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魚一定會死，但網卻並不會破
對於艾倫，奇異博士的感官無疑是相當複雜的。
因為自從得知艾倫當初故意整自己的理由後，他內心中那些不滿和怨恨就全部消失了。
畢竟以前那個見死不救、把陷入絕望病人趕回家等死的史蒂芬·斯特蘭奇醫生，就連他自己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無與倫比的厭惡和惡心。
盡管在資本主義體製的美國法律下，這樣做完全不違反任何一條法律。
可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一個標榜自己守法的人，並不一定是個好人，完全有可能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畢竟法律規定的是作為社會一份子的最低道德底線。
守法也從來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而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否則秩序就會崩潰，大街小巷到處都會充斥著可怕的暴力犯罪。
很顯然，以前那個史蒂芬·斯特蘭奇醫生就是這樣一個“奉公守法”的人渣。
所以對於艾倫討厭自己，並且狠狠地整了自己一下，讓自己第一次品嚐到那些被“判死刑”回家等死病人的感受，奇異博士早就已經是釋懷了。
可在得知莫度那種操控死者靈魂的魔法，也是來自於艾倫的時候，他潛意識中就產生了某種語言無法形容的抗拒。
盡管古一一直強調，天空之城是卡瑪泰姬的重要盟友。
就在史蒂芬·斯特蘭奇抬起頭想要詢問古一更多關於艾倫的信息時候，突然發現那個剛才還站在自己身邊的靈魂已經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頭頂那個與黑暗維度連接的通道內，能量的湧動也變得更加劇烈。
那種天地異變的恐怖景象，即便是普通人也有所察覺。
以托尼·史塔克為首的複仇者更是傾巢而出，試圖搞清楚頭頂那光怪陸離的景象究竟是怎麽回事。
堪比數以百萬計恒星的能量反應，究竟是儀器出現了問題，還是地球即將毀滅的征兆。
但這些行為全部都在時間寶石的力量下，變成了一次又一次毫不知情的重複。
另外一邊，黑暗維度內部，艾倫與多瑪姆之間的戰鬥也徹底進入了白熱化。
哪怕是用肉眼也能看到，此時此刻艾澤拉斯宇宙已經與黑暗維度高度融合，並進最慘烈的能量碰撞。
每一秒都有數以億萬計的星球湮滅！
就連黑暗泰坦薩格拉斯，以及那些隱藏在扭曲虛空中的生物，也都加入了這場空前的大戰。
當然，眼下的他們都不受到自己意識的控製，而是被那個可以化身成為無數分身的“管理者”艾倫控製。
正是憑借他那精準到個位數的極限操控，艾澤拉斯宇宙的大軍才能攻城略地無往不利。
在同等級能量和質量的麵前，黑暗維度被打的潰不成軍。
畢竟多瑪姆就算再厲害，也沒辦法把自己的意識分裂成那麽多份去進行“微操”。
更何況，他還要麵對艾倫這個戰鬥瘋子。
“停下！我命令你立刻停下！”
眼見自己的力量正在節節敗退，大量黑暗維度被對方吞噬，多瑪姆終於有些慌了神。
因為他知道，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自己的黑暗維度被吞噬殆盡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倒不如趁著還有籌碼的時候進行談判。
就算割讓一半的黑暗維度，隻要能全身而退，自己還可以通過征戰從其他地方補充回來。
隻可惜，多瑪姆顯然並不了解自己這次遇到的對手。
艾倫非但沒有停手，而且肆無忌憚宣泄著自己所掌握的最強力量，嗤笑著反問道：“命令？停下？難道我剛才的宣戰還不夠明確嗎？今天，你和我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要麽你吞噬掉我的維度，將我活生生的殺死在這裏，要麽成為我變強的養料。根本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導致什麽樣的結果麽？”
多瑪姆眼下已經化身成為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火焰巨人，源源不斷把自己包括但不限於元素掌控、傳送、扭曲現實、憑空製造異次元空間等等一係列的超級力量展現出來。
艾倫的一些攻擊，甚至還沒觸碰到對方，就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扭曲，然後突然消失不見。
唯有那些超越了承受極限的攻擊，才有可能打破這些防禦壁壘。
“後果？如果你指的是自己跟其他維度魔神之間脆弱的平衡，那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想要的就是把你們趕盡殺絕！奪取你們的維度和力量來壯大自己。來吧!用你的垂死掙紮來取悅我！要知道我已經好久都沒有盡情宣泄過自己最強的力量了。”
說罷，艾倫舉起那柄與弓一起鑄造出來的劍，用力斬了出去。
轟！！！！！！！
十分之一個黑暗維度在這一擊之下徹底被切割下來，無數生活在黑暗維度的生物都被切割瞬間所爆發出來的能量衝擊撕得粉碎。
多瑪姆本人更是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不！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話音未落，他就從周圍汲取能量，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愈發巨大。
最終，以他為中心，黑色的魔法火焰如同超新星爆發一樣，迅速向四周噴湧而出。
不管是臨時征調來的聖光納魯，還是像基爾加丹、阿克蒙德這樣強大的艾瑞達惡魔領主，都在一瞬間被吞噬，變成一堆毫無價值的殘渣。
當然，這種死亡僅僅是暫時的。
隻要艾澤拉斯宇宙能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那麽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們都會被全部複活。
並且連發生過什麽都不會記得，依舊忠實履行著薩格拉斯的命令。
“生氣了？很好！這才是我想要的戰鬥。”
看著自己那條已經被黑色魔法火焰吞噬並徹底消失的左手，艾倫臉上浮現出了滿意的表情。
毫無疑問，多瑪姆的這次攻擊成功傷到了他，甚至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威脅到他的生命。
但遺憾的是，對於擁有無限能量的艾倫而言，像這種斷手斷腳的小傷，基本跟普通人手上劃開一道小口子沒有任何本質去區別。
大概幾秒鍾左右，他就通過汲取能量刺激自身細胞分裂，重新又長了出來。
但在這個過程中，那些黑色的魔法火焰就如同附骨之疽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冒出來，試圖阻止再生。
但最終，還是艾倫的再生能力更勝一籌，硬生生頂著火焰的灼燒重組了整條胳膊。
感受著火焰中所蘊含的規則力量，他笑著評價道：“把黑暗能量跟扭曲現實的能力融合到一起了嗎？看來你這個黑暗維度的主宰也不是一無是處。”
“真的要魚死網破？”
注視著那條在火焰中不斷再生的胳膊，多瑪姆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因為剛才的戰鬥中，他完全處在下風，根本找不到任何反敗為勝的機會。
而且隨著艾澤拉斯宇宙對黑暗維度的侵蝕速度加快，他的所能動用的力量也在不斷衰退。
“抱歉，雖然我不希望侮辱你，但以你目前為止所表現出來的力量，魚一定會死，但網卻並不會破。事實上，這次針對你的獵殺，我也隻是牛刀小試，順便搞清楚維度魔神是否真的無法被殺死。現在，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即便是你這樣舍棄身體，將整個維度作為生命源頭的家夥，也是可以被殺死的。”
說著，艾倫猛地又揮出了第二劍，趁多瑪姆來不及反應，直接切掉了對方那巨大的烈焰手臂。
這一劍明顯不是普通的物理攻擊或者能量攻擊，而是附著了部分空間、時間的力量。
當多瑪姆試圖抽取力量重組這條手臂的時候，空間力量會打斷魔法火焰的塑形，時間力量則會讓火焰倒退回最初的狀態。
結果多瑪姆費了半天勁，也隻讓連接肩膀的大臂長出一小節。
與艾倫剛才輕鬆頂著魔法火焰恢複胳膊簡直有天壤之別。
同樣的，這可也是他們之間實力差距的真實體現。
確切地說，作為與全盛時期奧丁實力相當甚至略高出一線的多瑪姆，從一開始就不是艾倫的對手。
隻不過由於他的生命形態比較特殊，所以相對更難以被殺死而已。
“混蛋！你竟然敢把我當成待宰的羔羊？”多瑪姆明顯被艾倫那淡然輕蔑的態度激怒了。
自從他成為黑暗維度主宰之後，已經有很久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更不提被當成獵物。
“不然呢？你已經手段盡施，可是卻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威脅。而我的維度正在不斷奪取、吞噬你的黑暗維度。隻要無法扭轉這樣的狀況，你的失敗和死亡就是不可避免的最終結果。而且……在吞噬了那麽多的黑暗維度碎片後，我現在也能使用跟你一樣的能量了。”
說著，艾倫抬起手猛地釋放出一團跟對方身上一模一樣的黑紅色魔法火焰。
這是由純粹黑暗能量轉化而來的東西，理論上隻有黑暗維度的主宰才能掌控。
可現在，他不僅掌控了，熟練程度也絲毫不比多瑪姆差多少。
很顯然，這種行為的惡劣程度基本就跟當麵NTR沒有任何區別。
“不！！！！！！你永遠不可能從我手中把黑暗維度奪走！它是屬於我的！”
多瑪姆瞬間發狂，不再顧及什麽，拖著龐大的身軀整個壓上來。
此時此刻，他毫不留情殺死自己控製那部分黑暗維度的所有生物，湮滅所有的物質，隻為能獲取最多的能量。
轟！
艾倫將震震果實的共振能力發揮到極致，輪起拳頭迎麵撞了上去。
在他極其熟練的運用下，現在的震震果實不僅可以對物質形成共振，同樣也能對能量形成共振。
僅僅一個照麵！
多瑪姆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龐大黑暗能量，就這樣被徹底打散，以爆炸的形式向四周擴散。
欣賞著多瑪姆臉上混雜著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艾倫意味深長的說道：“黑暗維度從不屬於任何人，你隻不過是它的發現者，然後將其占據，僅此而已。現在，我的力量比你更強大，自然也可以將其據為己有。看在你馬上就要死掉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真正的目標其實是黑暗魔法的源頭——冥神西索恩，以及白魔法的源頭——維山帝。至於你，僅僅是實現這一偉大計劃的小小測試。最後，請允許我感謝你，你讓我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西索恩？維山帝！”
多瑪姆無疑被艾倫的瘋狂嚇傻了。
因為這兩者無論是哪一個，他都惹不起。
黑魔法的源頭西索恩自然不必多說。
當多瑪姆還是個人類法師的時候，就曾經使用過黑暗魔法，哪怕後來成為黑暗維度的主宰，也始終被冥神籠罩在陰影之下。
至於三位一體的維山帝，那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阿戈摩托支持的至尊法師，在幾乎整個多元宇宙中，都跟他發生了成千上萬次的交手。
所以每當聽到維山帝的名號，多瑪姆都會恨得牙根癢癢，但卻無可奈何。
畢竟他連一個阿戈摩托都不一定對付得了，更不用提同時對上三個。
“哈哈哈哈！你似乎很吃驚？”艾倫大笑著反問。“有個叫做蒂奇的家夥曾經跟我說過，人類的夢想是不會結束的。在我看來，把夢想換成野心更合適一點。因為人類本身就是一種靠著欲望來驅動的種族。既然注定要跟野心和欲望為伴，那為什麽不把目標定的更高一些呢？”
“你……你想要奪取黑魔法與白魔法的源頭？！”
多瑪姆猛地回過神來，那張由魔法火焰組成的臉上浮現出驚恐萬分的表情。
他非常清楚，對方之所以把這些話都告訴自己，百分之百已經下定決心，就在這裏把自己永久性的幹掉。
因為隻有死人才不會把這些秘密透露出去。
“沒錯！”艾倫欣然點頭承認下來。“我打算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將西索恩所在的維度與維山帝連接到一起。試想一下，當黑白魔法源頭直接發生碰撞，會發生怎樣有趣的事情呢？恐怕兩敗俱傷是唯一的結果吧。這樣一來，我的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