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艾倫的茶話會
“這個白癡！”
凜扶著額頭露出了十分難堪的表情。
她完全不敢相信，對方會在這種場合表現的如此丟臉。
“哎呀，前輩沒事吧？”櫻捂著嘴故作關心的問。
不過從那雙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就能看得出，她內心之中其實一點也不關心，甚至還覺得相當可笑。
畢竟櫻的性格中原本就帶著點天然黑，再加上艾倫這些年來的影響，已經徹底變成天使的外表惡魔的內心。
“哈哈哈哈！這樣的人也能成為聖杯戰爭的禦主嗎？”伊莉雅更是毫不留情的大聲嘲笑。
“痛痛痛痛！”
在三位女孩的注視下，士郎很快從地上爬起來，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發現除了輕微的擦傷並沒有什麽大礙後，立刻對著身後的空氣怒吼道：“Assassin！你這個混蛋！剛才差點殺了我，知道嗎？”
“這不是沒死麽。更何況，剛才是誰說要快一點的。”紅A立刻解除靈體狀態，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
不用問也知道，剛才那種每小時超過八十公裏的恐怖速度，肯定是他故意搞出來捉弄這個中二時期的自己。
而且在撞擊前的最後一秒中，還是伸手拉了一把，不然絕對要斷幾根骨頭。
“可惡！給我等著！回去之後再跟你算賬！”
士郎氣鼓鼓的瞪了自家從者一眼，踩著集裝箱側麵的把手，以一種十分醜陋的姿態爬上去。
當他發現已經到場的幾位禦主，除了自己和發起人之外，剩下三個都是女孩，而且其中一個看起來才不到十歲，頓時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艾倫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指著凜身邊的位置安慰道：“別緊張，先去那邊坐下喝杯熱茶，吃點東西。介於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所以我們還要再等等其他兩位禦主。”
“謝……謝謝！”
士郎趕忙來到凜的身邊坐下來。
對於第一次參加這種魔術師之間聚會的他來說，沒有什麽比呆在一個認識的人旁邊更能獲得安全感了。
雖然凜此刻看向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厭惡與嫌棄……
從出生就被囚禁在愛因茲貝倫家族城堡裏的伊莉雅，顯然對渾身上下散發著普通人氣息的士郎很感興趣，主動拿起茶壺給對方倒了一杯熱茶，然後笑眯眯的問：“大哥哥，你真的是魔術師嗎？”
“額……算是吧。雖然我隻跟隨老師學了幾年投影魔術。”士郎尷尬的笑著回答道。
對於這位跟自己親生妹妹年紀差不多，而且看上去宛如洋娃娃一樣可愛精致的女孩，他的第一感覺相當不錯，就連語氣都格外的溫柔。
“哦？隻學了幾年投影魔術就敢來參加聖杯戰爭，大哥哥你真是很有勇氣呢。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盡管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伊莉雅臉上仍舊掛著甜美的笑容，兩條小短腿還在懸浮在半空中踢來踢去，但那種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殺意已經散發出來了。
“死？沒必要做到那種程度吧。我聽說，隻要殺死足夠數量的從者，聖杯就會自動降臨。”士郎小心翼翼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天真！你以為殺死身為英靈的從者容易，還是殺死一個禦主容易？”凜突然插了一嘴質問道。
士郎腦海中瞬間浮現起之前在教堂門口，呆毛王與紅A發生的短暫衝突，下意識回答：“應該是禦主吧。”
凜立刻點了點頭：“沒錯！由於從者都是身經百戰，在曆史和神話中留下傳說的英靈，所以想要殺死他們往往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禦主就不一樣了！盡管魔術師也並非沒有戰鬥力，但卻遠遠無法與從者相媲美。因此在聖杯戰爭中幹掉禦主才是最容易的選擇。而失去了禦主的從者，少則幾個小時，多則幾天時間，就會自動被淘汰。”
“完全正確！來，大哥哥，快點喝了這杯茶，然後我好送你上路。像你這好人，根本不適合參加聖杯戰爭。為了減少痛苦，還是讓我痛快的殺了你吧。”伊莉雅用最可愛的語氣說出了最令人感到膽寒的話。
“殺……殺了我？你是在開玩笑吧？”
士郎盯著眼前這個宛如洋娃娃一樣漂亮的小蘿莉，端著茶杯的手輕微顫抖，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根本無法想象，究竟是怎樣的生活環境，才會讓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擁有如此扭曲病態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不，當然不是在開玩笑。Berserker！解除他的痛苦！”伊莉雅直截了當給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下達攻擊命令。
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狂躁憤怒的嘶吼聲，赫拉克勒斯立刻現身，高高舉起手中的武器對準桌子狠狠砸下來。
很顯然，這一擊並不是隻衝著士郎去的，而是衝著在坐所有禦主去的。
如果真的得手了，那麽聖杯戰爭基本就可以宣告結束。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阿爾托莉雅迅速衝上去，用聖劍擋住了這一擊。
轟！！！！！
宛如爆炸般的巨響瞬間打破夜晚碼頭的寧靜！
在場每一個人都被激烈碰撞產生的強勁氣流吹得有些東倒西歪。
而艾倫本人更是直接瞬移到伊莉雅的身後，用雙手輕輕擺弄著對方銀色的長發，以及頭發下麵纖細嬌嫩的脖子，貼在耳邊微笑著低聲警告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才是發出邀請函的人，你隻是一個客人。身為客人，要遵守主人定下的基本規則和禮儀，否則的話就不再是客人，而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那我是不是可以掐斷你的脖子呢？”
“Berserker！住手！”伊莉雅顯然被這一手嚇壞了。
雖然她本身就是魔術回路和魔術刻印的結晶，可以使用一些威力驚人的魔術，但近戰能力幾乎為零。
像這種零距離的接觸，基本可以直接宣告喪失反抗能力，隻能任由對方擺布。
“嗯！這才乖！”
艾倫輕輕揉了揉合法蘿莉的腦袋，重新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
而另外一邊，呆毛王與赫拉克勒斯也迅速解除交戰，迅速回到之前靈體化的狀態。
如果不是地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大坑，其他人甚至會認為剛才那恐怖的碰撞是自己的腦子裏出現了幻覺。
“該死！這Berserker和Saber的屬性也太誇張了吧？居然基本全都達到了A！”凜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
作為正統魔術師世家的當代家主，她非常清楚搜集情報的重要性，所以趁著剛才兩名從者現身，立刻偷偷使用能力進行了觀察和探測。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立刻被嚇得不輕。
以喪失理智作為代價的Berserker自然不必多說，除了幸運是B之外，其他像敏捷、魔力全部都達到了A，筋力更是達到了頂級的A+。
這也就意味著，在不使用寶具的情況下，他幾乎就是無敵的代名詞。
至於由艾倫這個體內魔力可能比整個冬市地下靈脈加在一起還要多好幾倍的人，召喚出來的Saber……
凜已經不想說什麽了。
刨除幸運是B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A+。
這也是為何，剛才呆毛王能輕鬆擋住赫拉克勒斯攻擊的原因。
事實上，不管是誰，隻要能召喚出強大從者就能贏得聖杯戰爭，這個觀點完全是錯誤的。
因為即便是同樣的從者、同樣的職階，由不同的禦主召喚出來，基礎屬性都有著天差地別。
以阿爾托莉雅為例，在衛宮切嗣手中分別是筋力B、耐久A、敏捷A、魔力A、幸運D，寶具A++。
而換成原劇情中的士郎就變成了筋力B、耐久C、敏捷C、魔力B、幸運B、寶具C。
再換到遠阪凜手上，又變成筋力A、耐久B、敏捷B、魔力A、幸運A+、寶具A++。
從以上這張列表中很容易就能分辨出，禦主的魔力越強，從者的基礎屬性就越恐怖。
如果禦主的魔力太弱，她就連自己的聖劍都無法釋放真名，隻能當做普通的C級寶具隨便用用。
所以隻需要通過觀察一名從者的基礎屬性，就能夠大致判斷出禦主的強弱水平。
帶著麵具的艾倫，以及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的伊莉雅，眼下在凜的心目中都屬於絕對不能輕易招惹的類型。
當然，她還暗自在這個列表上加入了自己那位始終保持著風輕雲淡姿態的妹妹——櫻。
以Rider職接降臨的美杜莎，基礎屬性同樣達到了全部A和A+的水平。
也就是說，這一屆的聖杯戰爭，不管是禦主的素質，還是作為從者降臨的英靈，極有可能都超越了上一屆聖杯戰爭。
【我現在好慌啊！怎麽辦？誰能來救救我？】
士郎隻感覺兩腿有些不受控製的打顫，不斷用眼神向身邊最熟悉的凜求助。
尤其是剛才赫拉克勒斯突如其來的攻擊，差點讓他嚇尿褲子。
這位少年終於意識到，之前反複提及那句“聖杯戰爭可是會死人的”話並不是什麽誇張的形容，而是在真是不過的描述。
就在這場茶話會陷入沉默的時候，擺放在桌子上的鬧鍾突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鈴鈴……
刺耳的響聲瞬間把神經繃緊的士郎嚇了一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一聲鈴響意味著什麽的時候，艾倫便伸出手按下開關，意味深長的笑著宣布道：“時間到！看來另外兩位禦主是不打算來了。不過無所謂！作為聖杯戰爭的開幕，有五位禦主到場已經足夠了。現在，就讓我們來互相認識一下彼此吧。”
話音剛落！
他突然掏出掛在腰間的兩柄左輪手槍，以極快的速度對準每一名禦主身後靈體化的從者扣下扳機。
砰！砰！砰！砰！砰！
在刺眼的火光與爆炸聲中，一顆顆普通的子彈以極快速度飛向目標。
身為魂魂果實的能力者，艾倫自然不可能看不見這些散發著特殊光芒的靈魂。
正常來說，在這種距離、這種速度下的攻擊，是絕對不可能閃避開的。
但英靈不愧是英靈！
其反應速度遠超人類的想象。
在不足零點零一秒的時間裏，不管是赫拉克勒斯、美杜莎，還是紅A、金閃閃，都無一例外輕鬆擋住了子彈的攻擊。
不僅如此，他們還非常巧妙的將彈頭彈開，避免不小心波及到自己的禦主。
“雜種！你這是想死嗎？居然敢主動挑釁本王！”吉爾伽美什的口吻還跟以前一模一樣，都是那麽的招人討厭。
“嗬嗬！看我剛才說過些什麽？”艾倫笑著轉過頭問自己身後的呆毛王。
“噗！”
阿爾托莉雅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可不會忘記，十年前英雄王在揭幕戰出場時被按在地上暴揍、羞辱的畫麵。
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吉爾伽美什完全沒有繼承上次聖杯戰爭的記憶。
不然的話，絕對不敢說出這種囂張狂妄的台詞。
“雜種！你們你們在笑什麽？回答本王！”
金閃閃無疑被激怒了，王之財寶立刻發動，天空中數以百計的武器從金色漣漪中浮現出來。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還不到一秒鍾的功夫，一模一樣的東西也出現在艾倫的頭頂。
隻不過與王之財寶那金色的漣漪不同，艾倫這邊是紫羅蘭色的漣漪，而且每一柄武器上都閃爍著濃鬱的魔力光暈。
“去死吧！冒牌貨！”
金閃閃無疑被這種複製自己寶具的行為激怒了，一股腦把所有的武器都投擲出去，想要幹掉眼前這個混蛋。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寶藏中的武器居然在交鋒中輸給了對方。
才一眨眼的功夫，從金色漣漪中飛出來的武器便被紫羅蘭色漣漪中飛出來的武器全部擊落，並且以雷霆萬鈞之勢朝他所在的位置狠狠砸過來。
無奈之下，這位英雄王隻能再次打開寶庫，釋放出更多的武器進行攔截。
而艾倫這邊同樣也釋放出一模一樣數量的武器。
結果雙方陷入到了一場投擲武器大戰！
那絢爛的衝擊與爆炸，頓時照亮了整個碼頭的夜空，讓凜和士郎看得目瞪口呆。
伊莉雅的眼神中則充滿了警惕。
因為在這些武器中，雖然絕大部分都是B級和B級以下，根本無法傷害到自己從者的寶具。
但偶爾也會有A級和A+的寶具。
不用問也知道，在這十年中，艾倫已經通過對魔術和神秘的深入研究，將上屆聖杯戰爭英靈們的寶具研究了個七七八八。
或許暫時還複製不出來像乖離劍這種傳說中可以開天辟地的東西，但是像王之財寶這類的寶具已經可以輕鬆複製，甚至超越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