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在一起

  “沒有著火。”李猛躺在沙發上，說了一聲。


  “著火啦！”章媚兒彷佛聽到聲音，但沒看到人，又喊了一聲。


  “別喊了！”李猛坐起來，大聲說道，想不到這小丫頭的聲音這麽大。


  “原來你在這裏呀！我還以為你吸煙沒弄滅煙頭，燒了什麽東西呢。”章媚兒解釋道。


  她看到李猛坐在沙發上抽煙，臉色也不好看，心裏想這家夥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於是，她直接蹓到臥室。剛躺在床上，又擔憂起來，發生了什麽事，讓他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要不要問一下他，也表示一下關心。


  章媚兒來到客廳，將窗子打開，坐在李猛旁邊，“是誰欺負我們家李老師了，我去教訓他！”章媚兒裝作生氣道。


  李猛笑了，這姑娘太可愛了吧，“沒事，想點事情。”但話音剛落，李猛又恢複了剛才的表情。


  這可不行，心裏肯定有事，“走，咱們出去轉轉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說著，章媚兒就拉起了李猛。


  在校園裏走了幾步，李猛的心情稍有改善，不好，李猛想到，老師和學生在校園裏一直壓馬路，不合適，被人看到就慘了。


  李猛說：“走，我帶起出去玩去。”


  “好的。”


  李猛和章媚兒出了校園，打車來到魯州市的億達廣場。億達廣場是新開辟的商圈，集娛樂、購物、餐飲一體的大型商圈，今天周一，人少，比較清淨，李猛希望這樣，人多反而不美，到處排隊，也比較嘈雜，碰到熟人，也比較尷尬。


  出了校園，章媚兒就將手挽在了李猛的胳膊上，沒有人看得出他們是師生，除非是同事或同班同學。


  他們先去看了電影，《太空旅客》，是個愛情科幻片。


  看完之後，兩人隨便逛，章媚兒看上了一件紅色大衣。


  李猛突然有種給章媚兒買件衣服的衝動，“我給你買件大衣吧”。章媚兒不肯，李猛堅決要給她買。李猛結賬，也不貴，1200多塊錢。


  買完以後，章媚兒就直接穿上了，把來時穿的衣服放進手提袋。李猛左看右看，章媚兒身材真好，穿什麽都好看。


  想到還沒有吃飯，這會還真有點餓，李猛就對章媚兒說：“咱們去學校門口的川菜館吃完飯再回去。”


  李猛讓章媚兒點菜，自己要了4瓶啤酒。


  不知不覺，李猛就把酒喝完了，評職稱的煩心事還在心頭，不行，得再喝兩瓶，才能解憂。於是，李猛又要了2瓶，這次，是有些醉了。章媚兒想送李猛回去，於是結賬。


  出了飯店，章媚兒攙扶著李猛，踉踉蹌蹌地朝家走去。


  路上，李猛不讓章媚兒管，但章媚兒怎麽弄夠放手不管，李猛可是自己愛慕的人，醉成這樣，讓他睡馬路不成？


  到家以後，李猛坐在沙發上，他此時感到悲憤、無能，34歲還單身，職稱還是中級，要錢沒錢，要房沒房，出門在外不能獨當一麵，在家又亂成狗窩。都說男人三十而立，我這算什麽呢？實在是太窩囊了，想著想著，眼淚竟簌簌而下。


  章媚兒從來沒有見過成年男人哭泣，她不知道怎麽辦，索性抱著李猛，給與最堅實的鼓勵。


  “我今天心情不好，是因為職稱沒評上。”李猛聲音有些哽咽。


  “這一次沒評上，還有下次麽。很多老師不都是好幾次還沒評上麽？那個萬爾稻老師，都快50了，不還是講師，也沒見人家不開心啊。”章媚兒突然想到，學院網站上顯示萬爾稻還是講師，就說了出來。


  李猛突然覺得章媚兒說的話很有道理，再怎麽說又不是隻有自己沒評上，學院裏還不是隻憑上了一個南小林。


  他羞愧地抬起了頭，睜眼看著章媚兒，怎麽今天的章媚兒這麽知書達理、樂觀，對我也關心有加。


  章媚兒也微笑著看著他，眼睛裏竟然也泛著淚光。


  李猛親了一下章媚兒，“謝謝你！”


  章媚兒被李猛的親吻驚呆了，李老師竟然主動親自己，哇，好激動，不行，我也要還擊一下。但剛親完，章媚兒又怪自己衝動，惹李老師生氣怎麽辦？

  李猛雖然喝得多了，但不至於醉得一塌糊塗，唉，真不該親章媚兒，為人師表。可他剛要自責，章媚兒也親了她，看來，這小丫頭是真的喜歡自己。


  李猛想著不能再這樣，剛要和章媚兒分開，但章媚兒的反應更強烈，她抱著他吻了起來。


  李猛也受不了了，再忍耐著，自己真的就不是男人。


  他投降了！


  他慢慢地噙著章媚兒的脖子、耳朵，一會兒用嘴巴觸碰著章媚兒的嘴唇。章媚兒已閉上了眼睛，呼吸急促，但依舊坐著不動，“我愛你……”章媚兒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李猛的心，麻了。


  “……”


  李猛曾幻想多次和章媚兒第一次，但沒有想到來的這麽快，來的這麽突然。他忍不住了，用嘴唇輕輕地還擊著。雙手也放到了章媚兒的腿上，慢慢地撫摸著。章媚兒閉上了眼睛。


  “李老師，說你也愛我。”


  李猛其實在內心早就想說了，隻是自己是老師，從不敢說出這一句。


  終於，李猛吐出了這三個字。


  “我愛你！”


  “我愛你，章媚兒！”李猛又肯定道。


  章媚兒聽到這句話，感覺心都化了。她用香唇吻著李猛，顫抖著，李猛也呼吸緊促，心跳加快，他不能再像那天在校門口那樣擔驚受怕，今晚，隻屬於他們兩個人。


  李猛抱起章媚兒，朝床上走去……


  李猛是第一次和女人上床，章媚兒也是第一次。由於過分緊張，李猛有些尷尬。


  章媚兒沒有感受到那種纏綿，“沒事的，我好開心。”


  李猛有些臉紅，今天對於自己而言，雖然沒有評上副教授，但也成了男人，我要照顧章媚兒一輩子。


  章媚兒躺在李猛的懷中，抱著他，李猛點顆煙，“以後，我就叫你媚兒吧。”


  “那我叫你——小李子。”


  “不行不行，小李子是那個演員，我叫你小猛子吧，也很親切。”章媚兒改口道。


  “喳，皇後娘娘。”李猛捏著腔說。


  但自己卻突然擔憂起來，這可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不然，是真的證據確鑿了。


  “以後人家要是看到你，你就說你在這邊租了間房。反正我這是兩室一廳，雖然一間做了書房，但一般人也不知道。在公共場合，你還得叫我李老師。現在師生戀非常敏感。”


  唉，現實生活中，老師娶學生的例子很多，自己上中學的老師就娶了自己的學生做老婆；學院裏馬老師的老婆也是自己的學生。但到了自己這個年代，為什麽就不行了呢？


  “知道啦，李老師！”


  章媚兒又親了一下李猛。


  李猛問，“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借錢麽？”其實，這個問題，他疑惑了很久，一直沒有開口。


  “我想買件演出的衣服去參加比賽，我練瑜伽，也會傣族舞。可是沒有服裝，就借了錢。”


  說著，章媚兒從被窩裏出來，在床上做起了瑜伽動作。


  李猛沒想到章媚兒的身材如此之好，皮膚光潔，簡直是人間尤物。她肯在自己麵前一絲不掛，又坦然的為自己表演，自己又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呢？


  李猛起身抱起章媚兒。


  第二天早晨，起床，李猛發現章媚兒已經走了。李猛覺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得到了章媚兒的愛。


  穿好衣服，李猛拉開窗簾，他開始整理床鋪，李猛用手摸了一下，又聞了聞手，春心蕩漾。


  他拿起電話給章媚兒打了過去，可是對方掛掉沒有接。


  過了一會兒，章媚兒電話打回來了。


  “你剛才上課麽？”李猛搶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