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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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粗略估計這組坐標應該是羅馬郊外的某個地方, 而這個名為J·P·波魯那雷夫的人大概就是杜爾一直以來試圖尋找的朋友。杜爾先前說過,他是通過追查[熱情]組織來找尋波魯那雷夫的下落, 這也就是說, 波魯那雷夫必定跟組織發生過什麽事情。
從那些被刪得一幹二淨的情報內容來看, 恐怕杜爾和波魯那雷夫一樣, 觸及到了[熱情]組織深層次的秘密……如果和那位至今無人知曉真麵目的[熱情]BOSS聯係起來的話,那麽, 說不定杜爾和波魯那雷夫所觸及到的秘密就是Boss本身。
杜爾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不著調,但實際上作為暗殺部隊的首領——盡管這個暗殺部隊的暗殺宗旨是把敵人殺得片甲不留——杜爾有其十分謹慎的一麵。正因如此,我才會特地尋找他留下來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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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魯先生壓低聲音,像是將嘴唇湊到了我的耳邊,說道:“永遠不要在我麵前感到抱歉。沒有必要,我也不會接受。”
“第二,最重要的一點。”
我點了點頭,認認真真地答應了下來:“哦,好的。”
“第一,想做什麽就自己去做,但相應的,你要做好會發生任何事情的覺悟,”奈魯先生強硬地打斷了我的話,“這指的是之後被我好好修理一頓的意思。”
我頓了頓,小聲說:“奈魯先生,我很抱歉……”
“…………不過,就算我這麽說,你也不會照做的。”奈魯先生說道。我光是聽著他的聲音,就仿佛能看見他站在我麵前,麵無表情地拉低帽簷的模樣,然後用算不上斥責的話語隨口說:“因為你就是喜歡給我添麻煩的性格。”
手機另一邊也傳來了漫長的沉默。
我閉上嘴不說話,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一味的沉默。
“……這些事情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或許有些複雜了。”奈魯先生適當地停頓了一下,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忽然低沉了下去,帶著隱隱的警告:“不過你隻需要知道一點:在我回來之前,什麽都不許做。”
“沒錯,九代目是標準的反對派,”奈魯先生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但是,我已經說過了,彭格列不是一個人的私產。家族之所以會成為家族,除了大家長外,還有關係錯綜複雜的其他人,正是這些人結成了一個龐然大物。到底應該如何驅使這個龐然大物行動,光是一個人的意見是決定不了的。”
我猶豫著開口道:“但是,九代目他……”
“天下的黑手黨都是一個德行,”奈魯先生冷冷地說,“我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沒有人會有所不同。”
“……”我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的確有點驚訝,我還以為……”
“彭格列不是一個人的私產,就算是家族的首領,也會有力有不逮的地方,”奈魯先生說,“彭格列內部對[熱情]的態度不一,可惜的是扶持的態度占了大多數,這個組織的確給彭格列賺了不少錢…………怎麽,這樣就吃驚了麽?”
我一愣:“……什麽?”
“彭格列獨立暗殺部隊首領身受重傷的確是件大事,不過也僅此而已了。[熱情]組織的勢力擴張的確驚人,但如果背後沒有彭格列的支撐,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擴張到這種地步的。”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但我還是奉勸你放棄吧,”奈魯先生冷靜地說,帶著仿佛看穿了一切的沉穩感,“你以為依照彭格列的情報網,會不知道杜爾所做的事情麽?”
緊接著,我將杜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奈魯先生,並試探性地詢問他九代目和彭格列是否對此有所動向。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並且暗暗地記在心中:這個年紀的男人對自己的年齡很在意啊,說不得的。
喬魯諾跟奈魯先生有什麽過節麽?不會吧,他們明明連麵都沒有見過,非要說的話就是那天通過一次電話……啊,我想起來了,喬魯諾似乎稱呼奈魯先生為“叔叔”來著。
我更加不懂了。
“作為令我感到不快的回敬,”奈魯先生頗有風度地說,“我總要送一份回禮。”
“那麽,奈魯先生你問這個做什麽?”我接著疑惑不解地詢問道。
我隻能應聲道:“哦……”
奈魯先生聲音冷漠:“你的私人生活不在我感興趣的範圍之內。”
“……不重要麽?”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撓了撓臉頰,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想法直白地說了出來,“可我覺得奈魯先生似乎很關心這個啊。”
奈魯先生頓了一下,緊接著用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這不重要。”
我敏銳地察覺到奈魯先生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不快,還沒等我想清楚,我就開口糾正道:“奈魯先生,喬魯諾不是我的男友。”
奈魯先生不冷不熱地說:“你的小男友的姓名、年齡、相貌特征跟現住址。”
我眨了眨眼睛,問:“什麽事情,奈魯先生?”
“我遺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奈魯先生的聲音從手機另一邊傳了過來,他的聲音原本就冷淡得難以親近,現在更是多了一份機械式的質感。
加入組織後幾乎不在學校現身的喬魯諾當然不知道有這回事情,繼續他那供人使喚的組織新人生涯。而在此之後,我終於聯係上了奈魯先生——對方仁慈地將我從他的黑名單裏解放了出來。
我:“???”
我:“……”
到了下午,“傳說中的琴·科利奧尼終於把GIOGIO泡到手了”的奇妙傳言飄到了學校的每處角落,連艾琳娜都聽信了傳言,跑到我跟前哭著斥責我跟她的混蛋前男友沒什麽兩樣怎麽能背著她幹出這種事情,然後就捂著臉跑掉了。
在喬魯諾宿舍裏霸占了一晚他的單人床,第二天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喬魯諾的宿舍。老實說,男生群聚的地方連樓道裏都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相比之下喬魯諾的房間可謂幹淨至極。
我“哦”了一聲,隨後將腦子裏麵那些奇奇怪怪、就連我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的想法拋到一邊,專心致誌地用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
“這裏沒有吹風機,”喬魯諾麵不改色地說,“用這個將就一下吧,你的頭發太濕了。”
我伸手一摸,發現這是一塊幹淨、嶄新又幹燥的毛巾。我抓著毛巾,目光不解地望向把它扔給我的喬魯諾。
這個時候,我忽然眼前一暗——在半秒之內我就迅速地判斷出來這並非某種偷襲,而是某個輕飄飄的東西落在了我的頭頂上,正是這個東西遮擋住了我的視線。
但是我想,我的過去大概已經離我很遠很遠了。
因為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發覺過去的我和現在的我分裂成了兩個,兩個“我”之間仍舊保留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堅韌、隱秘、密密麻麻,兩個“我”開始彼此關注、彼此審視、彼此試探。到底我會變成哪一個?我會變成什麽樣子?這個問題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一般來說,人是不會輕易察覺到自己身上所產生的變化。頭發、服裝、麵容、聲音、身體……這些止於外表的東西,再普通的人也能用肉眼看出來,然而在人的身體裏麵、更深的地方、比心髒和腎髒跟隱秘的地方是無法輕易察覺到的。一旦感覺到那個地方發生了什麽微妙的變化,那就該是大事不好的時候了。
我一頓,眼睛慢慢地垂下來,又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看向哪裏——片刻後,我奇妙地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或許是有人改變了我。”
“以前不是,”我將杜爾的斷劍收進挎包裏,直言不諱地道,“現在……現在我也不知道。”
“我有點驚訝。”嘴上這麽說著,喬魯諾的神色和口吻都沒有透露出絲毫驚訝的情緒,他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是會被情感所左右的人。”
喬魯諾的表情毫無變化,他隻是注視著我,一時之間沒有開口說話。
“不把這把劍的主人所受的傷害悉數奉還,”我直直地看向喬魯諾,古井無波地說,“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抬起手指,指腹從劍柄一直撫到斷掉的切口。我的手指不算光滑細膩,上麵有著因為長時間使用武器而留下來的細繭,我用手指感受著劍身上那已經發黑、幹涸成固體的血斑。
我繼續開口說話,臉上沒什麽表情:“別看我這個樣子,我現在可是對組織,和組織背後的Boss頗有成見。”
我慢慢地說著,當我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我的手指已經下意識地蜷縮起來,將冷冰冰的劍柄緊緊抓住。
“為什麽要你拜托我?”我開口道,仿佛是在說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就算不用你說,我也會去做。”
我將一隻手的手肘支在膝蓋上,單手托著小半張臉,這是一個不大優雅和禮貌的姿勢, 但不知道為什麽,在喬魯諾麵前我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感覺到放鬆。關於這個,我認真地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喬魯諾身上那股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與冷靜會不知不覺中令人鎮定下來。
我盤腿坐在樸素簡單到了極點的宿舍單人床上,這張床的尺寸對於喬魯諾而言略顯狹小, 他要是躺在這上麵, 估計不得不微微蜷縮起雙腿、規規矩矩地交疊雙手才會使床上的空間餘裕一些。
喬魯諾像是完全沒有料到我會這麽回答他, 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直直地看著他, 麵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不可以。”
“我現在在組織隻是個新人, 無法輕舉妄動, ”喬魯諾臉上浮現出為難的神色,說,“可以拜托你調查這件事情麽?”
我將自己的猜測告訴給了喬魯諾, 喬魯諾對此表示驚訝, 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現在看來, 他留下的線索應該就是這個名為波魯那雷夫的男人的所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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