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萬物終結，死亡降臨
欣賞著在場每一個人臉上或是警惕、或是恐懼、或是敬畏的表情，藍染眼睛裏閃爍著戲謔與玩味的光芒。
因為他僅僅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就成功讓整個護廷十三隊所有隊長和副隊長，徹底忘掉自己花費幾百年經營和塑造出來的老好人形象。
這種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無論經曆多少次都是那麽的令人著迷。
此時此刻，藍染感覺自己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俯視著那些愚昧而又愚蠢的凡人。
通過魂魂果實的能力，艾倫清晰讀取到了這股強烈的情緒波動，立刻意識到藍染已經徹底解開思想上最後的束縛。
接下等進入虛圈之後，估計就會徹底開始放飛自我，變成那個隻要沒死就可勁作的模樣。
當然，這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反正到時候就算掀翻了整個屍魂界，成功打開了通往靈王殿的入口，也還有零番隊那幾個老家夥在裏邊等著。
除此之外，無形帝國的皇帝、所有滅卻師的源頭——友哈巴赫，還在一旁虎視眈眈。
想要奪取靈王的力量並取而代之，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想到這，艾倫緩緩拔出了掛在腰間整整四年沒有動過的斬魄刀，徑直來到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麵前，對這位已經怒火中燒迫切想要砍人的老頭子說道：“總隊長，相信你在四年前畢業考試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考慮要如何封印我這柄危險的斬魄刀了，對吧？”
“嗯！你的斬魄刀能力是湮滅萬物的死亡，對整個屍魂界來說都太過於危險，必須要加以限製才行。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因為就憑你協助藍染擾亂瀞靈廷的秩序，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將你斬殺！”
說罷，山本老頭子猛地舉起手中的流刃若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釋放出刺眼的橘紅色火焰。
“火焚城郭！”
轟！！！！
一片熊熊燃燒的火焰壁壘瞬間將艾倫團團包圍住，並猛烈的進行焚燒，其溫度已然達到了驚人的六千攝氏度。
幸好，這隻是一個用來限製對手高速移動的招式，所以並不會產生直接性的傷害。
感受著周圍那徹底沸騰的靈子，艾倫微笑著稱讚道：“真不愧是號稱攻擊力最高的焰係斬魄刀呢！這種溫度，就算是瓦史托德級的大虛挨上一下，恐怕也會不可避免的遭受重創。但問題是，你真的了解過我這柄斬魄刀的力量嗎？”
話音剛落！
他立刻舉起死亡，輕輕在熊熊燃燒的火牆上劃了一道。
還不到半秒鍾的功夫，原本劇烈燃燒的火焰就開始迅速衰退，並呈現出一種衰敗的灰白色，最終迅速消失殆盡。
等做完這一切，艾倫這才輕撫著筆直的刀身，意味深長的解釋道：“我的斬魄刀名字叫做死亡！顧名思義！任何被她斬中的東西都會徹底死去，不僅僅是活著的靈魂，就連火焰、冰霜、風和大地這些抽象的東西也不例外。因為死亡是一種規則，一種萬事萬物都無法逃避的最終歸宿。而我的斬魄刀，隻是稍微加速了一下這個過程。”
“殺死火焰？”
山本老頭聽到這句話頓時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他的流刃若火，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那恐怖到極點的高溫。
如果火焰也會被殺死的話，那麽自己那無與倫比的攻擊力與破壞力就根本無法體現出來。
但作為身經百戰的總隊長，他顯然並不會坐以待斃，更不會輕易相信敵人提供的信息。
稍加思索之後，這個古板倔強的老家夥立刻對著眼前的年輕人，發動了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那恐怖的高溫烈焰，幾乎將周圍方圓數百米之內都化作了一片恐怖的煉獄。
“撫斬！”
“鬆明！”
“焱熱地獄！”
“火炬！”
……
感受著節節攀升的空氣溫度，京樂春水臉上懶散的表情終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嚴肅的表情：“不好！老頭子好像認真了！”
“那個叫做艾倫的家夥究竟是怎麽回事？居然能擋住流刃若火如此猛烈的攻擊？”浮竹十四郎皺起眉頭詢問道。
作為山本老頭的弟子之一，他可是最清楚這柄古老的炎係斬魄刀有多可怕。
按照技術開發部的測試，哪怕是始解都能輕鬆達到數萬攝氏度的恐怖高溫。
卍解更是能達到接近太陽核心的溫度！
哪怕僅僅是解放時後什麽都不做，也足以將整個屍魂界中的水分一點點地蒸發殆盡。
這不是什麽誇張的形容，而是再貼切不過的描述。
自從一千年前擊敗友哈巴赫之後，山本元柳斎重國便已經幾乎沒有再使用過卍解。
究其根源就在於一旦他放開手腳，必然會造成極大的破壞和誤傷。
可現在呢？
一名剛剛從真央靈術院畢業四年的新人，居然能跟始解的總隊長打得有來有回，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壓製了流刃若火的威力。
那些滾燙炙熱的火焰在靠近一米這個範圍之後，瞬間便會消散殆盡，就好像被某種無形的東西殺死了一樣。
“萬物終結，死亡降臨。真是一柄可怕的斬魄刀，不是嗎？”藍染抿起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什麽意思？”京樂春水捂著腹部的傷口小心翼翼試探道。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艾倫的斬魄刀名字就叫做死亡！凡是被那柄刀砍中的東西，都會以極快的速度消亡。所以除非總隊長選擇在屍魂界進行卍解，將自己的靈壓和斬魄刀的溫度提升到極致，不然的話以流刃若火現在所創造出來的火焰溫度，是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的。”
藍染沒有掩飾什麽，大大方方說出了艾倫斬魄刀的能力。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因為在幾年前的那次考試中，已經有不少隊長親眼目睹了死亡的始解。
甚至還看到她是如何輕鬆把一隻亞丘卡斯級大虛從中間斬成兩半的畫麵。
“原來如此……”京樂春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流刃若火所製造出來的高溫火焰，在靠近半徑一米左右的範圍時，都被斬魄刀死亡的規則力量殺掉了。”
“沒錯！所以艾倫就是我專門為總隊長閣下準備的驚喜。現在，就要看他究竟會作何選擇了。”
藍染站在原地擺出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完全沒有把後置位那些將自己團團圍住的隊長和副隊長放在眼裏。
而其他人也同樣在鏡花水月的威懾下不甘輕舉妄動。
不然指不定就會演變成一場自相殘殺的悲劇。
……
鐺！鐺！鐺！鐺！
在意識到始解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之後，山本老頭立刻讓斬魄刀恢複原狀，使用自己開宗立派的大師級劍術，與艾倫進行貼身肉搏。
一時之間，方圓數百米之內全都是刀光劍影。
哪怕僅僅是隻是戰鬥泄露出來的餘波，都會瞬間大幅度改變地形地貌。
不過很可惜，他的戰術最終沒能起到任何效果。
因為艾倫本人也是不折不扣的大劍豪，在劍術方麵的造詣絕不比任何人差。
尤其是在融合了海賊王世界的劍術體係之後，每次揮刀都讓對方感受到極其沉重的壓力，而且一刀的力量比一刀重。
要不是斬魄刀不會受到死亡規則的影響，估計流刃若火早就已經段成兩截了。
連續幾十個回合交鋒過後，總隊長終究還是老了，最先頂不住這種純粹力量與氣勢方麵的交鋒，率先向後退了兩步，用赤裸裸毫不掩飾的語氣稱讚道：“真是難以想象！從進入真央靈術院才短短十年吧？你就已經把鬼道、白打、劍術和瞬步錘煉到了如此程度。在這兩千多年裏，我還從未見過任何人能夠在天賦上超越你。”
但艾倫聽到後卻直截了當的搖了搖頭：“不！你錯了！並不是我的天賦有多高，而是我的眼光與見識要比你們這些閉門造車的死神高得多。古板、守舊、腐朽、等級森嚴，屍魂界的製度和氣氛注定了這是一個天才難以出頭的地方，否則像藍染隊長這樣的人也不會被埋沒至今。畢竟他可不是從一開始就想要毀滅瀞靈廷。”
自己從不屬於那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這一點艾倫始終都非常清醒，並不會被自己通過積累所獲得的知識、力量和技術所迷住眼睛。
真正的天才是藍染、浦原喜助這些可以再得不到任何外界幫助的情況下，利用手頭有限的資源，研發創造出劃時代造物——崩玉的人。
當然，現任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也相當有一手，甚至還創造出了人造生命涅音夢。
雖然他的很多試驗都相當喪心病狂，但在技術研發方麵也算得上是一個天才。
“所以這就是跟隨藍染發動叛亂的理由？”山本老頭麵無表情的質問道。
“當然不是！
也許說起來你不會相信。
我最初選擇加入，是因為被他、市丸銀和東仙要三位隊長圍著，無奈之下才做出的妥協之舉。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愈發覺得這其實是個相當不錯的決定。
尤其是親眼見證了護廷十三隊對中央四十六室下達那些荒唐命令的絕對服從後，我突然意識到原來所謂的護廷十三隊，不過是統治屍魂界貴族們養的一條狗。
雖然這樣說有些失禮，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想要當一條老狗是你的自由，但請不要拖著別人一起當狗。”
說到這，艾倫故意停頓了一下，張開上臂對著周圍那些從四麵八方趕過來的死神，意味深長的煽動道：
“諸位！
或許你們當中有些人認識我，也有些人並不認識我，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們知道在護廷十三隊成立的接近兩千年時間裏，居然沒有一個平民出身的隊長進入中央四十六室這個最高決策機構嗎？
沒錯！
構成中央四十六室的那些貴族，始終就沒瞧得起平民。
甚至不肯承認平民擁有個他們一樣的權力和地位。
你們知道僅僅為了一個可笑的規矩，中央四十六室就讓冬獅郎隊長與他最好的朋友決鬥，最後隻允許一個人活下來麽？
類似的黑幕，在這個充滿罪惡的地方簡直多到罄竹難書。
瀞靈廷和護廷十三隊從來都不代表正義！
它隻是一個建立在階級壓迫和暴力鎮壓基礎之上的罪惡組織，是一個通過不擇手段來壓製來自底層反抗聲音的劊子手。
相信你們很多人都出身流魂街，應該最清楚在遠離瀞靈廷的外圍區域有多麽暴力和混亂。
整整兩千多年！
這種情況從未得到哪怕一丁點的改善！
沒錯！
所謂的護廷十三隊和中央四十六室，連維持屍魂界最基本的秩序都做不到。
他們所捍衛的根本不是什麽三界的平衡，僅僅隻是為了保護貴族自身的利益罷了。
現在請醒悟過來吧！
來加入藍染隊長麾下！
他會賜予你們打破死神與虛之間的界限的強大力量！
讓我們一起來徹底摧毀屍魂界！
徹底摧毀那個虛無縹緲的靈王！
然後重塑三界秩序！”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所有聽到這番話的死神都當場炸開了鍋。
要知道眼下加入護廷十三隊的死神，大部分都是死於一兩百年之前，已經習慣了貴族高高在上統治下層平民的森嚴等級製度。
可現在聽艾倫這麽一鼓動，突然意識到瀞靈廷的統治有多麽差勁。
其中讓他們感受最深的，無疑就是流魂街外圍那近乎沒有任何秩序和約束的混亂。
如果按照現世的說法，估計就算住在戰場附近，都比生活在那裏生存率更高一些。
其中八十號之後的街區，搶奪和廝殺幾乎每時每刻都可在上演。
哪怕走在大路上，不知何時也會被突然從陰暗角落裏衝出來的家夥砍上一刀鮮血直流。
有些靈魂甚至早就已經瘋了，每天以殺人取樂，直到有一天被別人殺死。
山本老頭察覺到了這些護廷十三隊死神的動搖，馬上怒不可遏的咆哮道：“少在這裏妖言惑眾！卍解——殘火太刀！”
“哈哈哈哈！被我戳中痛點了？別急，總隊長。好戲這才剛剛開始呢。”艾倫咧開嘴露出了極其惡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