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 暴亂
“不！！！！！！你在撒謊！這些都不是真的！”
在聽到這些以前根本不知道的秘密後，柯爾斯廷·巴特林立刻就像是瘋了一樣，完全不在乎那條斷裂的手臂，不停的扭動身體，試圖掙脫對方的控製。
不僅如此，他的眼睛也迅速充血，整個麵目表情看起來既扭曲又猙獰。
再配上那副被毀容的臉，任何人看過之後都會忍不住感到生理與心理上的嚴重不適。
毫無疑問，就像這名老兵剛才輕而易舉擊穿了托尼·史塔克的心理防線一樣，艾倫也不費吹灰之力擊穿了他的心理防線。
畢竟支撐他活到現在的理由，就是那個曾經自以為幸福美滿的家庭。
可現在，突然聽到妻子背著自己跟別的男人亂搞，心愛的小女兒竟然被戀童癖侵犯，他內心之中最後一片淨土和寄托也消失了。
現在剩下的，隻有滿身的罪孽，以及不知道該如何發泄的怒火。
欣賞著柯爾斯廷·巴特林那種快要被憋爆炸的模樣，艾倫意味深長的說道：“是不是真的，你心裏應該最清楚才對。好好回想一下，當你休假回家的時候，是否有察覺到妻子和女兒不對勁的地方？隻不過你壞事做絕，在麵對她們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感到心虛，所以忽略了一些細節。當然，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要證明什麽，亦或是作為一種威脅的籌碼。剛好相反，我隻是想看到你痛苦、絕望和失去最後信念的樣子。因為你這種垃圾和人渣，不配擁有信仰和堅持。”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老兵終於徹底崩潰了。
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一樣，宛如行屍走肉般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因為從這番話裏，他感受到了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惡意，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所謂“複仇”的資格。
站在旁邊從頭到尾看完這一幕的托尼·史塔克，終於忍不住低聲吐槽道：“該死！玩弄人心和感情？你剛才的所作所為，簡直就跟活生生的地獄魔鬼一樣。”
“哈哈哈哈！如果我這種行為都能算得上是魔鬼，那麽美國就應該是一個人間地獄，由無數的魔鬼在統治。不，不僅僅隻是美國，而是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國家的上層統治階級都是如此。”艾倫大笑著諷刺道。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這也是我們發誓要改變世界的理由。不過接下來該怎麽做？把他交給警察或者媒體，然後引爆整個輿論嗎？”鋼鐵俠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確定。
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搞清楚艾倫究竟想要幹什麽。
“不！在交給警察之前，還需要進行一點點的準備工作。要知道這可是一個讓羅斯身敗名裂的好機會。”
艾倫一邊說著，一邊開始釋放魔法。
眨眼功夫就完成對一個人思想與意識的深層控製。
不僅如此，他還設下了一個暗示，那邊是隻有在麵對羅斯的時候才或被激活。
等魔法徹底產生作用，他這才將一顆呈現出淡紫色活體生物的細胞，扔進了對方的嘴巴裏。
“你給他吃了什麽？”托尼·史塔克毛骨悚然的詢問道。
“沒什麽，一條由上古之神尤格薩隆觸須改造而來的小玩意，可以暫時賦予其強大的力量，但代價是不管肉體還是靈魂都會遭到腐蝕、墮落。”艾倫漫不經心的給出答案。
“上古之神尤格薩隆？那又是什麽？”托尼·史塔克明顯一頭霧水。
因為上一次體驗降臨的時候，他隻了解到了關於燃燒軍團，以及荒野半神和守護巨龍的信息。
至於上古之神、元素領主、泰坦萬神殿這些已經被時間埋藏的東西，根本不是他區區一個暗夜精靈能夠了解到的。
更何況，在那段時間，他大部分精力都用來研製各種威力驚人的武器跟炸藥，根本沒空理會別的事情。
“你可以理解為，它是某種更強大生物創造出來，專門腐化扭曲星魂的工具。星魂是什麽東西，我上次應該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對吧？”
艾倫說話的功夫，柯爾斯廷·巴特林的身體猛然間繃直，並且不受控製的劇烈顫抖。
與此同時，他體表的靜脈血管更是宛如一條條蚯蚓凸起，痛苦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尤格薩隆那一小塊觸須細胞在身體裏寄生並迅速擴張的征兆。
如果是在艾澤拉斯星球，這一小塊細胞會迅速與上古之神進行鏈接，並使其轉化成為“無麵者”。
而這些名為“無麵者”的人型生物，則是上古之神最忠心耿耿的仆從。
正是它們，構成了古神龐大到根本沒辦法計算數量的軍隊。
不過由於眼下是在地球上，這些細胞無法與尤格薩隆的本體取得聯係，所以當寄生完成之後，很快就平靜下來。
因為細胞本身是沒有意識的，至少在外力進行幹預之前，不會輕易摧毀自己的宿主，更不會將其改造成為“無麵者”。
可隻有艾倫明白，這個犯下了無數罪行的老兵，從寄生完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再是人類了……
“星魂？當然記得！在你創造的那個世界，有些星球內部蘊含著巨大的奧術能量。而這些奧術能量最終會轉化成為生命與意識，成為名為泰坦的特殊生命形態。”
托尼·史塔克不加思索就說出了這些在天空之城圖書館裏看到的內容。
艾倫輕輕點了點頭：“沒錯！可你知道，對於星魂來說，什麽才是最致命的東西嗎？”
“該不會就是你提到的上古之神吧？”
鋼鐵俠顯然並不笨，立刻就猜到了答案。
“正確！作為我創造宇宙中最強大的生物之一，泰坦們所擁有的奧術力量幾乎是無敵的，幾乎沒有其他生命可以在正麵戰鬥中勝過他們。但有一點，在星魂孕育出意識之前，這些泰坦的胚胎卻無比脆弱，甚至不需要與其進行戰鬥，隻要不斷的進行滲透和腐蝕，那麽無比強大的奧術能量就會被轉化成為其他形態。比如說你已經見識過的邪能，再比如說來自扭曲虛空的暗影。而上古之神，就是那些來自扭曲虛空生物派出的先鋒。如果換成是地球的話，那麽一個上古之神就足以滅絕這個星球上的所有生命，並把人類轉化成為受到自己操控的奴隸。”
艾倫用簡明扼要的語言解釋了上古之神的可怕。
畢竟從艾澤拉斯的曆史來看，這些家夥雖然在泰坦麵前就是個戰五渣。
可它們的滲透與腐化能力，卻讓萬神殿所有的泰坦都感到頭疼不已。
甚至把最強大的泰坦戰士薩格拉斯硬生生逼瘋，組建起了一支史無前例的惡魔大軍，發誓要用綠色的邪能之火淨化整個宇宙。
“法克！你居然把這麽危險的東西扔到地球上？”托尼·史塔克臉色瞬間大變。
可艾倫卻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怕什麽？別忘了，我可是那個宇宙的創造者，以及至高無上的主宰。凡是在那個宇宙誕生的生命，我手中都掌握著絕對的生殺大權。而且你不覺得，讓羅斯吞下自己種出的苦果，才是他贏得的下場嗎？”
“你的意思是……讓這個老兵再去刺殺一次羅斯？”托尼·史塔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不！不僅僅是刺殺那麽簡單。我要這兩個家夥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口說出他們曾經犯下的罪行。那將會是一場戰鬥，一場讓美國政府和軍方顏麵掃地的激烈戰鬥。”
說罷，艾倫輕輕拍了拍癱坐在地上的柯爾斯廷·巴特林，用略帶玩味的語氣命令道：“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情。記住，盡量挑選一個不會波及到無辜民眾的地方。”
話音剛落！
已經被上古之神細胞寄生的老兵猛地抬起頭，瞳孔呈現出詭異的銀灰色，馬上恢複了那條被掰斷的胳膊，同時走進衛生間洗淨了身上的血跡與汙漬，並且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拿起電話撥通了911，幹脆利落向警方選擇自首。
這一舉動，無疑瞬間激起千層浪。
還沒過一會兒功夫，新聞媒體的直升機就搶在警察到來之前，第一個衝到現場。
眾所周知，美國記者這種生物都跟狗一樣，聞到點屎的味道就會迅速出動。
其嗅覺之靈敏，簡直超乎大多數人的想象。
而且有了第一家媒體，第二家、第三家和後邊無數家，迅速就會接踵而至。
最後連趕過來進行逮捕的警察都差點沒從人群裏擠出來。
相比之下，這位犯下了嚴重罪行的老兵卻十分冷靜淡然，公開接受了長達十五分鍾的采訪，並且把自己在軍隊中服役的經曆，以及自己和同僚、上司犯下的罪行一股腦全部抖落出來。
最終，他還對著鏡頭向羅斯喊話，說我一直都在等你。
不得不說，他的這番爆料瞬間在原本就動蕩不安的美國政壇投下了一顆核彈。
因為那些醜聞中，不僅有深陷官司和醜聞的羅斯本人，還有包括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數位上將、中將、中央情報局高級官僚、國會議員等一大批人。
甚至就連上一任總統，都被牽連其中。
如果真的深挖下去，怕是能把政府和軍方最黑暗的一麵完全暴露在公眾視野內。
盡管白宮得知這個消息後，立馬開始控製輿論，拚命想要把事情壓下去。
可以遺憾的是，他們動手太晚了。
並且互聯網信息時代最大的特點，就是資訊傳播的速度特別快。
還不到四十分鍾，現場采訪的視頻就被傳播的到處都是。
無論怎麽刪除，都會有源源不斷的人進行上傳。
震波女曾經呆過的反政府黑客組織也加入其中。
無數人在虛擬的世界裏，展開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戰爭。
更可怕的是，那些軍事和間諜行動嚴重侵犯了其他國家的主權，所以不管是現實中還是網絡上，都不可避免掀起了一波又一波聲討和反美的浪潮。
一時之間，國際輿論環境對美國形成了壓倒性的不利，就連白宮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才好。
還有一些城市則在憤怒示威人群的衝擊下徹底陷入癱瘓。
因為參與暴動的人實在太多了，警察那點人數根本不管用。
尤其是親身感受過軍隊黑暗麵的那些老兵，都紛紛端起槍走上街頭。、
肥胖率世界第一的美國警察，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更不敢朝他們開槍，生怕引發規模更大、形式更激烈的反應。
“一場席卷全美的暴亂！這就是你想要的？”
托尼·史塔克盯著眼前由投影出麵的畫麵，整個人變得異常緊張和嚴肅。
“這僅僅隻是開始！別忘了，我們要的是一場足以改變世界和人類社會結構的革命。作為全球資本的老巢，美國自然首當其中。讓民眾感到憤怒和失望隻是第一步。畢竟國家是由人組成的，當一個國家絕大部分的人都在反對政府，那現任政府也維持不了多久的統治了。最重要是，這樣可以給那些政客和官僚施加巨大壓力，迫使他們讓羅斯跟柯爾斯廷·巴特林見麵。”
艾倫不換不忙的給出了自己的計劃。
在他眼中，這種毫無組織，隻是在發泄不滿情緒的遊行暴動根本算不了什麽。
畢竟在美國短短兩百多年的曆史上，發生暴動的次數簡直多不勝數。
隻要那些別後的資本和財團不跟著參與，事態很快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平息下來。
畢竟美國人的記憶隻有短短幾個星期。
當他們鬧夠了、搶夠了，自然會重新渴望秩序，以保障自己的生活可以繼續。
但是這一次，艾倫顯然不會那麽輕易讓事態平息下來。
而是要摧毀近半個世紀以來，精英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美國國家概念，以及根本不存在的民主和自由。
他的目標並不僅僅是給羅斯一個應有的報應，同樣還盯上了那些躲在幕後操控一切的資本力量。
紅骷髏領導的九頭蛇，將會借助這次混亂，把他們一個一個找出來幹掉或是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