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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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致能理解這是怎麽一回事。太宰治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無論是狙擊手、炸.藥、被爆炸引發的有毒氣體還是事先安排的埋伏, 恐怕都是這個人設下的圈套, 目的恐怕就是為了那一句話——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想要見我。
我和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沒有任何交集, 我能猜測到的、唯一能引起對方興趣的, 大概就是令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身份。
這麽一來, 太宰治為什麽會偷走我的戒指這件事情也說得通了,或許從第一次見麵起,這個人就已經計劃著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給我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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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小媽!!(要 素 察 覺
作者有話要說: 森先生拿的是企圖霸占琴妹遺產的惡毒小媽劇本
“既然如此,”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和藹可親地詢問我,“你需要一位新的父親麽?”
我“哦”了一聲,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反應——其實我暗暗地覺得這個消息還挺不錯的,至少讓我開心了一下。
“令兄已經死了。”
“歡迎來到港口黑手黨,琴小姐,”他說,“首先我有一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
在一段相互試探的彼此審視的時間之後,森鷗外終於開口說話了。
那是一個讓我略感眼熟的中年男性,隻不過他已經脫下了陳舊的白大褂,換上了黑色的外衣,黑色的頭發整齊地往後梳去,看起來精神好了許多。微笑著的麵容中顯現出一種深不可測的平靜。
與此同時,審視我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此時此刻,這個美麗可愛的金發小女孩正趴在我的座椅扶手上,雙手托著柔軟的臉頰,興致勃勃地用一雙鑽石般的眼睛打量著我。
我坐在密不透風、光線昏暗的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辦公室內。麵前的是一張擺滿了各種精美甜點和果汁飲料的餐桌,而在我左手邊的是一個身高矮小的金發小女孩,她穿著昂貴又漂亮的洋裝,金色的長發梳得一絲不苟,即使在昏暗的房間內,她那一頭金色的頭發都仿佛閃爍著麥穗般的光澤。
這個問題,直到我跟著他走進了港口黑手黨本部大樓,太宰治也沒有回答我。
太宰:“……”
我不太明白,隻好繼續說:“既然已經達到了原本的目的,你又在不高興些什麽呢?”
“會拿中也的事情來威脅我,想必你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不是麽?”我心平氣和對他說,即使被人用這種事情威脅,我也沒有感到任何不滿,相反,我倒是能理解對方的舉動,如果換做是我,為了達到目的也一樣會這麽做。
我用略感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十分自然地回答說:“這是理所當然的。比起我的事情,還是中也比較重要。”
“……麵對自己正在追查的事情都無動於衷,”太宰治的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聲音依舊非常平靜,“現在卻答應得這麽爽快。這種自我奉獻、自我犧牲的精神感動到我了,真是了不起。”
太宰治詭異地沉默了一下:“……”
不等太宰治添油加醋地說些什麽,我就果斷地開口道:“是要去港口黑手黨吧?我跟你走,現在麽?”
雖然不太清楚狀況,但有這三條情報就已經足夠了。
這個人見過中原中也,見麵的時候中也受了傷,彼此之間進行了某種不公平的交易。
毫無疑問,這是中原中也的聲音。錄音非常簡短,總共隻有三句話,前因後果也完全搞不清楚,但我能從這段錄音中完全確定的是,中也他受傷了。盡管聲音裏充滿了鎮定和強硬,但因為太過刻意了反而暴露了掩藏其中的虛弱感。
錄音結束了。
“這是一場交易吧,你這個混賬惡魔。”
“就連[羊]的人也一樣麽?”
“你也是來殺我的麽?”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拿起了一隻手機——那是我從他身上搜出來的,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他在手機內存裏翻找了一段時間,然後摁下按鍵,播放了一段錄音。
“知道痛就對了,”我站在他麵前,身體所投下的陰影幾乎像個牢籠一般將他略顯瘦小的身體籠罩,我對他的遊刃有餘感到有點奇怪,“你真的是清醒的麽?”
“……痛。”太宰治腦袋一歪,又被不偏不倚地砸了個正著。
我眨了眨眼睛,沒有搭理他,然後隨手抓起散落在身邊的槍支,丟向他的腦袋。
“我真是被相當果斷地拒絕了……”太宰治的臉上又露出了一副像是在微笑又似乎完全麵無表情的神色,神態和聲音平靜得令人感到恐懼,“但是,仔細想想看,難道我說過選擇權在你自己的手裏麽?”
“不。”
“就算我們這邊有你想要知道的全部信息,你也不跟我走麽?”
我沒有說話,隻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我大概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不過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啊,這個不對,”太宰治頓了頓,隨即用眼角的餘光覷了我一眼,“現在看來也不算白費功夫。”
他看似毫無芥蒂,漫不經心地對我說一些組織的近況:“資金周轉不靈啦,先代派的反對態度越來越強烈啦,走私交易中斷導致武器供應嚴重不足啦,大費周章準備侵吞某人全部的資產卻發現被擺了一道結果白費功夫啦——”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誰讓首領已經走投無路了呢?”太宰治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花了半天的功夫終於解開了那些綁住他的繃帶。鬆鬆垮垮的白色繃帶掛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具新鮮出爐的木乃伊。
我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500円,感歎道:“人渣麽你。”
太宰治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了綁在嘴上的繃帶,一邊在我眼皮子底下試圖掙脫束縛住身體的繃帶,一邊隨口解釋說:“這不是我的工資,我隻不過是個剛開始工作的職場新人而已。這是我從路邊的小學生手裏騙來的。”
“明明是一個黑手黨在職人員,身上卻隻有500円。”我翻開他的錢包,摸出裏麵的硬幣,拿在手裏上下掂量了兩下,麵無表情地看向他,說:“是港口黑手黨破產了,還是首領攜款潛逃了,連社會最低保障工資都發不出來了麽?”
不過我在意的不是這些東西,我真正在意的是——
我在他的身上並沒有發現戒指,但也不算一無所獲,隻不過搜出來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完全**》、開了封卻隻吃了半包的零食、揉得皺巴巴的餐廳打折劵、用剩下的遊戲幣、數不清的搭訕小紙條、自己寫下來的不押韻的奇怪歌詞、隨身攜帶的化學物品、安眠藥、一部手機……
“唔——唔——唔——”腦門上被砸了一下,太宰治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舉動,用完全聽不清楚是什麽意思但莫名感覺很理直氣壯的聲音拒絕了我。
我抓起地上的衝.鋒槍,朝他不停地搖搖晃晃的腦袋砸過去,古井無波地開口道:“你的聲音太奇怪了。請閉嘴。”
我:“……”
“嗯嗯嗯……唔~~~~”
“唔唔!!呃——!嗯!!”
“唔唔唔嗯嗯嗯……嗯嗯呃呃唔~”
“唔唔唔!!”
我開始動手搜查他的身體。
我輕車熟路地扒掉他身上的繃帶,將太宰治綁得像個倒在地上不停扭動的白色蠕蟲。明明身上沒有一絲傷口,卻浪費這麽多綁帶在身上把自己搞得像個行將就木的病人,我雖然有點奇怪,但鑒於太宰治這個人身上古怪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這反而讓我不太想追究下去。
“等等,為什麽又要扒我的繃帶?老實說大白天做這種事情實在是讓我有點害羞,而且也沒有想到外表如此端正美麗的小姐竟然有著如此惡劣的趣…………唔唔唔!!”
我麵無表情地又甩了下手腕,太宰治見狀便露出了一臉“我大概是又要被打了”的神色。在他的注視下,我朝他伸出了手——
太宰治望著我,後知後覺似的抬手碰了碰被我揍了一拳的地方,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痛,痛死了,”他停頓了一下,補充了上一句還未說完的指責,對我說,“山地大猩猩。”
而等他抬起頭時,看見的便是我那一張沒什麽表情的臉,以及身體投下的、完完全全將他籠罩的陰影。
他沿著肮髒陳舊的牆壁滑了下去,像是被人踩到的路邊野草一樣倚靠牆壁坐在地上,臉上浮現出了思考中斷、大腦斷片的神色,但又很快恢複了正常,仿佛這也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一般,態度冷靜得可怕。
我甩了下手腕,快步走了過去,又二話不說地給了他一拳——相似的場景再一次上演了,他那一副如同紙片般輕飄飄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砸在了巷道裏髒兮兮的牆壁上。
太宰治閉了下眼睛:“……痛!”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就把手中已經射空了子彈的衝.鋒槍扔了出去,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
“哇,”太宰治露出了一臉仿佛看見了精彩的雜技表演的表情,對倒地的部下完全無動於衷,反而給我鼓起了掌,“雖然早有預料,不過親眼看見還是不太一樣呢,有種在動物園看山地大猩猩表演的感——”
我撿起掉在地上的衝.鋒槍, 冷靜地扣動扳機、射擊。前後不過五分鍾的時間,能平安無事地站立在這個地方的,就隻剩下太宰治一個人了。
就算是再多的子彈, 如果隻是虛張聲勢那就不起絲毫作用,我冒著槍淋彈雨迅速地變換角度和方向, 一口氣跳上了巷道的牆壁。縱身躍到半空中的時候, 劇烈又刺眼的白日光線遮掩了我的身形, 讓我能如願以償地起跳、下墜,精準地踩斷了其中一個西裝男的脖子,又抓住須臾空隙、踢斷了另外兩人的小腿。
我剛踏出半步, 暴雨般的子彈便摧枯拉朽地向我襲來, 然而沒有一顆子彈是朝著我的要害處射擊,密密麻麻的子彈向我的腳下和身側噴射,濺起一連串細細碎碎的火花——“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想要見我”這句話就已經確保了我的安全。
我和他對視了片刻,緊接著就開始行動了。
太麻煩了,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是相當棘手的人。我嚐試著思考, 但很快放棄了,我並不是一個擅長揣測對手心理的人,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對手表現出無比悠閑的遊刃有餘、餘裕的模樣幾乎快要把“來猜猜看呐不過就算你再怎麽猜也絕對無法看透我的”寫在臉上了。
……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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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是夏天的夏、Koma 10瓶;軟糖、藍蓮澈水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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