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鴨絨服
“要是有的話就買。”姚玉想了下又道，“如果有，你就買一斤豬肉，或者一斤豬板油。”
謝知默點點頭，“我省的。”就這一點他和姚玉非常像，不願意占人家的便宜，人家豬下水雖然不要錢，但是總不能白拿別人的。
謝知默每日帶回來的豬下水都會先去河邊洗淨，然後姚玉再把它們都晾曬起來。
買了鴨子之後，姚玉隻需要把鴨子趕到河邊，下午謝知默回來的時候又把鴨子趕回家就可以了，說起來，姚玉第一次趕鴨子時，真是把鴨子趕得到處飛。
謝知默笑著說，“其實趕鴨子很簡單的，你用跟木棍敲打它們的前方，他們就會跟著走了。”
在謝知默教給姚玉訣竅之後，姚玉才能讓鴨子整整齊齊的走到河邊，不過這些鴨子還真是聰明，趕了一段時間後，每天早上隻要姚玉把籠子門打開，鴨子們就知道自己朝河裏走，晚上的時候又自己回來，讓姚玉驚歎了好久。
之前收的鴨毛也盡數被姚玉放在諾兒的床上烘幹，反正諾兒現在跟她睡，空著的那張床不用白不用。姚玉把鴨毛全部拆開，把中間的那一硬杆拆掉，留下細茸茸的毛，如此又折騰了三天才全部結束。
姚玉揉了揉鼻子，這整理鴨毛還真不是一件易事，接下來就開始做冬日的衣服了。
最先做的是諾兒的，最小，也最方便做，可即便是這樣，姚玉也用了三天才做好一件上衣，等到把全家人的鴨絨服做好，已經是臘月中旬的事了。
去荷花鎮的人越來越多，謝知默幹脆每次狩獵之後直接步行去荷花鎮，然後再采買一些年貨回來。
姚玉見廚房堆得滿滿的，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樣以來確實有點過年的感覺了。
“玉兒，你看還差些什麽，我明天去買。”謝知默道。
“你就別去了，我聽說早都已經大雪封山了。”姚玉把每個屋子都放了一盆炭火，一來新房子磚是濕的，需要烤熱，二來冬天也確實冷，尤其最近一場雪比一場雪大。
“那沒事，我走的過去。”謝知默不在意的道，他方向感好，對路的感知也不錯，這一點小小的雪倒是難不住他。
“不需要了，等到快過年的時候去田裏把白菜摘幾兜回來就可以了。”過年就他們三個人，確實吃不了太多，姚玉擔心東西買的太多，最後都爛掉了。
“對了，來試試，看這個穿著合適嗎。”姚玉最後做的才是謝知默的衣服。
諾兒的早就試過了，很合適，而且很暖和，她自己的也不錯，經過這半年親手做衣服，姚玉的女紅長進了不少，果然，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想當年，縫衣服都會縫的歪歪扭扭，現在竟然可以做一整套衣服。
謝知默一見自己有新衣服，開心的馬上套在身上，樂嗬嗬的說，“合適，真合適。”
“那就好，過年就穿這個了。”姚玉道。
“這衣服害真暖和，穿上就不想脫了。”謝知默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麽，“這裏麵就是你上次弄的鴨毛？”
“是啊，我打算明年冬天大量收購鴨毛，做這個來賣，你覺得如何？”姚玉道。
“不用等冬天，等開年了就可以，那個時候家裏的鴨大量換毛。”謝知默顯然也能看見這裏麵的商機，“放心，這個交給我來收。”
“最好直接收他們洗幹淨的。”姚玉道，難洗不說，處理起來也麻煩。
“好，沒問題。”大不了到時收的價格高一點，再說了，往年這些鴨毛都沒有半點用處，如今用錢去收，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願意賣呢。
臘月二十三，請灶神的日子，以前姚玉還真沒過過，最多知道二十三是北方小年，一大早起來，三人吃了飯，謝知默就幫著來把灶台收拾的幹幹淨淨。
王鳳珍帶著小李子來串門，姚玉看到王鳳珍過來，滿心驚喜，“鳳珍姐。”
雖說在一個村子，但是還是隔著有些距離，不像之前他們住在謝家的時候，可以經常見麵。
“大妹子，我來是謝謝你的。”王鳳珍道，“這不，上次你說的法子，我們可是賺了好幾兩銀子。”就因為這個，她現在可是把她婆婆抓的死死的，她弟媳一家更是不敢招惹她，生怕她提出分家。
姚玉笑著道，“不用謝我，魚可是你們自己捉的。”
“本來早就應該過來了，最近一直在準備年貨，這才來。”王鳳珍把手裏的籃子遞給姚玉，“快過年了，給諾兒買了些東西，大妹子別嫌棄。”
“鳳珍姐說這些幹甚。”姚玉把籃子收下，“那我就先謝謝鳳珍姐了。”
王鳳珍又說了下這幾個月賣魚的情況，果然和姚玉猜測的一樣，最開始八方客棧是有多少魚收多少，沒過半個月就變成隻收二十斤，現在有時三天都收不了二十斤。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話，王鳳珍才起身道，“那我就不坐了，家裏還有不少事要做。”
“鳳珍姐慢走。”姚玉送王鳳珍到河邊才回來，心裏有些恍然，這八方客棧的文掌櫃喜歡做投機取巧的事，這做魚糕一定要用細麵還有豬油，剛才姚玉問了，八方客棧的魚糕竟然不是白色，這說明什麽，說明文掌櫃隻是用普通的麵粉去做魚糕，口感自然不同，加上死魚做的魚糕缺少了一種鮮味，時間長了，誰還願意去，哎好好的一門生意就讓文掌櫃自個毀了。
姚玉一走進屋子，就聽見諾兒問，“娘，我可以打開看看嗎？”剛才諾兒也聽到了，王嬸說這些是買給他的。
“看吧，本來就是買給你的。”姚玉揉了揉諾兒的腦袋。
諾兒有些不好意思，“那也是看在娘的份上。”
“你個鬼精靈，跟誰學的。”見諾兒裝作大人的樣子，姚玉忍俊不禁。
諾兒掀開蓋子，裏麵放的竟然是糖瓜，姚玉這才想起來，古代二十三除了送灶神還一句話是糖瓜粘，這一天是要吃糖瓜的。
“哇，是糖誒。”諾兒興奮的說，看來小孩沒有不喜歡吃糖的。
“想吃就吃吧，看你饞的那個樣。”這古代的糖一文錢一個，這一籃子可是有十幾個糖瓜，在村裏給人半顆糖都可以當做多大個人情了，看來，王鳳珍也是個重情的人。
諾兒拿起一個，直接喂到姚玉嘴邊，“娘先吃。”
姚玉張嘴吃了下去，味道還可以，不過以前吃的紅薯糖比這個更好吃，想到這一點，姚玉突然發現，明年可以在田裏種紅薯啊。反正後院的地多，種作料也吃不完，完全可以分一塊地出來種青菜。想到這一點，姚玉就去和謝知默商量，謝知默當然沒意見。
臘月二十四，一起來，姚玉就看見謝知默在收拾屋子，其實這新房子平時姚玉就打掃的很幹淨，這會收拾起來也不費力，姚玉加入之後不到一個時辰就收拾幹淨了，小諾兒有樣學樣的把自己衣櫃收拾的整整齊齊。
“明天我去上堯村買些豆腐回來，你就別自個做了。”謝知默道。
“好。”豆腐嘛，反正都一個味道，姚玉確實懶得自己動手做。
隻是謝知默買回來的豆腐，姚玉隻嚐了一口，“這豆腐，是壞了嗎？”
謝知默趕緊吃了一口，隨後搖搖頭，“沒啊，這可是他們新做的，最近好多人買豆腐，我去的時候也隻剩最後一點了。”
“所以，豆腐是酸的？”姚玉不可置信的問，這豆腐能吃嗎？
“是啊，豆腐本來就是酸的。”謝知默疑惑的問道，“難道玉兒以前吃的不是酸的？”
姚玉搖搖頭再點點頭，歎了口氣，早知道，就自己做豆腐了，可惜了，這會也買不到豆子了，等明年再說吧。
“我明天再去買點？”謝知默問道。
“被別別。”這豆腐姚玉還真不想吃，酸不拉幾的一點也不好吃，別說姚玉要求太高，她都沒想著要吃豆腐腦，嫩豆腐呢。
“我明天再進山裏去看看。”謝知默道，明日二十六，要燉肉，家裏雖然有豬肉，但不是一整頭。
“雪那麽大。”姚玉驚訝的說，現在天氣冷的要命，每天她隻想窩在被子裏，或者火盆旁，根本不想出門。
“沒事。”越是這樣的天氣，打大好東西的幾率越高。
結果還真讓謝知默獵到了一頭野豬，村裏的人今天都在燉肉，有的看見謝知默從山上帶了隻野豬回來，各個羨慕的要命，更有甚者直接要了起來。
“謝老三，你們家就三人，給咱們分半頭唄。”
“就是，你們吃不完也是浪費，還不如給我們。”
謝知默什麽也沒說，隻是看了那些人一眼，直接回去了。不一會，整個雙水村都知道謝家老三在山上打到了一整頭野豬的事。