啊——”太宰治趴在車窗上,擺出了一副消極怠工的態度。
我的目的地是死穢八齋會,而太宰治的卻不是。他隻不過是被森鷗外派來順便接送我的,實際上他另有目的。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在這麽重要的外交場合,用這樣一張冷冰冰的臉可不行,”太宰治摸了摸我的臉頰,說,“還是露出你的微笑吧,說不定對方會因為這個就迷戀上你而對你百依百順。”
“我不太明白,”我麵無表情,目光冷淡,“這又是在做什麽。”
他用細細長長的手指按在我的臉頰上,提起我臉部的肌肉,迫使我做出了一個強顏歡笑的表情。他歪著腦袋看了幾眼,終於滿意地點點頭,說:“嗯,這樣就好多了。”
我眨了眨眼睛,緊接著看見太宰治隨手丟開剪刀,伸出雙手朝我探了過來,冰涼的手指正好貼在我的臉上。
“果然……還是差了一點東西。”太宰治忽然說。
這不算是相互注視,或者說是普通意義上的對望。更像是在無法避讓的狹小空間裏,兩條毒蛇在用冷冰冰的視線相互審視、較量而已,隻要找到哪怕一個破綻,那麽——
我也同樣看向他。
他將臉抬了起來,看向我。
他注意到了,我也注意到了。在我忽然湊過去的同一時間,他下意識地將剪刀移開了一點。那是微不足道的一點距離,能造成的隻不過是能刺破皮膚和不能刺破皮膚的區別而已。
太宰治看起來沒有在這個時候搭理我的心思。他垂下眼睛,毫無溫度可言的目光也隨之滑落在那把幾乎快要刺破我的喉嚨的剪刀上,一貫表情虛假的臉上就像一潭冷冰冰的死水。
我動作自如地替對方解開安全帶,禮貌地提醒道:“太宰先生,死穢八齋會已經到了。”
隻要輕輕一劃,就能像理發師割下羊肉一樣割開我的皮肉,不過這把對於我來說過於危險的剪刀仍然拿在太宰治手裏,一動不動。
他還拿著那把鋒利的剪刀,我湊近得太快,剪刀的刀尖順勢從我的發梢滑向了我的喉嚨,到最後恰好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停下了黑色轎車,解下了安全帶,就在太宰治說在興頭上的時候,我冷不丁地側過身,朝對方湊了過去。
牧羊人聘用理發師來修剪羊毛,可是貪欲卻促使理發師在修剪羊毛的時候用剪刀剪下了綿羊肚皮上的羊肉,那個位置的羊肉最為肥美,綿羊接連發出淒厲的慘叫,就在這個時候——
不過要是能安安分分地幫我做這種事情就不會是太宰治本人了,沒過多久,他就故意用陰森森的語氣說起了理發師和綿羊的故事。
太宰治開始幫我修剪那些不小心被燒得微微卷曲、焦黑的發梢。正如他自己所言,他的手法非常嫻熟,神態也表現出十足的遊刃有餘,看來這門討好女人的技巧已經被他修煉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
我偏過頭,伴隨著我的動作,鴉羽般的長發輕輕地晃動起來。我麵不改色地回答道:“請便,太宰先生。”
太宰治緩慢地抬起唇角,露出了一個不知道能否稱之為微笑的表情,他說:“琴,我要繼續幫你修剪頭發了哦。”
太宰治沒有接我的話,而是將手中的小剪刀抬了起來,正對著我的側臉。鋒利的兩刃一張一合,慢吞吞地切開了我的側臉,也將他看向我的目光切得粉碎。
“不對,”我搖了搖頭,平靜地繼續說,“因為太宰先生比我想象得還要不擇手段一點。魔法對太宰先生而言過於浪漫了。”
太宰治的眼睛彎了起來,可即便做出了這樣的表情,他也依舊沒有在笑:“哦呀,原來我在你的心裏是這樣正派的人麽?”
所以我注視了片刻,就立刻默不作聲地轉過頭,繼續看上前方的車道。過了半天才認認真真地說:“沒有這種魔法。就算是有,你也不可能會使用它。”
但是在太宰治身上我什麽都看不到。他就像是深不可測的泥潭,或者詭異的黑洞,所有的目光和視線一旦投在他的身上就會被立刻吸進去,如果因為他的“不可知”而產生對他產生好奇,那麽一切就結束了。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什麽都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人身上可以傳遞出來的信息,比想象得還要多,細微的臉部肌肉顫抖、神色的微妙變化和眼神不自覺的遊移,不知道為什麽,我對這些東西異乎尋常的敏銳,因此能夠得到更多不為人知的信息。
我微微一愣,然後又聽他用一貫不著調的語氣說:“啊——好想讓琴趕快迷戀上我,然後心甘情願地跟我一起殉情啊!去哪裏才能找到這種魔法呢?”
“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了哦。”太宰治說著,將裝有一小截頭發的透明塑膠袋靠在嘴邊,看上去似乎隻是用嘴唇輕輕地碰了一下封口似的。他盯著我,像是在笑,又像是沒有,繼續說:“我會讓你體驗一下的。”
我想了想,否定了他的說法:“沒有這種東西。”
聞言,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又開始了麵不改色地胡說八道:“這個麽?是這樣的,我打算用這個來施加讓你迷戀上我的魔法。”
我:“…………這又是什麽。”
還沒等我張開口再次拒絕,太宰治就手起刀落、看準時機,趁機剪下了我的一小截頭發,然後堂而皇之地將其放進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透明塑膠袋裏,仿佛那是什麽重要的凶案證據一般。
對此,安吾前輩還冷酷毒辣地評價說,要是太宰治再這樣沒心沒肺地撥動小姐姐們的芳心,肯定會在二十歲之前就被病嬌小姐姐們合謀殺死,然後築成水泥沉進橫濱的港口。
純子……啊,這個名字我略有耳聞,是曾經把炸彈寄到港口黑手黨來的女人。
“不必這麽客氣,在如何修剪女性的秀發這方麵,我可是頗有心得,”太宰治聲音依舊輕快,看上去甚至還有些毫不客氣的洋洋得意,“純子、麻美子和繪裏都誇讚過我。”
我簡短地拒絕他:“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太宰治將手裏的小剪刀弄得哢哢作響,回答說:“幫你修剪頭發咯,去見黑道的首領至少要保持幹淨整潔吧,這副模樣可不行。我這是在為你著想哦。”
我呼吸一頓,轎車行駛的方向發生了微妙的偏轉,危險地與旁邊的車輛擦身而過。我不自覺地警惕了起來,我不喜歡有人拿著利器靠近我,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太宰治。我側過臉,朝對方遞過去一個冷淡的眼神,語氣不太好:“請問你這是要做什麽?”
我原本隻把這個當作小學生上課期間的無聊行徑,直到太宰治冷不丁地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刀, 緊貼著我的頭發開始比劃。
除此之外,我的發梢也因為灼燒而微微卷曲、焦黑了起來,太宰治捉住我的一縷頭發捏在手裏,時不時地纏在細細長長的手指上, 擺弄我的頭發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太宰治卻看起來興致盎然。
“這樣不是很好麽?就算染上了血也不會被人輕易看出來, ”森鷗外的臉上露出了隱秘的微笑,說,“我認為它會合你心意。”
手上的傷口自然不必多說, 身上的裙子也變得灰撲撲的——這件裙子是森鷗外出門和愛麗絲逛街時順便為我買的,依照森鷗外別具一格的審美,我本來以為會非常花裏胡哨, 但沒想到這卻是一條中規中矩的黑色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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